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銀行總裁的頭銜》[香江銀行總裁的頭銜] - 第1章

我丈夫留洋歸國時,帶回了一個女人,說要跟我離婚。
「我不接受舊社會的包辦婚姻,念在你照顧老人孩子的份上,我給你最後的體面,不休妻,只離婚。」
他滿眼冷漠。
後來,國際晚宴上,我頂着香江銀行總裁的頭銜,一襲洋裝出席。
他放苦苦哀求:「雨微,我錯了……」我和應扶是指腹為婚的娃娃親。
訂婚時,兩家世交,門當戶對。
亂世中,名門宗族的傾覆只在一夕間。
我三歲時,迎家敗落,不得不舉家北遷,另謀出路。
應伯父對我父親愧疚不已,拿出我與應扶結親信物,想解除婚約,不敢耽擱我的將來。
我父親君子一諾,請他收回信物,應允貧窮、富貴,絕不反悔。
應扶走的那日,我躲在海棠花牆後,見他小小的個子單薄孤零,忍了又忍,沒忍住,喊了聲「應扶」。
應扶回頭看我,遠遠叫我的名字:「雨微!」
那一聲,我記了十六年。
江南謝家,富過五代,父親膝下,只有我與兄長。
我祖母是前朝遺貴,對我教導嚴格,儀態禮儀,皆是名門閨秀中的典範。
兄長十二歲赴金陵求學。
十六歲時,寫信給父親,說金陵辦了女子幼園,與家中私塾很是不同,求父親送我去讀書。
父親開明,第二年,我便在金陵入學開蒙。
此後,我又讀女子中學,十八歲時,考入金陵大學堂,主修國際經濟。
轉年十九歲,應扶回來找我。
那時的應家說不上好多,只是平平無奇的小門小戶。
應扶已長成了青年人的模樣,穿着長衫,撐起一副瘦弱傲骨。
他說奉應伯父的命令來娶我。
語氣平淡,眼神筆直,站在老宅大廳中,似要頂起這天地間的清傲。
我父親信守承諾,答應了他。
他又咬着牙說,應伯父的意思是,要他入贅。
應伯父有三個兒子,應扶是最小的那個,也是最有天賦的那個。
與我在金陵讀書不同,應扶更嚮往海外世界。
新舊社會交替,許多人都想奔赴國外。
應扶要出國,以應家的背景條件,無異於痴人說夢。
入贅謝家,應扶只提了一個要求,要資助他留洋深造。
於我家而言,應扶入贅,我無需遠嫁,實在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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