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栗嚴延敘》[夏栗嚴延敘] - 第7章

嚴延敘視線停在頁面上久久未動。
一字未發,心中卻莫名泛起一抹漣漪。
不一會兒,又有一條微信發過來。
是顧凝的消息:「比賽已經結束了,戰隊巴士準備走了,你人去哪兒了?」
嚴延敘斂眸,回了一條過去:「你們先走,我回家。」
隨後,嚴延敘站起身,壓低了帽子隱沒在了歡呼的人群之中。
喧鬧的體育場外,街頭的路燈忽明忽暗。
嚴延敘裹着黑色風衣走出了會場,抬眼就看見了穿着一身電競服靠在路燈下的韓盛。
他的腳步緩慢停下,韓盛的聲音也隨之響起:「隊長,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嚴延敘微壓的視線看向他:「什麼?」「上次你從戰隊基地跑出去,是因為以寧姐嗎?」
嚴延敘暗自收緊口袋中的拳心,他面色不改,承認道:「是。」
韓盛聞言,冷沉的臉色多一絲情緒:「以寧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嚴延敘看着他,心口一堵:「和你有什麼關係?」
說完,他徑直與他擦肩而過。
可下一秒,韓盛的聲音從身後傳出:「隊長,不光是我,還有MilkWay戰隊的其他隊員,我們都很關注以寧的事情,你到現在還不打算告訴我們嗎?她到底怎麼了?!」
說到此處,他不禁提高的音量。
嚴延敘面色平靜的望着他,半響,緩緩開口:「她得了病,現在正在醫院治療。」
「什麼?」韓盛滿眼訝異。
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嚴延敘跟着便落下一句警告:「你們不要去打擾她。」
場面一時靜默,韓盛張了張嘴,卻再沒話可說。
談話好像順着沉默終於結束,嚴延敘斂眸離開,韓盛也沒再阻攔。
卻不知這時,兩人身後的一道熟悉的人影正盯着發生的這一切。
顧凝冷冷看着離開的韓盛和嚴延敘,指甲不由得嵌入掌心,她壓着翻湧的情緒,撥通了一個電話……
翌日清早。
自從嚴延敘口中得知夏栗住院的消息後,溫曉棠就火急火燎的從外誠趕了回來。
她一路奔波到醫院,看見安然無恙的夏栗,鬆口氣的同時也有些惱怒。
「以寧,我不是告訴你有事要一個人扛着,記得給賀西北打電話嗎?」
夏栗垂眸摩挲着手機,嘴角微微牽起一抹笑:「我下次會記得的。」
「下次?你還想有下次?!」溫曉棠一身職業西裝都沒換,徑直坐在了床邊,「你知道叫我過來的人是誰吧?又是嚴延敘!他還真是陰魂不散!」
夏栗微微頷首。
「嗯,這次救我的人也是他。」
溫曉棠聽這話,原本惱怒的情緒一下子消減了下來。
看着沉默無言的夏栗,她又嘀咕道:「你可別被他一時的溫情給騙了,想想那四年,他彌補得過來嗎?」
夏栗低頭見手中黑名單上屬於嚴延敘的號碼,沒有說話。
等安頓好溫曉棠情緒後,她起身出去接工作電話。
就在這時,房間的敲門聲響起。
「請進。」夏栗目光朝門口看去。
只見一個氣質溫婉的中年女人穿着一身高定走了進來。
在看見夏栗的那一剎那,女人眼裡似是閃過無數種情緒。
但不過一刻,她立刻恢復平靜。
「你是?」夏栗疑惑的看着女人,從未見過,卻莫名熟悉。
還沒來得及詢問,女人清冷的聲音已經響起:「溫小姐你好,我是嚴延敘的繼母,裴文慧。」

======第三十六章======
隨着女人的話落下,病房的氣氛空前的壓抑。
夏栗表情微微一愣。
嚴延敘的繼母……
她還從來都不知道嚴延敘是個重組家庭。
「你有什麼事嗎?」夏栗看着自顧自坐在身邊的裴文慧,心中不由得多幾分警惕。
女人打量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開口道:「你和嚴延敘的事情,我已經從顧凝的口中聽說過了,當初是其琛對你有所虧欠,我可以給你補償。」
夏栗被看地有些不適應,她眉心微蹙,沒有說話。
裴文慧微微勾唇,從包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桌邊:「這張卡里有五百萬,你可以拿去治病,畢竟血癌這個病在用錢的方便需求很大,除此之外,我還認識不少醫學專家,可以給你提供更好的治療。」
夏栗掃了眼那張銀行卡,目光一沉:「這是什麼意思?」
裴文慧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來意:「溫小姐,我相信你也是個明事理的女人,其琛和顧凝再過不久就要結婚了,但是因為你,他的心始終沒有收回來。」
「你希望你能離開這個城市,成全她們,剛剛我說的那些就作為你的補償,怎麼樣?」
夏栗聽完,心口如同結了一層冰霜。
她深吸口氣:「我沒有糾纏嚴延敘,你也沒有資格趕我離開這裡。」
「可你留在這裡一天,嚴延敘永遠都不會收心。」
夏栗雙手不由得蜷緊被角,定定地看着裴文慧,她一字一句的開口:「他和顧凝之間的事情,我從未參與過,也不會離開這裡。」
像是早就料到了夏栗的話,裴文慧冷了臉色,也不再浪費口舌:「那也請溫小姐明白,我認定的兒媳,只有顧凝一個人,不可能是個只會打遊戲的女人。」
「而且……其琛現在放不下你,多半是因為愧疚,沒什麼感情,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收回略帶輕蔑的眼光,女人拿起包起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再度恢復一片安靜。
夏栗獃獃的坐在病床上,回想着裴文慧的那番話,眼底爬上一層悲涼。
午後。
夕陽的餘暉在天邊落下一片彩霞。
經過這幾天反覆檢查和治療,夏栗早已經消耗了所有的力氣。
嚴延敘來到的病房的時候,夏栗正躺在病床上休息。
他放輕了腳步走進來,抬手撩開她垂落在耳邊的碎發,顯出那張消瘦又蒼白的臉。
視線垂落,瞧着她手邊的針孔密密麻麻。
嚴延敘呼吸一重,不過半年的時間,他很難想像夏栗到底經歷了怎樣的疼痛折磨。
不知是夢到了什麼,夏栗微微擰着眉,偏頭躲開了他的手。
嚴延敘一頓,後知後覺的收回。
僅是站立了一段時間,他也不敢過多打擾,轉身剛準備離開。
忽然,床邊傳出一道輕微的聲音。
「嚴延敘。」夏栗雙眸緩緩睜開。
嚴延敘身形一定,回身看向病床。
窗邊投射進來的一片霞光,印着男人頎長的影子,也照出她蒼白的臉。
夏栗聲音如風般縹緲:「嚴延敘,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嚴延敘聽着,卻莫名不是滋味:「什麼?」
夏栗望進他深邃的眉眼,緩緩啟唇:「你照顧我,到底是因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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