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沈芷衣死不瞑目》[我沈芷衣死不瞑目] - 第3章

這會子,隊伍還沒能走出徽州城。

侯府里前一刻還熱熱鬧鬧,後面便有府衛嚴陣搜尋,賓客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而威遠侯也是這時才得知,沈芷衣居然不見了。

他哪裡還顧得上招待賓客,當即將賓客遣散,準備命人去調派人手全城搜羅。

只是沈崢嶸動作快,先一步調了自己的兵,對威遠侯道:「我一定把三妹找回來。爹去看看母親吧。」

沈放送親去了,沈崢嶸要出門尋人,侯府里不能不留人。

威遠侯本來是要同沈崢嶸一起去的,聞言一愣:「你母親怎麼了?」

沈崢嶸已然走出大門,翻身跨上馬,揚鞭之前道:「聽說母親小產大出血,不想告訴您是怕您擔心。」

說罷沈崢嶸打馬就帶人離開了,留下威遠侯在門口雙目圓睜。

沈崢嶸那邊不用他多擔心,他知道沈崢嶸的能力。只要他答應了的事,就定會把沈芷衣找回來。

隨後威遠侯反應過來,轉頭就進了家門,匆匆往主院去。

琬兒的儀仗隊這個時候確實還沒能順利出城。

初初剛上街不久,就遇上了另一支迎親隊伍。走在前頭送親的不是別人,正正是溫月初的哥哥溫朗。

而那花轎里坐着的新娘子,想必就是溫月初了。

沒想到溫月初嫁人不僅和琬兒進宮是同一天,連出門的吉時都一樣。

如此兩支隊伍在街上碰個照面,又因為彼此要去的方向不同,那儀仗隊之間相互穿梭,一時引起混亂也在所難免。

雙方在街上耽擱了一陣子,才拉扯清楚,各自分道而去。

後來東城城門一開,塵土飛揚。

渾厚的馬蹄聲相繼從城門穿梭而過,直奔向西城門。

大魏京城在徽州的西北方向,那浩大的儀仗隊需得從西城門出。

可儀仗隊還沒來得及出城,飛騎緊追而上。而西城門的守將得令,及時將城門合上。

整裝騎馬的士兵陸陸續續把整個儀仗隊包括送親的沈放在內,都包圍了起來。

琬兒聽到那張揚跋扈的馬蹄聲和嘶鳴,接着喜轎也停了下來,不由心裏一慌。

眼見着馬上就能出城了,偏偏在這個時候叫人追了上來!她不想出什麼岔子,她只想快些進宮去!

琬兒也顧不上規矩,撈起喜轎的帘子就往外看去。

只見擋在前路的那一排排騎兵中間,沈崢嶸一身墨色長衣,氣勢如山地坐在馬鞍上,手裡捏着一截馬鞭。

那本就懾人的凌厲面目上,籠罩上一層陰煞。

他只需抬起眼帘朝你看來,恍若你就能感覺到下一刻他便會朝你舉起屠刀,毫不留情。

沈放送親的士兵和沈崢嶸調來的兵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沈放的兵是步兵,而沈崢嶸的兵卻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鐵騎。

可是再怎麼囂張,也萬沒有帶兵攔截宮中儀仗隊的道理!他這舉動一出,便是壓根不把魏帝放在眼裡。

沈放手指着沈崢嶸,怒氣沖沖道:「沈崢嶸!你這是什麼意思!」

沈崢嶸道:「我找個人。」

沈放喝道:「你找什麼人找到這裡來了?!吉時不可誤,快給我讓開!」

 第068章沒人能懂他的心情

沈崢嶸的視線越過諸多人影,直接投射在琬兒的身上。

琬兒莫名的霎時一陣膽寒,撈着帘子的手也跟着一顫。

紅色帘子頓時就垂落了下來,又擋住了琬兒的身子。

可片刻之後她還是無可避免地聽見沈崢嶸在說話:「四妹才一出家門,三妹就不知所蹤。我總得要找到她才行。」

後來沈崢嶸驅馬來到喜轎旁邊,用手裡的馬鞭托起喜轎的窗帘,那如冷鉤一樣的眼神直直看着喜轎里臉色發白的琬兒,徑直問她:「是你主動把她交出來,還是要我自己找?」

琬兒咬了咬紅唇,努力鎮定下來,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崢嶸點點頭,把窗帘放了下來,轉身對手下的人下令道:「搜吧,搜仔細點。」

沈放的人剛要阻止,就被一群騎兵迎上陣,擋得死死的。若他想要阻止,非得當街打上一場不可,而且贏的可能性還微乎其微。

緊接着琬兒就透過窗就看見那些騎兵從馬背上跳下來,直接撥開儀仗隊,將那些大紅的喜箱紛紛掀開。

裏面的綾羅綢緞、瓷具器皿等掉得滿地都是。
可別指望這些三大五粗的將士們能對這些嫁禮溫柔一些。

琬兒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嫁禮掉在地上髒了,氣得渾身發抖,尖聲咆哮道:「沈崢嶸!你到底在幹什麼!等我進宮後,我定要治你死罪!」

沈崢嶸置若罔聞。

六十四抬嫁禮,每一抬都被搜個徹徹底底。

可是隨着搜查將近尾聲,卻並沒有從這麼多的箱子里搜出那個熟悉的身影來。

搜查最後一隻箱子的士兵也來到沈崢嶸身邊,稟道:「將軍,裏面沒有。」

他眼神狠戾地往琬兒身上一掃,在場的每一個人他都不想放過。於是又將整個儀仗隊,甚至是沈放帶的護兵,每一個都檢查仔細。

萬一沈芷衣是被喬裝打扮了以後放在這些人當中呢。

琬兒看到沈崢嶸誓不罷休的樣子,不知怎的,心裏反而滋生出絲絲快感。

以前沈芷衣根本不曾正眼看他,他卻還處處幫着沈芷衣,甚至還威脅過自己。他從不曾把自己當妹妹看待過。

他對別人再狠,他都會對沈芷衣呵護備至。可比起沈放,琬兒私心裏何嘗不想有這樣的兄長全心全意地護着自己。

現在看見沈崢嶸尋而不得,想必他心裏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想到這一點,琬兒就忍不住笑起來,對他道:「我說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兒,你偏不信!現在你搜也搜了,總該相信了吧!」

琬兒坐回喜轎內,又趾高氣昂道:「既然沒找到人,那就請你讓行吧。我還趕着進宮,耽誤了吉時,二哥擔待得起嗎?莫要讓皇上覺得,二哥目無王法,絲毫不把君威放在眼裡。」

那些被掀開的禮箱又重新蓋起來,只是再沒有之前的整齊乾淨,顯得有兩分凌亂狼藉。

沈放怒不可遏道:「沈崢嶸,還不開城讓路!」

最終沈崢嶸沉寂片刻,還是命手下開城放行。

沈芷衣不在這裡,那她會在哪裡?

浩浩蕩蕩的儀仗隊陸陸續續出了城門。很快沈崢嶸的親信把事情打聽清楚了,過來道:「主子,這支隊伍好像在街上的時候與另一支迎親隊伍交錯過,會不會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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