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蘇念錦公主殿下》[蕭景逸蘇念錦公主殿下] - 第2章(2)

一步,提前讓錦衣衛動了手。」
「你知道?!你明明知道此事是她所為,為何不告訴我!」蘇念錦滿眼不可置信,用力揉皺了他的衣擺。
「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蕭景逸看她這般模樣,心中一沉,「有些事情,你無需知道。」
「他們是我的養父母,我有權知道真相!」蘇念錦提高了些音量。
沒有必要,是在說她就算知道也於事無補,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女子而已。
可就算如此,她也必須知道真相。
她之所以拖着這具殘破的身體,苟延殘喘至今日,就是想要洗刷養父母的冤屈。
養恩大於生恩。
「普天之下,沒有錦衣衛查不了的案。這話,是你說的,我也相信你的能力。」蘇念錦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查出了真相,只是一直沒告訴我。」
蕭景逸垂下眸子,並未回答。
見他沉默不語,蘇念錦鬆開了手,冷聲道:「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告訴我所有真相!」
「是……」蕭景逸抬眼,看她她眼中的倔強。
如她所說,他確實早已經查出了真相,也一直很猶豫該不該告訴她。
但沒想到蘇念錦會以公主的身份來命令他。
「此事牽連甚廣,不告訴你,是怕你會遇害。」蕭景逸看着她,「經查明,蘇恆確屬無辜,是被人當作了替罪羊。」
「是誰?」蘇念錦沉聲道。
「當朝丞相,李宏。」蕭景逸接着道,「他行事謹慎,至今,錦衣衛還未掌握他明確通敵叛國的證據。」
原來如此,蘇念錦萬萬沒想到,真相竟會是這樣,都是高臣權貴之間的奪權把戲。
他養父蘇恆不過是當地一個小小的縣令,便被當做了替罪羊,全家上百口人,因此斷送了性命。
蘇念錦不禁覺得有些悲哀,在大人物的眼中,他們的命是如此的輕賤,不值一提。
「父皇是如何決斷的?」蘇念錦問道。
「證據尚且不足,暫無定論。」蕭景逸回道。
「還有一事。」蕭景逸有些猶豫,將一疊紙遞給了蘇念錦,「我剛剛回到蘇府,發現了一些東西。」
蘇念錦接過,上面赫然是蘇母的字跡,記錄了一些她不曾知曉的真相。
看完內容,蘇念錦兩眼一黑,昏死了過去。
「蘇念錦!」
第三十章
蘇念錦昏過去後,蕭景逸急忙找來了沈敘白。
沈敘白為她把脈過後,鬆了一口氣:「還好。」
「什麼意思?」蕭景逸看向他。
「還好的意思就是說……死不了。」沈敘白見蕭景逸一臉焦急,倒是覺得有些新奇:「聽說蕭大人對念錦往日都是愛答不理,如今看來應當是傳聞有誤啊。」
蕭景逸一愣,恢復了往日的神情,言語中又帶着些宣示主權的意思:「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要知道她的身體情況。」
「她的毒當真無解嗎?」
沈敘白伸了一個懶腰:「你不都知道了嗎,但我至少能保她三年。」
「世子你的醫術……」蕭景逸看着他,滿是不信任。
「喂喂喂,你這是什麼眼神,是在質疑未來名滿天下的神醫大人嗎?」沈敘白看他一臉懷疑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就只有三年了嗎?」蕭景逸沒理會他,只當他是在胡謅。
「念錦體質本就孱弱,加上這毒,能有三年就不錯了。」沈敘白佯裝摸了一把並不存在的鬍鬚,「有本神醫在,定然能救她。」
「那便好。」蕭景逸暗自鬆了口氣,覺得自己似乎對她有些關心過頭,又補充了一句:「公主殿下無恙便好。」
