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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小子還沒倒下。」張老第一個開口，瞬即將其護在身後，周身發力，強大的旋風席捲此地，將眾人皆是往後推去。

「你這王八蛋…。」諸老異口同聲怒罵。

不同於其他人的爭搶，場中最安靜的當屬徐老，此刻的他神色複雜，眼中微不可見的，居然有一絲殺意。

神魂開啟的亦書鋒敏銳察覺，疑惑看着這老頭，不知其為何會釋放這樣的信號，自己貌似沒得罪他。

「小子，你可以跟我。」突然而來的聲音，讓場中之人驚愕。

說話的，正是主考官雲九華。

「滾一邊去，這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張老撫須怒斥。

但云九華神情平淡，面容清冷，不卑不亢。

「跟你有什麼好處？」亦書鋒無視眼前動靜，平靜問道。

「你闖再大的禍，我都能幫你扛下。」雲九華眼神堅定看着亦書鋒。

其話語落下，四周響起一片議論聲。

這話說大了。

諸老也是笑了，小小年紀不學好，牛皮倒是吹得滿天跑。

聽着四周之聲，亦書鋒玩味地看着雲九華。

「哧」的一聲，一道劍光衝破雲霄，山河震蕩，天地變色。

遙遠的皇城內，一道蒼老的身影睜開眼眸。

西楚，站立山巔的老者似有感應，瞬即沉寂下去，不發一言。

「你…，到了那個境界？」有老者哆嗦着，說話都不利索，帶有譏諷的笑容僵硬在半空。

「快了。」雲九華突然一笑，宛如春風拂面而來。

諸多老者瞬即目光晃動，面容驚懼。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聖明書院放棄。」說完話的聖明書院院長再無停留，轉身離去。

其他老者見此，有所鬆動。

朱重九看了一眼神色複雜的程無雙，一臉悻悻之色往後退去。

場中唯有兩人堅持不放手，那就是張老和褚老。

張老是捨不得，不願錯過。

褚老是想彌補之前的失誤，但更多的則是狂喜，能收亦書鋒為徒，衣缽後繼有人。

現在適合神言修行者越來越少，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九華，你還年輕，此子讓於我如何？」褚老看着眼前年輕人，神色似緬懷着過去，輕聲詢問道。

「不行。」雲九華目光堅定。

「你…。」褚老面色漲紅，氣得嘴都紫了。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不將我放在眼裡？」一旁的張老不爽了。

「他修鍊武道可惜了。」褚老勸說道，甚至不忘轉身，對着孔瑩月擠眉弄眼。

孔瑩月一臉無奈，指了指亦書鋒後不再多言。

張老臉色氣憤指向雲九華道：「他不也修的武道？照你這麼說，這小子更適合我，我武道造詣在書院，那可是屈指可數…。」

褚老打斷張老滔滔不絕的自誇，眼神變幻莫測嘆息一聲：「不一樣，他已經超脫武道範疇，走出了自己的路。」

聞言的眾人心中一凝，褚老此話何意，他們怎麼聽不懂，但貌似很重要。

三者互不相讓，亦書鋒頭都大了，誰都不好得罪。

上前邁步準備出言，所有目光皆是看向他而來。

有期待、羨慕、嫉妒等各不相同的情緒蔓延，院長也是側耳傾聽，想看看亦書鋒作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