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的時候，向芷顏冷不丁來了一句：「如果我一開始沒有用那種辦法接近你，我們之間會不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葉敬琛沒答。
向芷顏：「如果她沒有給周夫人那顆腎，你還會娶她嗎？」
「沒有如果。」
葉敬琛的語氣有些冷硬，「不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假設。」
向芷顏：「你就不能哄一哄我嗎？
你明明知道我想聽什麼答案的……」她的聲音又帶上了哭腔，嘴唇微微顫抖了起來，看起來像是要哭了。
葉敬琛：「別哭。」
向芷顏：「那你回答我，如果沒有那顆腎，你會娶她嗎？」
葉敬琛：「不會。」
向芷顏的眼淚一下子就回去了，像是聽見什麼重大承諾一樣，開懷地笑了起來。
葉敬琛再次被她變臉的速度驚訝到了。
她有時候算計的模樣像個滿腹心機的妖精，有時候又表現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天真孩童，兩種矛盾的氣質堆積在她身上，竟然不會給人矛盾的感覺。
吃完飯，向芷顏又朝葉敬琛張開了手臂：「哥哥抱抱。」
葉敬琛把人抱起來，向芷顏這回沒主動跳，差點掉下去。
幸好葉敬琛反應速度快，雙手托住了她的臀把人撈了起來。
向芷顏眨巴了一下眼睛，「好摸嗎？」
她這一問葉敬琛就反應過來了，她剛才是故意的，為的就是這一下。
葉敬琛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欠打。」
向芷顏貼到他耳邊：「那哥哥今天晚上留下來慢慢打吧？」
葉敬琛：「……」抱着向芷顏回到樓上卧室，葉敬琛還是被那一地的狼藉弄得頭疼。
向芷顏腿腳不便，指望她收拾是不可能了。
葉敬琛潔癖嚴重，忍不了周圍是這種環境。
把向芷顏放在床上以後，他四處看了下，「掃把有么？」
向芷顏：「好像有。」
葉敬琛：「……」向芷顏：「平時都是阿姨掃地誒，我問問沁陽。」
身處豪門圈，葉敬琛見過許多沒有生活常識的人，但向芷顏絕對排得上前幾名。
明明是福利院那種地方長大的，卻比世家小姐還要嬌。
葉敬琛不禁又想起了和她合影的那個男人。
向芷顏現在的樣子，必定跟他脫不了干係。
「在樓下儲物間，洗手間隔壁那個門。」
向芷顏打完電話問到了位置。
葉敬琛下去拿掃地工具之前，先把向芷顏抱去浴室洗澡了。
等他清理完卧室的一片狼藉，向芷顏正好洗完澡，扯着嗓子在浴室喊他。
「我洗完啦，快來抱我。」
葉敬琛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推開了門，只見向芷顏穿着睡裙坐在馬桶上，整個人像是蒙了水汽，迷離濕潤。
她又一次張開手臂，肩帶滑落，胸口的肌膚露出了大片。
葉敬琛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上前把人抱起來，向芷顏用胸口抵住了他的胳膊，葉敬琛身體猛地一僵。
火焰迅速從小腹蔓延向上，直衝大腦。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裙，薄薄一層布料，根本起不到什麼隔絕作用。
這還不是最致命的。
葉敬琛把向芷顏放到床上之後，她咬着嘴唇撩起了裙擺，兩條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
葉敬琛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向芷顏：「哥哥，晚上留下來陪我吧。」
葉敬琛按住她的大腿，「別發騷。」
向芷顏：「哥哥不就喜歡我這樣嗎？」
她洗完澡就穿了一條睡裙，葉敬琛那點子惡趣味她早就了如指掌。
感情方面暫且不行，但在床上她還是能拿捏他的。
向芷顏腳腕受了傷，葉敬琛只能抓住她的小腿。
男人遒勁有力的手抓着女人的小腿，指關節收緊，小臂的爆起的每一根血管都透着張力。
手機就是在這個時候響的。
向芷顏摸到葉敬琛的手機，看到上面詹語白的名字以後，狡黠地笑了。
「接嗎？
嗯……」他在故意懲罰她，向芷顏也就不客氣了，不等他回答就接下電話，還開了免提。
詹語白：「葉敬琛，睡了嗎？」
葉敬琛：「沒。」
他的聲音啞得不像話，即便只有一個字，也透着深沉的慾念。
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了端倪，電話那頭的詹語白短暫沉默了幾秒，才又出聲。
「伯母安排了品牌定製禮服，明天你有空嗎，我們一起去量個尺碼。」
向芷顏目光陰鬱了幾分，身體向前弓起，另外一隻手撓上了葉敬琛左心房的位置。
葉敬琛捏在小腿上的手又收緊幾分，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了清晰的紅色指痕。
「葉敬琛？
你在聽么？」
葉敬琛：「嗯，明天什麼時候？」
詹語白：「下午可以嗎，中午我去給你送飯，吃完午飯就出發。」
葉敬琛：「嗯。」
詹語白：「謝謝你，我很開心你能這樣為我準備生日會……」葉敬琛：「嗯。」
詹語白開始和葉敬琛訴衷腸，字裡行間都在強調自己在詹家受的委屈，還有在外受的非議。
向芷顏聽得笑了，她對着手機，輕輕叫了一聲。
詹語白的聲音瞬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