蘇念錦正巧醒來,便聽見蕭景逸的話。
果然,他在意的只是公主的安危,那是他的職責。
「念錦,你醒了。」沈敘白見她轉醒,「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無礙。」蘇念錦搖搖頭,「又麻煩表哥了。」
「自家人,客氣什麼。」沈敘白笑笑。
不知為何,蕭景逸聽他這話,心裏隱隱又冒出了些火氣,卻無從反駁。
想到剛剛紙上的內容,蘇念錦覺得如墜冰窖。
上面寫的最多的是一個陌生又熟悉名字:「念錦」。
這應當是蘇母的日記,看紙張的泛黃程度,應當有些年歲了。
原來,蘇家夫婦曾經有過一個女兒,名喚蘇念錦,因先天不足,患上了一種罕見的疾病。
蘇母曾遇到一個西域來的大師,以千金購得一盆石斛花。
說只要找到一個與她年歲相當的女孩,讓她悉心栽培,便可將兩人的命格互換。
蘇母世代醫家都束手無策,因救女心切,信了那西域人的話,將蘇念錦將養在別院,在慈幼局尋到了她,給她取名「蘇念錦」。
三年後,蘇念錦還是因病去世了。
蘇母不願相信,以為是哪處出了岔子,後又覺得是蘇念錦剋死了她的親女兒。
她即使知道那石斛花有劇毒,卻依舊讓蘇念錦好生照料,不可懈怠。
但蘇家夫婦對蘇念錦確如親生女兒一樣好,她對他們從未起疑。
如今想來,他們每次看她,喚她的時候,看的、叫的真的是她蘇念錦嗎?
她不過是他們女兒的替身罷了。
蘇府,從來都不是她的家。
甚至連名字,也不屬於她。
可笑葉芷吟曾經艷羨她能被蘇家收養,而蘇家夫婦當時又一眼選中了她。
她們都以為是自己幸運,不曾想天下沒有這麼便宜的事。
自己這一生,原就是一場虛妄!
第三十一章
蘇念錦一時難以接受,這才急火攻心。
她並不恨蘇家夫婦,只是覺得心中無限悲傷。
「念錦,你這是怎麼了?」沈敘白見她的眼睛微微泛紅,眼角還有些濕潤。
蘇念錦搖了搖頭,又看向蕭景逸,語氣有些冰冷,「蕭大人還在此處做什麼,是想看我的笑話?」
蕭景逸心下一沉:「臣沒有那個意思。」
「那你是何意?」蘇念錦直視他的眼睛,「若非我逼問,你打算何時告訴我?」
「我……」蕭景逸一時哽住了,他原本確實並不打算告訴她。
蘇府被錦衣衛查蕭,自然也早就搜尋到了這些紙張,但因其內容與通敵無關,便無人向蕭景逸稟報。
但蕭景逸方才聽聞蘇念錦身中劇毒八年有餘。
能如此長期下毒,不被發現的,也只有她極其親近之人才能辦得到,那便只有蘇家夫婦了。
他這才重回蘇府尋找,知道了真相。
但蘇念錦卻並不知曉,她以為蕭景逸從頭到尾都是知情的。
方才蕭景逸知道自己身中劇毒,表現得那麼驚訝,當真是好演技啊。
不過是想看她的笑話罷。
自己在他眼中向來如此不堪,不,她本就從來沒有入過他的眼。
他們本就隔了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
如今兩人之間,除了那名義上的一紙婚約,便是那所謂的君臣之誼了。
蘇念錦心中滿是苦澀之意:「蕭景逸,我當真從未了解過你。」
蕭景逸心裏一緊,有一絲的不安。
他沉默片刻才說:「那蘇府一案……」
「自然要查。」蘇念錦垂下眼眸,看不清神色,「無論如何,蘇府既是無辜的,就該還他們清白。」
「哪怕,他們心中的女兒不是我,但養育之恩總是要報的。」蘇念錦看向他,「此事,就拜託蕭大人了。」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蘇念錦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而她眼中的疏離,也微微刺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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