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以後當然也別想！」
娜娜忙說，「就是，我們都覺得注資成功的可能性很小了。所以這些日子楊律和周律意見都很大，尤其前段時間璞悅單方面跟我們中止了合作後，楊律周律當天就一起跟徐律大吵了一架……」
夏初剛才跟韓燁說的，已經跟一個中型公司簽好長期的法律顧問合同了。
並不是騙韓燁，而是真的。
對方就是璞悅。
他們的老總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企業家方總，當初跟星曜簽長約，也是沖的夏初——她在路上遭遇車禍，弄得挺狼狽時，是夏初及時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看她小腿蹭破了，一直流血，還返回自己車上，拿了備用的碘伏和創可貼下來，替她處理傷口。
事後方總便拍板跟星曜合作了，對夏初也一直特別的好。
現在既然徐裴敢在夏初的眼皮子底下亂搞，還擠走了夏初，那方總當然不會再買徐裴的賬，反正夏初在哪裡，她就跟誰簽長約，也挺方便。
對夏初來說，這當然是好事，光璞悅一年的法務費，其實就夠整個律所的開銷了。
可對徐裴和星曜來說，就是雪上加霜了。
不但注資黃了，連已經吃到嘴裏的肉也沒了？
也就難怪楊廣川和周政翰要跟徐裴大吵一架了，對他們而言，夏初無論能力還是價值，都遠不是趙心如能比的。
結果徐裴竟然為了瓦礫逼走了珍珠，嚴重損害了他們的利益，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初不用問也猜得到楊廣川和周政翰的憤怒。
他們事先也未必就不知道徐裴跟趙心如悄悄搞到了一起。
但那時候不但沒危害到他們的利益，甚至還可能讓他們坐收漁翁之利，他們當然樂得看好戲。
誰成想這麼快就連他們的利益一起危害了，——估計兩人跟徐裴一拍兩散，出走星曜的日子也不遠了吧？
夏初嘲諷的扯了扯唇角，「他們幾個同學同事這麼多年了，吵架算什麼，說不定今天吵，明天就好了，你們也不用太緊張。」
娜娜撇嘴，「這次還能好就怪了。所以夏律，我們今天過來，其實還想、想……」
『想』了半天，又吞吞吐吐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小左終於忍不住了，「夏律，其實我們是想過來您這邊兒，還跟着您干。當然，我們知道不可能我們想來就能來，我們只是希望，在簡歷相同的情況下，您能不能考慮優先選我們？」
「如果您願意給我們機會，我們回去就準備簡歷。如果實在不方便，您就當我們剛才沒說過這些話吧。」
夏初沒等小左說完，已經笑起來，「你們直說啊，兜這麼大個圈子，我還當你們要說什麼。」
隨即看向江子瑤，「子瑤，正好我們人還沒招夠，可以嗎？」
江子瑤一想到回頭徐裴知道星曜的人這麼快就「棄暗投明」了，還不知道得氣成什麼樣。
就覺得痛快，毫不猶豫點了頭，「當然可以，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夏初便又看回小左和娜娜，「那你們辦好辭職交接，就過來吧。但一開始，可能收入比不上你們之前的，你們也考慮一下吧。」
娜娜忙說，「我不考慮了，只要還能跟着夏律你干，收入少點又怎樣，至少我每天心情都是好的。」
小左也笑，「夏律，我也不考慮了，回去就辦辭職。跟着您干，我有信心！」
他是不算星曜資深的員工，但也入職幾年了。
怎麼會不知道夏初雖然表面主管的只是行政人事，實則做的遠比大家表面上看到的多得多，為星曜創造的價值、對星曜的重要性，也遠比所有人以為的都要多？
就說律所這幾年談成的大單，哪一單夏律沒做大量的前期準備工作？
那些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微小細節，又哪一個不是夏律想到的？
幾乎所有客戶事後都誇到了星曜，就跟回了家一樣賓至如歸；
