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欽雲姝獨家整理榻上歡》[蕭少欽雲姝獨家整理榻上歡] - 第1章(2)

:「聽聞昨夜衛府也鬧了不小的動靜,想必婉兒跟衛世子也是一夜**吧?」
雲婉面露尷尬之色,支支吾吾答道:「是……」
昨夜衛府是鬧了不小的動靜。
衛澤逃婚的消息好不容易被壓了衛侯爺壓了下去,衛澤也被帶回了衛府,可任憑衛侯爺又打又罵,衛澤就是不肯跟雲婉洞房。
衛澤還說什麼要為雲姝守住自己的貞節,絕不碰雲婉一下。
最後還是衛侯爺硬生生把衛澤給綁上了床,還用帕子將衛澤的嘴給塞住了,這才算是了結了此事。
這下她與衛澤之間雖沒有夫妻之實,可已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待了一個晚上,她也只能認了這門親事。
想到這裡,雲婉便氣得牙痒痒。
本來蕭少欽應該是她的!
可現在卻讓雲姝撿了便宜!
「見着你們這些小輩都成了親,哀家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了。」柳太妃十分欣慰地看着面前幾人,如此說道,「哀家就等着什麼時候抱曾孫子了。」
聽到這裡,蕭少欽伸手替雲姝整理了一番鬢邊的碎發,另一隻手摟住了雲姝的腰。
雲姝皺了皺眉頭,正欲反抗,蕭少欽卻湊在她耳邊低聲道:「在姑母面前,夫人配合一下。」
雲姝這才作罷,任由蕭少欽將她拉入懷中,道:「姑母放心,少欽跟夫人會努力的。」
雲姝眼含秋波,十分配合地羞怯地低下了頭,看得柳太妃又是一陣狂喜。
她原先還懷疑雲姝怎麼會看上蕭少欽,可現在見了兩人這般恩愛模樣,不由得也感慨了起來:或許自家侄子也沒她想像的那麼差,或許有人就是喜歡蕭少欽這一款呢?
「好了,閑聊得也差不多了,該敬茶了。」皇后在一旁說道,「雖說本宮跟太妃娘娘也不是什麼迂腐之人,只是這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
說著,皇后便揮了揮手,只見兩個奴婢便端着兩盤茶走了進來,堪堪停在了雲姝和雲婉身前。
雲姝起身,拿過那茶盞之時便發覺不對勁了。
這茶太燙了。

第37章 送禮
燙着她的手她忍也就忍了,只是若將這茶遞給柳太妃或者皇后,只怕皇后便要以此為筏子,說她不懂規矩,責罰她一番了。
思及此,她便揚起手中的茶杯,將裡邊的茶倒在了地上。
皇后眼瞧那茶被雲姝悉數倒在地上,頓時皺着眉頭道:「姝兒,你這是做什麼?莫不是不將宮裡的規矩放在眼裡?」
雲姝仰起頭,紅着眼眶道:「母后,並非如此。只是今日姝兒大婚回門,想到生母在九泉之下不能見到姝兒成親之景,突然就心生悲切,所以這才想着這第一杯茶,應該敬生母的。」
雲姝言辭凄凄,聽得柳太妃都為之動容。
再加之柳太妃本就信佛,心懷憐憫,跟着也哀嘆了一聲:「可憐的孩子,是該如此。若是柔王妃泉下有知,定然會十分欣慰的。」
皇后嘴角抽搐了一番,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若是她還挑刺,那便顯得她不近人情了。
這時雲姝又將另外一盞茶舉了起來,恭恭敬敬給柳太妃遞過去,道:「太妃娘娘請喝茶。」
柳太妃瞧見她如此知書達理,又恭順良善,只覺得手中的茶都好喝了幾分,一口飲了大半杯,道:「嗯,是好茶。」
喝完後柳太妃還賞了雲姝一對玉鐲子,道:「姝兒,這鐲子是哀家當年跟先皇成親之時太皇太后親自送給哀家的,今日見你如此有孝心,又蕙質蘭心,便送給你了。」
說罷,柳太妃還親手給雲姝戴上了鐲子,惹得雲婉一陣紅眼。
緊跟着雲婉和蕭少欽、衛澤也給柳太妃敬了茶,也都得了賞賜,這便又到了小輩之間送禮的環節了。
雲婉先行拿出了金銀首飾,道:「姐姐,妹妹送給姐姐的這一套首飾乃是純金打造的,上面還鑲嵌了貓眼石、翡翠和瑪瑙等物,價值連城,妹妹得來可花了不少功夫。」
她神情之中不乏得意炫耀之意,明擺着就是在諷刺雲姝沒有見過世面。
