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逸蘇念錦公主殿下》[蕭景逸蘇念錦公主殿下] - 第3章(2)

   
  蕭景逸語氣淡淡:「她與你不一樣。」
   
   
   
  第二章
  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
   
  她是蕭景逸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麼呢?
   
  蘇念錦有些呼吸不暢,而心裏所想的這些卻也問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蕭景逸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說:「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後歲月,你好自為之。」
   
  蕭景逸向來言出必行,所以扔下這句話後,他便大步離去。
   
  甚至連那一杯合巹酒,都是自己一人獨飲!
   
  想到這些,蘇念錦像是吞了黃連般,滿心苦澀。
   
  「阿逸,你我……」她想問蕭景逸,他們當真就不會有感情,相親相愛的過一輩子嗎?
   
  然而,蕭景逸只是起身打斷了她的話:「我還有事,你回府吧。」
   
  話落,便朝堂外走去,沒看蘇念錦一眼。
   
  夜風呼嘯着,吹得檐角的燈籠晃動。
   
  燭光四漫,晃的蘇念錦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卻還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傷……
   
  又過了很久,蘇念錦才回了蕭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風,就像是吹走了精氣神。
   
  蘇念錦從一早就開始咳了起來,起初只當是着了風寒,喝了薑湯,卻一直不見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請了大夫來。
   
  探過脈,小昭將蘇念錦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將人裹緊。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沒說話,眉頭緊皺。
   
  小昭有些着急:「你說話啊……」
   
  蘇念錦伸手將人拽住:「小昭!」
   
  隨後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體,您有話可以直說。」
   
  大夫嘆了口氣:「夫人是着了風寒,只需服幾幅葯就能痊癒,只是……」
   
  說到這兒,他停頓了瞬,才繼續問:「只是夫人體內藏有一毒,日久積累,已經侵入五臟六腑,危及性命了!」
   
  聞言,小昭和蘇念錦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亂,蘇念錦強裝着鎮定:「可知道是什麼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長年累月接觸,便會中毒。」
   
  石斛散……
   
  蘇念錦只覺得耳中一片轟鳴,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親親手送與自己的。
   
  可母親怎麼會……
   
  蘇念錦手緊攥着:「有沒有可能診錯了?」
   
  大夫搖了搖頭:「絕無可能。」
   
  蘇念錦心裏一團亂麻,小昭瞧出來,便做主送大夫出門。
   
  等到回來的時候,眼圈卻是紅的。
   
  蘇念錦看見,心裏咯噔一下:「怎麼了?」
   
  小昭搖了搖頭,跪在蘇念錦身前,只哭,卻不說話。
   
  「到底怎麼了?」蘇念錦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涼的掌溫,小昭終於綳不住,哭了出來:「大夫說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聞言,蘇念錦眼睫顫了顫,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靜,平靜得讓人害怕。
   
  「這樣啊……」蘇念錦喃聲念着,雙目無神。
   
  突然,門被推開,蕭母從外走進來,看着氣氛悲戚的主僕兩人,皺緊了眉。
   
  「聽聞你們剛剛請了大夫?」
   
  蘇念錦回過神,按下想要說話的小昭點了點頭:「着了風寒,請人來看看。」
   
  蕭母點了點頭:「下次直接請府醫,你好歹是阿逸的妻子。」
   
  「是。」蘇念錦應聲着。
   
  不管怎麼說,嫁進蕭府這三年,蕭母待她很好。
   
  這時,卻聽蕭母聲音再度響起:「念錦,我來是有件事想和你說。」
   
  蘇念錦有些疑惑,沒等問。
   
  就聽蕭母說:「蕭府家規,男子終生一妻不納妾,你得不到阿逸的歡心,便自請下堂吧。」
   
   
   
  第三章
  蕭母並沒有逼蘇念錦,只是字字懇切。
   
  卻也讓蘇念錦,無法拒絕。
   
  目送着她離去的背影,蘇念錦一直挺直的背脊慢慢彎曲下來。
   
  小昭滿眼心疼:「夫人,老夫人她……她怎麼能這樣!」
   
  蘇念錦是笑着的,眼裡卻溢滿了苦澀。
   
  「她說的也沒錯,是我沒用。」
   
  連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咳咳!」
   
  心情鬱結下,蘇念錦突然咳了起來,一聲接着一聲,像是要將心肺都咳出來般。
   
  看得小昭也跟着揪心,卻束手無策。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念錦才緩了過來。
   
  被攙着坐在軟榻上,她望着窗外徐徐飄落的雪,想起了蕭景逸。
   
  「阿逸他還沒有回府嗎?」
   
  聞言,小昭沉默了瞬,如實相告:「大人今晨回來過,只是陪着老夫人用過早飯便走了。」
   
  蘇念錦眼神黯了下去。
   
  三年了,蕭景逸其實總是如此,只是她總是會存着些期望,盼着他能來看自己一眼。
   
  可惜,三年,從未。
   
  蘇念錦深吸一口氣,壓下那些難受,朝小昭吩咐道:「我去做些吃食,你替我送去拱衛司。」
   
  她清楚蕭景逸不想見自己,也不想惹他不悅。
   
  「可是夫人,您的病……」
   
  蘇念錦搖了搖頭:「沒事。」
   
  說著,她看着小昭突然沉默了,片刻後才重新開口:「我得病之事,你不準同任何人說起,尤其是蕭景逸。」
   
  小昭不解:「為什麼?」
   
  蘇念錦卻不再回答,一人朝着門外走去。
   
  等一切做好,已經是一個時辰後的事了。
   
  日頭正好。
   
  蘇念錦目送着小昭出了門,腦海內又想起今日蕭母來時說的話。
   
  她站在桌旁,垂眸看着桌上的宣紙,卻怎麼也抬不起手去拿那狼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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