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大宮女》[我身邊的大宮女] - 第7章

幕似曾相識,恍惚間我好想看到了我和齊思修。
不過一般是我趴着睡覺,齊思修支着腦袋等我醒來。
粗壯的枝幹剛好遮蓋了我們,杏杏肆無忌憚的啐了一口,瞪着他們狠狠罵道:「陰魂不散!」
不得不說杏杏比我更像個深宮怨婦,我有些忍不住想笑。
「噓!」
我把食指豎在嘴邊,一邊攬着她的肩膀小聲道,「好了杏杏,我們快離開吧。」
杏杏一臉的憋屈,但還是隨我離開了。
回宮的路上,杏杏說了好些有趣的話題逗我開心,我知道她怕我難過,其實我並沒有很難過,只是有些感慨。
我對他的感情在一天一天的失望中變得越來越淡薄。
他不再是那個會在初雪來臨時說要與我共白頭的十七歲少年。
也不是那個在每個新年的第一聲爆竹聲中許願要和我歲歲年年的阿修。
我的阿修早就消失了。
我不會恨齊思修。
他曾一次又一次將我從悲傷中帶出來,他曾毫無保留地愛着我,為我付出。
所以我不會恨他,同樣我不會再愛他了。
回宮的路上我們又遇到了從我們身邊匆匆而過的一個藍衣青年,木製面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尖尖的下巴和薄薄的唇,一條紅色的血絲穿過薄唇一直到下巴。
杏杏氣得要死,白眼往上一翻正要開口,但在我的注視下又翻了回來,一時眼睛有些抽筋,只得捂住眼睛小聲道:「什麼人啊這是!
妹妹得寵不得了啊,見到皇后娘娘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
我就逗她:「對啊就是了不得啊,以前你不也是橫着走,連齊思修也敢打。」
「那不是你們還沒成婚嘛,我心想着不打白不打,再不打就沒有機會了,就……就輕輕打了一下。」
藍衣青年叫房翡,是房羽沁的哥哥,聽說是個謎術師。
三年前我曾和他有個一面之緣,是在棲露山上,百步石階下,我去接齊思修和歲歲回家。
一夜的暴雨把天空洗的晴朗,那時他身着藍衣站在石階盡頭,紅色的血絲遍布整張臉,白皙的臉上紅絲交錯本該十分可怖的,但悲天憫人的神情卻讓他看起來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祇。
而齊思修抱着歲歲逐級而下,身上還帶着未乾的濕氣,笑得慘淡,他說:年年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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