雲姝笑着接過那套首飾,轉身便看向了蕭少欽,道:「夫君,真是好巧,這一套跟你送我那一套好像。」
蕭少欽本來就不喜歡這種應酬加上各種繁文縟節的場合,在一旁也插不上話,都聽得昏昏欲睡了,可聽見雲姝問他話,一個激靈便又清醒了過來,懶懶答道:「夫人若是喜歡,蕭家還有好幾套呢,等夫人回府去慢慢挑。」
蕭少欽的語氣平淡,似乎根本就沒把這套首飾當回事。
尤其這一句蕭家還有好幾套徹底讓雲姝尷尬窘迫得臉都漲紅了。
蕭家根本不稀罕的東西她卻視若珍寶一樣送給雲姝,還刻意強調得來不易,這下眾人都知道,沒見過世面的不是雲姝,而是她了。
可在柳太妃面前,她也不能跟雲姝撕破臉皮,只能咬牙道:「妹妹不知道姐姐喜歡什麼,便隨意送了一套首飾,姐姐莫要見怪。」
雲姝含着笑:「無妨,不過婉兒妹妹,我給你準備的禮物,倒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她這麼一說,惹得眾人都好奇了起來。
說著,雲姝便叫青黛將禮物拿了上來。
雲婉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套詩集。
雲姝解釋道:「上回詩會,妹妹說要文斗,我便猜妹妹肯定是愛詩之人,這一套詩集可是姐姐我花了好大的功夫買來的,其中許多都已經絕版了,妹妹可還喜歡?」
雲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兩耳發燒,窘迫得都不敢抬頭了。
那次詩會有多丟人,雲婉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清楚楚。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通文墨,參加詩會也只是附庸風雅,好顯示自己的愛好清高罷了,偏偏雲姝卻刻意在她面前提及此事,明擺着就是暗諷她該多讀讀書,免得下次再出醜。
但她又不能不收這禮物,也不能暴露自己不通文墨的事實,只能硬着頭皮接過了那一套詩集,道:「姐姐還真是有心了。」
柳太妃根本就沒看出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還以為雲姝和雲婉二人相處融洽,跟着也樂呵呵道:「好了,哀家要去抄寫佛經了,沒什麼事你們就都退下吧。」
說罷,柳太妃揮了揮手,眾人便起身告退。
柳太妃走後,蕭少欽的手卻還不肯松,一直拉着雲姝,惹得雲姝低聲道:「柳太妃已經走了,你鬆手。」
蕭少欽眉目溫和,語氣也十分雲淡風輕:「夫人,做戲不得做全套?衛世子還看着呢,夫人昨日不是還說,那情書是寫給為夫的?」
雲姝:「????」
合著你昨晚是裝睡?
昨晚的事情你都知道?
「看夫人這表情,不會是為夫聽錯了吧?」蕭少欽挑眉,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唉,不過也是,衛世子整日覬覦夫人,為夫心裏很是不踏實呢,都怪夫人生得太美了。」
雲姝心想得了吧,心裏不踏實的應該是她吧?
這衛世子整日跟她糾纏不清,且不說傳出去會惹人非議,說她不守婦道,就算是她不在意旁人的眼光,自己也快被衛世子弄得神經衰弱了。
不過雲姝不欲多言,說著便踏出了千秋殿的大門。
另一旁雲婉跟衛澤也從千秋殿走了出來,緊跟着雲婉便破口大罵道:「衛澤,你這個不要臉的!你娶了本公主也就罷了,心裏還想着雲姝那個小賤人!你真是無恥至極!」
雲婉一想起昨夜蕭少欽和雲姝兩人纏綿悱惻,而衛澤則被五花大綁躺在床上嚷嚷心裏就來氣。
衛澤卻道:「三公主,我本來想娶的,也不是你啊。」
「你!」雲婉似乎是沒想到衛澤會如此說,氣急敗壞指着衛澤,面目也猙獰了起來。
衛澤看着眼前雲婉這般咬牙切齒的模樣,頓時覺得雲姝那溫婉動人的形象更加美好了。
「你有本事就去把雲姝搶過來啊。」雲婉放狠話道。
衛澤哼了一聲,心裏已經拿定了主意。
雲姝,只能是他的!
