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可芯還是不敢去看他，將那些情書揉成一團塞進口袋裡。

很快，上課鈴聲響起。

老師走進教室後，起鬨的同學們安靜下來回到了座位上，林可芯用餘光看見旁邊的江黎川抬起了頭。

並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也許剛剛只是裝睡罷了。

林可芯咬着唇，一股羞恥感從頭蔓延到腳，迫使她不敢正式看江黎川一眼。

甚至就連接下來的幾天，她也都不敢跟江黎川對視。

但是，即便如此，她還是發現了江黎川的不對勁。

第五章

她發現，江黎川居然也開始跟那些壞學生一樣，開始上課睡覺、不學習，甚至很多次她都從他身上聞到了煙味。

甚至過了兩天，直接發展成了逃課。

江黎川本就成績好，家裡亦是學校的校董，連老師都管不到他。

這些突如其來的轉變令林可芯感到擔心，連上次被當眾讀情書的羞恥都顧不上，只想知道一向優秀自律的江黎川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她並不敢在班上問，如果被別的同學看見，又會對她發起新一輪的嘲諷。

好在江黎川最近每天晚上都會來她打工的餐館點炒菜。

林可芯忍不住開口叫住他。

「周同學，你最近是有什麼事嗎？」

給他點完菜後，林可芯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

江黎川沒回答，林可芯連忙結結巴巴的解釋，「主要這周好幾節數學課你都沒來，老師也一直在問你……」

江黎川似乎聽出了她的掩耳盜鈴，勾嘴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不是有個心裏的月亮嗎，還來多管我的閑事？」

林可芯狠怔，臉又開始漲紅。

果然！

他那天只是裝睡而已，他聽到了，全都聽到了！

她的手緊緊捏住圍裙邊，一句話也說不出。

正好這時，廚師把打包好的飯菜鬆了出來，江黎川接過。

看着林可芯，又冷冷道：「林可芯，不該問的事別問。」

直到江黎川的身影徹底不見，她仍然還僵在原地。

就這樣，林可芯也沒機率走會再問他。

而江黎川卻好像已經在「壞學生」的領域越走越遠，打架逃課、抽煙喝酒，在學習上天賦異稟的人，連當壞學生都無師自通。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突然變成這樣的原因，同學們總是在背後議論紛紛。

「高考對普通人重要，對他周家少爺有什麼重要的？我看他本來就是這種紈絝罷了。」

林可芯聽不下去，即便江黎川變成這樣，她仍然無法接受別人詆毀他。

她抱着習題集出了教室，想去個安靜的地方待會兒。

便走上了教學樓的天台。

只是剛走上去，便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黎川，還有丁夢凡。

丁夢凡嬌俏的臉上有淚光，抓住江黎川的校服衣角。

「阿硯，你跟周伯伯服軟吧，他會讓你回家的。」

江黎川語氣極冷：「我不會回去。」

丁夢凡聲音帶着懇求：「我知道周伯伯帶雲婉阿姨回家讓你生氣了，可你不能用自己的墮落來報復他們啊。」

「我家的事，不用你管。」

江黎川想甩開她，但丁夢凡不肯鬆手：「阿硯，雲婉阿姨都已經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