不但客戶自己，連他們的妻兒家人星曜都能考慮照顧到，又是誰的功勞？
員工們之前能上下一心，更是離不開夏律長年累月如春風化雨一般的親和力和凝聚力。
不然律所憑什麼能短短几年就發展壯大，從徐律到楊律周律，又憑什麼能成為大眾眼裡的成功人士。
當然是因為有夏律在替他們負重前行，他們才能歲月靜好啊！
等着吧，現在律所還只是人心渙散，沒有章法。
再過一陣子，就得亂七八糟了。
到時候，他們就會真正知道，夏律對星曜意味着什麼，星曜失去她，又到底失去了什麼！

第72章 每一面都不一樣的她
送走小左和娜娜，江子瑤才冷哼，「都說樹倒猢猻散，雖然星曜這棵大樹還沒倒，但員工已經在散了，看來離倒也不遠了。都是渣男的福報啊！」
說完見夏初臉色有些不好看，咳了一下，「那個，夏初，我這麼說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夏初沒否認，「畢竟傾注了我這麼幾年的心血，當初也是一點點從無到有的。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要不行了，的確不是很能高興得起來。哪怕情感上，同時也希望他們不好過，越過越糟最好。」
不等江子瑤再說，又一揮手，「不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過幾年我們的初瑤規模不輸現在的星曜了，誰還記得它？人一輩子怎麼可能不遇上個把個渣男，又怎麼可能一份工作，一個工作地方就到老的？」
江子瑤笑起來，「這樣想就對了，渣男也好，渣男的律所也好，都有多遠滾多遠……」
忽然吸了一口氣，「呀，那站落地窗前的是韓先生，他是在看我們吧？肯定是覺得我們出來得太久，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耐煩了。」
夏初忙順着她的視線一看，看見的卻是韓燁的背影。
她忙往裡走去，「阿燁肯定這輩子都沒見過我們這麼失禮的主人家，子瑤快點兒。」
兩人回到會客室，韓燁已經坐回沙發上了。
夏初忙笑，「不好意思阿燁，讓你等了這麼久。要不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正好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江子瑤也笑，「我記得韓先生上次好像愛吃魚，附近就有一家吃魚的，味道挺不錯。」
韓燁卻笑着婉拒了，「不用了嫂子、江小姐，剛接到電話，公司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吃飯等堯哥回來了，再吃也一樣。」
說完站起身來，「那我就先走了啊。」
夏初更不好意思了，「肯定耽誤阿燁你時間了吧？都怪我剛才太啰嗦了。那，我送你吧？」
韓燁仍是笑着說不用，「我車就停前面不遠，我也不是外人，嫂子不用這麼客氣。那嫂子、江小姐，回見啊。」
然後一個欠身，大步離開了。
直到上了自己的車，韓燁才長長吐了一口氣。
剛才江小姐應該沒看見他一直在看嫂子……夏初吧？
他知道他不該看。
但穿了職業套裝的夏初又是另一個她，獨立、專業、幹練，而又不失溫暖。
就像盛裝的她是美人魚、藝術品，在家裡的她又是最賢惠細緻的小妻子一樣。
每一面都不一樣。
但每一面又都一樣，一樣的讓人……忍不住不看，根本移不開眼球。
幸好堯哥很快回來了，等堯哥回來後，他就不用再來律所，可以把見她的機會再減少，直至徹底沒有。
那些不該有的念頭，自然也能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下午，璞悅的方總還特地抽空來了一趟初瑤。
夏初和江子瑤當然是熱情相待了，「方總您都送了花籃了，怎麼還親自來一趟？您這麼看得起我們，我們都要不好意思了。」
「方總，夏初說過您愛喝茶，給您泡一杯紅茶來行嗎？」