這時劉和捏着個蘭花指走了過來,喊道:「二位公主請留步,皇上請二位公主前往宣明殿一敘。」
按照規矩,今日雲姝和雲婉本來也該帶着駙馬去參拜景文帝的,不過景文帝素來不喜歡這些後宮裡的規矩,蕭少欽和衛澤他也都見過了,覺得沒什麼好見的,便免了這個規矩。
不知道怎的今日又改變了主意。
雲姝心裏卻猜到了個七七八八,約莫是為了昨日大婚之事,她也早有準備,於是便跟着劉和前往了宣明殿。
雲婉心裏也有了打算,她準備到景文帝面前訴訴苦,然後再提跟衛澤和離的事情。
到了宣明殿之後,雲姝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味。
劉和也跟着咳嗽了幾聲,解釋道:「這是驅邪的,皇上今日在打坐,也不知怎麼的就突然想要見兩位公主了。」
雲姝一眼望過去,景文帝盤腿坐在龍椅之上,穿着一身道袍,一動不動。
還真有幾分像道觀裡邊打坐的道長。
雲姝和雲婉紛紛跪拜行禮:「參見父皇。」
「平身吧。」景文帝沒有改變姿勢,甚至都沒有睜開眼睛,除了動了動嘴,還有跟着動了動的八字須,渾身上下就嵌在龍椅上了一樣。
第38章 夫人,今夜擠一擠?
然後他又道:「昨日的事情,朕都聽說了,真是荒唐!一個替嫁,一個逃婚,你們若是對這門婚事有異議,早跟朕說不就完了,非得鬧成這樣,讓朕難堪!不知道的還以為朕在亂點鴛鴦譜呢!」
雲姝愣了愣,原來景文帝關注的點是這個?
她還以為景文帝要將昨日的事情問出個前因後果呢。
「你們二人都說說,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景文帝又問了一句。
雲姝先行一步道:「父皇,姝兒並無不滿,昨日實屬是個意外,乃是那劉嬤嬤對姝兒積怨已久,所以才將姝兒換下了花轎。」
「劉嬤嬤?誰家的奴才膽子這麼大,公主的花轎都敢換?叫金吾衛的人抓起來,送到天牢裡邊去,也算是教教她規矩!」
然後景文帝又問道:「婉兒你呢?」
雲婉動了動嘴角,欲言又止。
她今日本來是想說些衛澤的壞話的,只是景文帝都這麼問了,雲姝也只能答:「父皇,婉兒也並無不滿,昨日是個意外……」
「可朕怎麼聽說,昨日你上趕着要嫁到蕭家去?」
雲婉眼神閃爍了一番,趕緊解釋道:「父皇,婉兒……婉兒也是一時糊塗!」
「既然是一時糊塗,往後就不要再糊塗了,跟衛世子好好過日子吧。」景文帝說完這話,這才起身拂了拂衣袖,「好了,劉和,你也聽到了,二位公主對自己的婚事都沒什麼不滿意的,你趕緊跟那些文武大臣們傳個話,別一天到晚在背後指摘朕!煩都要煩死了。」
「是。」劉和答道,然後沖雲婉和雲姝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
……
回了蕭府之後,雲姝便先行一步回房了。
她的房間被嬤嬤安排在蘭心院,是蕭府一處極其雅緻的別院,而蕭少欽倒也說話算話,答應不會對她用強,今夜便自覺歇在了書房中。
夜已深,雲姝掖了掖被角,正準備入睡。
突然聽到屋頂傳來了一陣騷動,就像是有人在揭瓦片似的。
雲姝本就睡得淺,此刻一下子清醒過來,掀開帷幔,抬頭一看,只見衛澤那張掛了彩的臉就兀然出現在她眼前。
雲姝嚇得裹起被子便跑出了房間,一邊跑一邊喊着:「來人哪!來人哪!」
青黛和小福子一個激靈,從睡夢中猝然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聽轟隆一聲,雲姝的屋頂上便塌了一塊。
緊跟着衛澤便從屋頂滾進了屋內,正正落在雲姝的床榻上,滾了一身的帷幔。
青黛看得人都傻了:這衛世子怎麼就這般陰魂不散?
