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戀多年最後還是被傷》[相戀多年最後還是被傷] - 第2章(2)

惡化。
她在家躺了兩天,止不住咳嗽。
「咳咳……」
咳中帶血,連帶着鼻血一併淌落而下。
宋相思躺在床上,顫抖地抱住自己蜷縮的身體。
她的意識越來越混沌,眼睛也開始看不清東西。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宋相思費力地抬手在床頭柜上摸索——
咚!
手機跌落,她的手也無力地垂落下來。
……
昏昏沉沉。
宋相思緩緩睜開眼,入眼是刺目的白。
臉上的氧氣罩,壓得她有些晃神。
「姐,你終於醒了。」一旁的楚非淵跪坐了下來,抬起胳膊使勁擦着紅腫的雙眼。
只有他知道,宋相思這次昏迷在搶救室待了多久才出來。
母親離世時他年齡尚小不懂事,這是他第一次以家屬的身份直面生死。
「不哭,姐沒事……」宋相思費力說著,抬起輸液的手揉了揉楚非淵的腦袋。
正在這時,牆上電視里播報着本地新聞——
「青年企業家陸謹言與金融巨頭湯氏千金湯筱沁於明日舉行世紀婚禮,強強聯手,成就一段曠世佳話。」
宋相思呼吸微滯,心電監測儀上的數據發生了波動,傳來滴滴報警音。
楚非淵連忙拔了電視電源線,眼眶赤紅。
「我要去找他算賬!」
宋相思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我想去看爸。」
她不想在彌留之際,還被逝去的人所影響。
楚非淵點頭,轉身抹着眼淚去安排。
老年醫院。
楚非淵推着坐在輪椅上的宋相思到了後花園。
宋父坐在長椅上,仰頭看着天際血紅的夕陽,久久沒有改變姿勢。
「爸,我們來看你了。」楚非淵大聲喊道,推着輪椅走過去。
宋父聞聲轉頭,一臉迷茫:「你們……找誰?」
楚非淵喉頭一哽,攥着輪椅的手有些發抖。
他正要再喊爸,宋相思卻止住了他。
「我們來找您,您最近好些了嗎?」
宋父看着宋相思,感到莫名的親切感。
「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我女兒最近又來沒看我了,也不知她怎麼了……」說著說著,宋父臉上湧上了一絲落寞。
宋相思眼眶澀紅,啞聲道:「她挺好的,就是以後不能常來看您。」
「以後,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好好聽醫生的話,好好配合治療……一定不要忘了您的女兒思思,她很愛您,很愛很愛……」她斷斷續續說著,淚水簌簌往下落。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傍晚。
楚非淵帶着宋相思回病房,又悄悄在她枕頭低下塞了兩個蘋果。
「姐,吃蘋果,保平安。」他露出兩顆小虎牙,笑得有些牽強。
宋相思笑着回應,將蘋果揣在懷中。
『叮』手機傳來簡訊聲。
她拿起來一看,屏幕上『陸謹言』三個字微微有些晃眼。
第十章新娘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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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婚禮,你一定要來。」
短訊上的每個字她都認識,拼湊在一起卻是她讀不懂的內容。
沒多久,又來了一條陌生短消息。
「明天是我和他的婚禮綵排,或許你應該來參加,看看我和他有多幸福。」
宋相思看着短訊,眼圈不可抑制地泛紅。
他的幸福,早已與她無關……
病房內,宋相思一夜無眠。
第二天清淵,楚非淵帶着早餐前來。
「非淵,明天他的婚禮綵排,我想去。」宋相思說出了自己思考一夜的想法。
楚非淵一聽,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姐,你非要去嗎。」
「最後一次了。」宋相思輕聲道。
婚禮她可能等不到了,但明天的綵排她至少可以參與。
典雅娜國際酒店。
大廳金碧輝煌,花團簇擁,歌聲悠揚。
華麗的水晶燈光照射在會場,熠熠生輝。
宋相思看着門口的海報上陸謹言和湯筱沁的婚紗照,她的眼底微微有些波動。
男人臉上的溫柔,是她許久都未曾見過的。
才子佳人,天造地設,大抵便是如此的美景了。
也是,只有遇到真心相愛的人,他才會笑得如此舒心吧。
宋相思收斂思緒,將視線轉向會場。
紅玫瑰鋪滿了整個地毯,幸福門下風鈴輕輕搖擺,美不勝收。
這時,輕柔的鋼琴曲緩緩響徹全場,西裝革履的陸謹言在音樂聲中走到殿堂**。
身穿潔白婚紗的新娘湯筱沁也走到了T型台的幸福門下,笑靨如花。
聚光燈齊齊朝她照射,膚如白綢,耀眼奪目。
「哇,新娘子好漂亮。」
「最美新娘非我們沁沁莫屬了……」
一旁的伴娘歡呼着,紛紛拿起手機拍照。
宋相思靜靜看着,嘴角輕揚起一個微不可見的弧度。
婚紗很美,新娘也很美。
屬於陸謹言的一切,美好到讓人挑不出一絲一毫瑕疵。
這時,湯父也從人群中走上幸福門,一身剪裁得體的中山裝,襯托得他更為沉穩偉岸。
湯筱沁幸福一笑,挽住了湯父的胳膊。
宋相思看着湯父慈眉善目的模樣,腦海中倏地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一時間,她的眼眶不可遏制地紅了。
能身穿婚紗挽住父親的手站在幸福門下,她也曾幻想過。
可惜,她的父親再也牽不了她的手,也出席不了她的婚禮……
「有請我們美麗的新娘湯筱沁在慈愛父親的陪伴下朝新郎陸謹言先生走來!」司儀的聲音透過音響傳遍全場。
宋相思看着湯筱沁在湯父的陪伴下,一步步緩慢而堅定地朝陸謹言走去。
男人手捧花束,站在舞台**。
他的眉眼唇,是她曾最愛的模樣。
以後,將是另一個女人的摯愛。
陸謹言好似感應到了什麼,視線朝着宋相思看了過來。
宋相思笑了笑,眼中含淚。
「祝福你。」她張了張蒼白的唇,一字一頓說的很輕,卻也無比認真。
腦袋內突然一陣悸痛,連帶着視線都開始逐漸模糊。
宋相思知道,她快撐不住了。
她轉身往外走,臉色一寸寸泛白,連帶着唇色都慘白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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