方總卻是隨和的一擺手，「不用泡茶了，我不渴，也還有事，坐幾分鐘就走。」
說著四下打量起來，「夏初啊，你們這地方還真不錯，進來就讓人覺得放鬆。我之前就想過，你這樣又溫柔又細心的女孩兒，如果自己開律所會是怎樣。現在我知道了，就是這樣的，跟我想的一模一樣。」
夏初笑，「方總真覺得好嗎？我和子瑤倒是挺喜歡，但就怕客戶來了後一看，會覺得我們不夠專業。」
方總挑眉，「怎麼不專業了，專業又不是靠環境、靠說的，是靠做的。我一個朋友公司的法律顧問說是開年就到期了，到時候我給她推薦一下你們。你們可得拿出最專業的表現來，爭取一舉拿下，別丟我臉啊！」
夏初和江子瑤忙都點頭，「方總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負您的期望。」
「方總也太照顧我們了，有您這樣的貴人，我們律所是想不發展壯大，都難了。」
等稍後送走了方總，閨蜜倆都還忍不住興奮。
夏初先道：「能請得起法律顧問的公司，至少也是中等規模，應該跟方總的璞悅不相上下。如果我們開了年真能拿下這一單，再加上璞悅的，明年一整年我們都不愁了。」
江子瑤忙點頭，「所以我們一定要拿下，不然以後還有什麼臉面見人方總？她明顯是特意在照顧我們。」
夏初笑着「嗯」一聲，「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看來就像子瑤你說的，她是我們命里的貴人。」
江子瑤卻又擺手，「不對，不該這麼說。夏初你命里的貴人，該是你自己才對。要不是你當初在車禍現場對方總雪中送炭，不會有之後的接觸。」
「若沒有之後的接觸，你沒有靠你的細緻——一眼就看出了方總是左利手，看出了她的鞋不舒服；還有你的專業——合同上那麼細微的問題，雙方那麼多人都沒注意到，就你注意到了。」
「也不會讓方總從此只認你、認定你，那也不會有現在方總對我們的力挺和照顧了。所以你的貴人是你自己，你得到的一切，都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是你應得的。」
夏初等江子瑤說完了，才笑道：「某人難道進什麼誇誇群修鍊過了，不然現在怎麼這麼會夸人？再來點兒，我愛聽。」
江子瑤失笑，「正經誇你還不好，非弄得是在開玩笑一樣？行吧，我以後不誇了。」
夏初笑，「不誇最好了，反正咱們都認認真真做事，恪守法律與良心辦案就夠了。」
說著轉移了話題，「等過幾天娜娜和小左來了，我打算讓娜娜專管人事和行政。她心細，之前也一直協助我，應該歷練一段時間，就能獨當一面了。」
「至於小左，就讓他跟着我跑案子，他臨場反應能力不錯，應該也很快能歷練出來。剩下的小馬和小張，你挑一個跟着你跑案子，再剩一個駐守律所里，短時間內我們人員就算配齊了，你覺得怎麼樣？」
江子瑤想了想，覺得這樣的安排挺好，笑道：「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換來夏初的白眼，「你難道不是老闆呢？當然得徵求你意見了。」
閨蜜倆又是相視一笑。

第73章 受傷而歸
娜娜和小左動作很快，當天回去後就提了辭職，第二天再交接一天，第三天上，就來了初瑤報到。
連這個月的工資給不給他們，都無所謂了。
也可見他們在星曜是真受夠了，多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夏初便按跟江子瑤商量好的，讓娜娜專管了人事和行政。
小左則當天就跟她一起去了璞悅，跟進初瑤和璞悅的合同。
另外幾個「老帶新」和熟人介紹的離婚案子，江子瑤正是渾身充滿幹勁兒的時候，直接都給接手了，「夏初你專心忙其他的，這些小案子都我來……累什麼累，再累還能有我之前累死累活的加班，還費力不討好累？」
夏初看她激情四射，再想着就算同時辦幾個離婚案，也不是太難太累，也就由得她了。
如此忙了快一周，整個律所的運轉都已經基本上了正軌。
算是順利開了個好頭。
夏初心裏卻一天比一天焦灼，因為韓燁明明說了周一二的，霍希堯應該就能回來了。