小福子也跟着一個哆嗦,拔腿就跑去前院叫人了。
沒過多久,蕭少欽帶着府衛趕了過來,一看在地上蠕動着的衛澤,頭上還掛着帷幔,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眼神出了問題。
再定睛一看,確實是衛澤。
蕭少欽狹促地眯了眯眼睛,頗有些不耐煩道:「將衛世子抬回衛府去。」
「蕭少欽,橫刀奪愛,你要臉嗎?」衛澤還不甘心,嚷嚷着揮動身上的帷幔,活像一隻撲騰的老母雞。
「誰愛你了,衛世子,我說過多少遍了,你也是有婦之夫了,能不能收斂一點?」雲姝裹着被子,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大半夜被衛澤弄醒了。
蕭少欽揮了揮手,那些府衛便衝上去將衛澤給抬走了。
然後他轉過身看了看雲姝,問了句:「夫人可是被嚇到了?
雲姝沒好氣道:「夫君說呢?」
「蕭府的侍衛當真是個擺設,衛世子這麼大個人跑進來了都未曾發覺!日後小爺我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番。」蕭少欽怒道。
說完,一雙桃花眼又飽含深情看着雲姝,語氣也小心試探道:「夫人你瞧,蘭心院的屋頂也塌了,連夜估計也修不好,不如今夜擠一擠?」
雲姝聽得心頭突突亂跳,什麼叫今夜擠一擠?
是她想的那種擠一擠么?
「夫人以為如何?」蕭少欽又湊到雲姝耳邊問了一句,聲音好聽得如同敲磚砌玉。
罷了,眼下看了確實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蘭心院得屋頂一時半會也補不好,若是搬去其他的院子還要等嬤嬤過來收拾打理一番,也要等不長時間。
她今日回宮顛簸了一日,本來昨夜就沒睡好,現在已經昏昏欲睡了。
思及此,她便點頭,緩緩開口道:「好。」
蕭少欽狡黠一笑:「那夫人請吧。」
他躬身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雲姝便跟着往書房而去。
蕭少欽的書房布置得雍容雅緻,充斥着一股書卷氣,看着倒是一點都不像是個紈絝子弟的書房。
雲姝心想還真是和蕭少欽的長相一般,極具魅惑性。
房間當中放着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種名人法帖,並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另外一頭是一面書架,大大小小擺滿了許多書,有經史策論,也有兵法古籍,甚至還有……話本子?
再往裡走,一面屏風隔開了後邊的卧榻和前面的案桌。
看到那方卧榻的時候,雲姝略顯局促——她本以為這卧榻怎麼說也能輕輕鬆鬆容納兩個人,可現在看來這卧榻似乎有點小了,兩個人睡在上面,只怕是確實有些擠……
就在她正欲開口詢問蕭少欽的時候,卻見蕭少欽自覺地將被褥搬到了床下,打了個地鋪道:「卧榻太小,夫人睡床上吧。」
燭光下,蕭少欽的桃花眼帶着似醉非醉的燦燦清輝,看得雲姝有幾分出神。
「怎麼,夫人不會是想跟為夫睡一張床吧?」蕭少欽見雲姝不說話,挑了挑眼角,如此問道。
雲姝這才回過神來,連連揮手:「不必了,不必了,只是辛苦二公子了。」
「不辛苦,凡事總要徐徐圖之,不能一蹴而就。」蕭少欽勾起嘴角,淡淡說道,「對了,今日皇帝叫夫人去,問了些什麼?」
「沒問什麼,大概父皇也不想將此事鬧大吧。」雲姝答道。
景文帝不傻,能夠成功兵變坐到皇帝的位置,自然是能看出來替嫁一事背後是誰在操控。
雲姝後來想了想,景文帝之所以會那樣問,不過是想要化解雲姝和雲婉之間的矛盾,順帶給皇后一個面子。
畢竟後宮不和,鬧出去丟的也還是皇室的臉面。
「我想也是。」
蕭少欽輕輕說出這句話,隨後雲姝便聽到了一陣鼾聲。
與此同時,封離正指揮着府衛將衛澤給抬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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