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翻臉，想了想，林湛主動開口道：「今晚的事……今晚的事，你還是有些過分了！」葉初零原本還在想着林湛會說什麼，聞言猛然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向對面的男人。他在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次！林湛卻沒覺察到葉初零的異樣，反而因為已經開了頭，後面的話也好說了。「清漪她……她已經夠苦的了，你就不要為難她了。」許清漪三年前被送走，獨自一人在國外一呆就是三年，好不容易回國來，卻又被葉初零給刺激到落淚。葉初零笑了。是啊，許清漪真是夠苦的。當年她和林湛的事被林家強烈反對最後還被趕了出去，現在她好不容易回來了，又有她葉初零擋在前頭。她覺得心中湧起一陣苦澀，林湛似乎總能這樣用輕鬆的語氣說著拿刀子扎人心窩的的話。「我為難她什麼了，你倒是說說。」「清漪明明是想緩和氣氛，你又為什麼要說噁心、勾引男人？」林湛的聲音有些嚴厲。「我說得難道不對？」葉初零強忍住喉嚨間的酸澀，做出理直氣壯的樣子。許清漪當時看陸亦然的眼神可不單純。「初初！」林湛驟然拔高了音量，半晌後又緩和下來，「算了，我們不要討論這個問題了。」他抬眼看了一下葉初零又繼續說道：「雖然我們要離婚，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後續的事情，不會讓你家裡為難你，你也不要把怨氣撒在清漪身上。」葉初零沒有感受到林湛的好意，反而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她這樣的表現讓林湛有些說不下去了，語氣不由得也冷了下來。「我想好了，這套房子送給你，裏面的東西也都隨你處理，明天開始我就出去住，如果你還有什麼條件就直說，只要你放過清漪！」如果葉初零手邊有什麼可以摔的東西的話，她真想狠狠把那個東西砸到林某人上。他把她當成什麼了？在許清漪面前，她葉初零就是一個小人，一個連弱女子都欺負的小人！「我沒什麼可說的。」她站起身不願和林湛再做多的交流。她雖然喜歡林湛，但還沒有到一定要死巴着他不放的地步。既然這個男人對她這樣不在乎，她又何必在這裡任人作踐！「那你是答應了嗎？」林湛的聲音里有些急切。葉初零沒有回答。「初初……」林湛覺得葉初零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忍不住起身喊了她一下。葉初零停住腳步，等待林湛的後文。「你放心，我們還會是好朋友！」狠狠的一刀直插入心口，甚至還在心窩上攪了攪。林湛，你夠狠！葉初零的嘴角勾起一個笑容，眼淚卻悄無聲息地流了下來。「嗯，我們還會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