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鹿槿顏》[肖言鹿槿顏] - 第6章

和離?
桓玹晃神目光看向肖言懷裡的靈位,冷意漸漸褪去。
他是想與她和離但從沒有想過是以這種方式,他還是不願相信。
鹿槿顏怎麼會死呢,一定是苦肉計。
想到這桓玹慌亂的心才放下一些,不以為然,嘲諷的凝視着肖言:「你們師兄妹騙起人來倒是有模有樣的。」
肖言被他氣極反笑,阿顏啊,這就是你用命愛的人嗎。
「誰會用死來騙人呢?」
死是大忌,沒有人會隨便開玩笑。
桓玹心中的慌亂再次被勾起,臉色一沉,想起這段時間鹿槿顏的變化。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經常吃起了葯,每次眼底都帶着凄涼感。
平日里侍衛關於鹿槿顏的事情通報的很少。
但每次都是些,王妃經常咳嗽,王妃出府抓藥去了。
他只當是普通風寒,還嫌惡的覺得這個女人太過矯情。
越想,他的心越慌亂了起來。
「今日是她的頭七,她也不再是你的王妃,臣要帶她回家了。」
桓玹揮手讓侍衛將肖言團團圍住,眼眸裡帶着惱怒。
沒有弄清楚事情前,肖言別想走出他的王府。
侍衛全部拔出了刀劍指向肖言。
肖言臉色一凜,將靈位抱在懷裡保護了起來。
目色悲涼。
桓玹這副樣子又是做給誰看呢?
也許,阿顏那個傻丫頭知道桓玹開始在意她了該很開心吧。
但是,她永遠不會知道了。
肖言站在雪地中身上的孝服桓玹看着極其刺眼。
鹿槿顏的死就彷彿一根尖銳的刺卡在他的心中。
不致命卻隱隱作痛。
「把她留下。」
桓玹神色隱晦,語氣中帶着讓人不容拒絕的威嚴。
肖言聞言將懷裡的靈位抱的更緊,他覺得可笑至極。
阿顏被病痛折磨的夜夜難寐他又在幹什麼去了。
如今還想來帶走她,簡直是作夢。
對上桓玹那不可一世的眼時譏笑道:「她死了,就不會有人再打擾王爺的生活了,王爺又何必再自找麻煩?」
桓玹氣急咬緊牙關,握緊拳頭重重砸在輪椅上。
「肖言,你不要得寸進尺。」
如果不是看在肖言是鹿槿顏的師兄,他早就下令將其就地正法。
而且那女人的靈位還在肖言手上,若他毀掉,那才是什麼都沒了。
肖言不懼,神色漠然的看着桓玹:「她已經與王爺和離,與王府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桓玹聽到和離二字瞬間青筋暴起,站起身,將身旁侍衛腰間的劍直接抽出。
直直刺向肖言的要害。
只要現在提到和離二字,心裏的怒意便壓制不住。
「和離要兩方當面才算,本王要鹿槿顏自己來。」
但肖言並不驚訝,清楚鹿槿顏的醫術跟他不在上下。
看着那傻丫頭為治好桓玹的腿疾將師父留下的醫書都擄愛翻爛了。
愛一個人,當真如同飛蛾撲火。
傻丫頭,你後悔了嗎?
鋒利的一劍很快將肖言的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桓玹微微垂下眸看着刻着鹿槿顏名字的靈位有一瞬間的失神。
肖言看着他眼底的無措只覺得虛偽至極。
「她自己死前就已經將和離書寫好了。」
桓玹驚愕住。
肖言從懷裡掏出一色白色的錦帕,上面的字竟然是暗紅色的。
桓玹血液都涼了下來,上面的紅色太刺眼了。
手上的劍也隨即「哐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肖言將輕薄的錦帕用力扔向桓玹,桓玹來不及反應沒有接住。
它就這樣掉下落在雪中,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尤其顯眼。
「不是要讓她親自和離嗎,她來了。」

第十二章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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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雪地里錦帕上的血紅,桓玹的心中划過一道雷鳴。
腦子裡一片混沌,僵在了原地。
肖言站在一邊看着桓玹失魂的模樣只覺得像個笑話。
都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桓玹的動作都變的有些僵硬,彎腰用手手將落在雪上的「和離書」拾起。
顫抖着將其攤開,一股熟悉的葯香撲面而來。
上面的血液已經幹了,但是清秀的字體他一眼便認了出來。
是鹿槿顏的手寫!
看着上面的字桓玹只覺得快被壓的喘不過氣。
他早該相信她的,明明她不止一次臉色慘白向他悲求。
「王爺,我活不久了。」
但桓玹沒有,他一直覺得那個女人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博他的愛。
怎麼會呢?怎麼會得病而死呢?她不是神醫嗎、
怎麼會治不了她自己呢?桓玹雙目失神不停搖頭,想否定鹿槿顏以死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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