可現在都周四了，仍不見他回來，也沒任何消息。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但夏初面上還不能表現出來，還得隨時一副從容不迫、遊刃有餘的樣子。
不然底下的人也得跟着緊張，她也是當過打工人的，怎麼會不知道老闆的心情，就是員工的晴雨表風向標？
也就只有每天大家都下班了，她有意留到最後，到回家前這段時間，她才用不着緊繃，可以整個人都鬆懈下來了。
這天晚上夏初仍是留到了最後一個，江子瑤因為她爸媽又來了，要約她去家裡吃飯，她都給婉拒了。
幸好她才發獃了沒一會兒，就接到了韓燁的電話，「嫂子，你回家了嗎？」
夏初心裏一動，「阿燁，是不是希堯回來了？今天可都周四了，他再不回來，我都想找你麻煩了。」
韓燁聲音有些低沉，「我也想找自己麻煩。嫂子，堯哥的確回來了，我馬上送他回家，你也快回去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夏初不由心裏打鼓，怎麼聽阿燁的口氣，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似的？
而且霍希堯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自己給她打電話？
夏初越想，心裏的感覺越不好，抓起車鑰匙便衝出了律所。
等她一路強迫自己冷靜再冷靜的趕回家，韓燁和霍希堯卻還沒回來，謝姐也不在家。
她正打算打電話，就聽見有人開密碼鎖，忙奔過去一看後，立刻打開了門。
門外正是韓燁和霍希堯，還有蘇醫生。
只不過，霍希堯是被二人架着的，頭也耷拉着，根本沒有意識。
夏初忙問韓燁，「阿燁，希堯怎麼了？他這趟出國到底是去幹什麼，出什麼差能把人出成這樣？」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
但她還是立刻把門口讓了出來，「先扶他到房間里去躺下再說吧！」
然後關上大門，小心翼翼的協助韓燁和蘇醫生，將霍希堯一路扶進了他房裡。
把霍希堯一安頓好，蘇醫生立刻掀開了他的衣服，皺眉查看一番後，對韓燁說，「雖然子彈取出來了，但傷口處理得很不好。我馬上下去拿藥箱上來，等我五分鐘。」
說完，就大步出去了。
夏初這才壓低聲音問韓燁，「阿燁，蘇醫生剛才說的，是『子彈』吧？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希堯無緣無故怎麼會中彈？到底怎麼一回事，我現在既然是霍太太，就有知道的權利！」
韓燁聲音嘶啞，「我知道嫂子生氣也着急，但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堯哥醒了，讓堯哥告訴你吧。」
喘了一口氣，「或者嫂子想罵我打我都行，我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因為他自己也想臭罵、暴揍自己一頓。
他為什麼不堅持一定要跟了堯哥一起去？
他如果一起去了，堯哥可能就不會受傷，不會弄成現在這樣了，都是他的錯！
夏初看韓燁一臉的自責懊悔，也知道這事兒肯定有不能為外人所知道的隱情。
到底抿着唇沒再追問他，去了床邊看霍希堯。
就見霍希堯的臉不但瘦了一圈，還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嘴唇也幹得快開裂了。
夏初的心瞬間被針扎了似的，一陣尖銳的痛。
明明隨時都強大自信、胸有成竹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弄成這樣？
他當時一定很無助、很痛吧？
蘇醫生很快回來了，見韓燁冷着一張臉，夏初也是雙眼發紅，房間里的氣氛壓抑至極。
