冷漠。「別人笑起來像朵花，你笑起來像……個花盆。」霍祁傲字字涼薄奚落，「很顯然，我不想把錢砸在一個丑丙的花盆上。」用他記憶深刻的一張臉笑得這麼疏離，不能忍。「……」喬綿綿傻在那裡，忘了該反駁些什麼。這算什麼？這男人搞了這麼曖昧的一大套，就是為損她臉大？他舌頭是拿毒淬鍊過的嗎？「你就給我站在這裡，我什麼時候把你這倒胃口的笑容忘了，你才能走。」霍祁傲將衣帶往她腰上一扣，圈到身前打下死結，抓住帶子的另一端系在衣架上。喬綿綿獃滯地看向自己腰間的衣帶，又用衣帶鎖住她？上次在醫院也這樣，這是什麼怪癖？「霍先……」「閉嘴，站着，不準動！」霍祁傲冷冷地道，嗓音透着不可置疑的絕對，姿態高高在上。說完，也不等她有所反應，霍祁傲便轉身離開。喬綿綿無語地看着他無情的背影，伸手去解腰間的帶子。「如果你敢私自解開，我保證最後的苦果你會嘗到哭！」比背影更無情的聲音傳來。喬綿綿的手僵在那裡，她想到了剛剛那個前女友的下場，悲憤交加。該死的，早知道她就不要小費了。她沒有解開牽住自己的衣帶，乖乖地站在那裡。如同一隻被牽着的溫馴羊羔。比起吞杯子，這「刑罰」怎麼都好過一些。站久了，喬綿綿的腿開始發酸，她想蹲下來，發現衣帶不夠長，她一蹲必然鬆掉。腿越來越酸……快站不動了。得想些什麼轉移注意力，不然越站越受不了。喬綿綿靠着牆，努力讓自己想別的。她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為了擠進那家專門給富豪看病的頂級私人醫院，一無背景二無資歷的她就天天站在人事主管的家門口。她等他們家人出來就各種幫忙做事，整整做了三個月的白工，她才進的醫院。她是個為了錢、為了機會肯拚命的人。沒辦法，不拼就只有等死，畢竟她依靠不了任何人。那個時候，天上太陽那麼大她還是照常候着，差點中暑昏過去仍背着主管殘疾的母親逛了三條街，只因為老人家想體驗一下以前走路逛街的滋味。那可比現在苦多了，可她還不是照樣挺過來？現在至少是在室內罰站，起碼還有空調吹着呢。喬綿綿自我安慰地想着，忽然聽「嘀」的一聲，她一抬頭就看到空調的燈滅了。「……」喬綿綿滿頭黑線。禽獸。霍祁傲就是越有錢越摳門的典型渣渣！認證無疑！……天氣格外燥熱，樹上的蟬聒噪地沒完沒了。室溫涼爽的書房裡，霍祁傲坐在單人沙發上，沙發的顏色是沉沉的灰，映襯着他的側影落寞寂寥。他的手邊，放着一份關於喬綿綿的資料。背，又開始隱隱犯痛。「叩叩。」門被敲了兩下。霍祁傲沒有出聲。助理蘇傑克捧着大撂的文件從外面走進來就看到霍祁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