忙笑着安慰二人，「沒事的燁哥、夏小……嫂子，堯哥只是手術後沒得到及時的調養和休息，加上一心趕着回來，可能太累了，才會暫時昏迷不醒。但他身體底子好，等我把傷口給他重新消毒縫合後，再上點消炎藥，明天人就能醒了。」
韓燁臉色好看了些，「真的？」
蘇醫生笑，「你是在質疑我的專業嗎？當然真的。嫂子，麻煩給我弄點熱水來，我好給堯哥清洗傷口四周。燁哥你也別站着，過來給我打下手。電話里說得那麼嚴重，給我嚇的，結果情況比我想的好多了。」
夏初心裏的大石頭總算落了一半回去，忙答應一聲，「我馬上去。」
小跑着去了衛生間弄熱水。
想了想，又回自己房裡去，拿了幾張柔軟的一次性洗臉巾過來。
蘇醫生和韓燁便配合著忙了起來。
夏初幾次要湊過去幫忙，都讓二人擋住了，「堯哥的傷口看了讓人有點兒……不舒服，嫂子就別過來了，我們忙得過來。」
「嫂子別著急，等傷口處理好了，後面照顧堯哥的擔子還等着你。我怕謝姐回頭萬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所以提前讓她回去了，三天後再來，這三天可都得辛苦嫂子了。」
她想了想，只得去了廚房，打算給霍希堯熬點兒白粥，等他醒了就好吃。
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吃晚飯。
卻一點兒不覺得餓，只覺得手腳冰涼，渾身發軟，總是控制不住的去想霍希堯為什麼會傷成這樣。
萬幸他還是回來了，可他傷在腹部，當時萬一……夏初連想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第74章 難道在他心裏，她很重要
等夏初心不在焉、磕磕絆絆，但總算還是熬好了一鍋白粥。
蘇醫生也給霍希堯把傷口重新都處理好，水也給他掛上了。
這才對夏初和韓燁說，「嫂子、燁哥，我有兩個病人今天上午才做的手術，我不放心，得回去看一看。堯哥你們就先照顧着，等水掛完了，把這針頭給他取了就是。有什麼情況，也可以給我打電話，我馬上趕過來，可以嗎？」
韓燁先就皺眉，「你醫院又不是離了你就不轉了，還是天亮後，等堯哥醒了，你再回吧。」
夏初當然也希望蘇醫生能留下來。
對她來說，肯定霍希堯的安危比蘇醫生病人們的更重要。
但想到蘇醫生病人的家屬也是這樣想，她還是點了頭，「那蘇醫生先忙你的去吧，我們會照顧好希堯的，但希望您能確保您的電話隨時都能接通。」
蘇醫生忙道：「當然隨時都能接通。那我就先走了啊，半夜如果堯哥發燒，可以給他物理降溫，如果還降不下來，再給他吃退燒藥。」
夏初都答應了，再讓蘇醫生教了她一遍待會兒怎麼給霍希堯拔針頭。
也把蘇醫生留的葯每樣都問得清清楚楚後，才送了他到大門口。
等夏初再次回到霍希堯屋裡，就見韓燁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跟尊雕塑似的。
她不由嘆一口氣，「阿燁，我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也知道怪不到你頭上。你從頭到尾都不在，不是嗎？所以不要再自責了，眼下照顧好希堯最重要。」
頓了頓，「我熬了粥，還做了兩個小菜，你去吃點兒吧。吃完了你守希堯上半夜，我好安排一下接下來幾天的工作，然後來守下半夜，換你休息，怎麼樣？」
韓燁搖頭，「我不餓，嫂子去吃吧。晚上你也不用守堯哥了，我一直守着就行。反正就隔了一堵牆，有事要叫你也方便。」
說完一聲苦笑，「怎麼會不怪我，嫂子你不知道，我一開始是堯哥的保……咳，總之這次我如果堅持跟了堯哥去，他就不會傷成這樣了。都是我的錯，我真的太后悔了！」
夏初聽他又是說半句留半句，也不追問他。
只是道：「你也知道是如果，那就不要再鑽牛角尖了。蘇醫生不是說了嗎，明天希堯就能醒了，等他醒了，你再好好照顧他，將功補過就行了。」
韓燁卻仍是搖頭，不肯去吃飯。
夏初只得先回了自己屋裡去，在微信上和江子瑤商量安排接下來幾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