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鹿槿顏熱文》[肖言鹿槿顏熱文] - 第1章(2)

關起來!」
鹿槿顏立刻被鉗住雙手,拉到一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桓玹,胸口忽的一痛,忍痛喊道:「王爺,你為何不信我——!」
桓玹不為所動。
鹿槿顏被壓下去後,南知意才好似擔憂的勸道:「王爺,饒了阿顏姐姐吧,您為了我懲罰她,傳出去會損害您的名譽。」
桓玹眼眸深沉,冷聲道:「不必求情,是她自己罪有應得。」
南知意唇邊划過一抹得意。
鹿槿顏被關在自己的院子整整三天才解除禁令。
等她出了院門,才從丫鬟口中得知南知意已經住進王府,還被桓玹賜了王府里最好的北苑。
她看着各種綾羅綢緞,珠寶首飾被送往北苑,昭示着王府的主人對另一個女人的寵愛。
那心意如刀,割在鹿槿顏本就痛苦的心上。
她如木偶般走到桓玹的書房,看着桓玹吶吶問:「王爺是想娶她?」
鹿槿顏看着他,或許,她從來就沒有看懂過他。
「是又如何。」
桓玹眼也不抬,對鹿槿顏的到來早有預料。
「我們……還沒有和離。」鹿槿顏喉間梗塞。
不知為何,連說出這句話都沒有底氣。
桓玹抬眼,眼中滿是不耐的冰冷:「本王不想再等,這休書你現在就簽。」
他的手一抬。
一張薄紙,輕飄飄砸在鹿槿顏身上。
不重,卻似千鈞將她砸得粉碎。
她下意識的撿起,上面「休書」二字刺入她的眼眸。
鹿槿顏站在原地,凄涼的笑了起來,笑的五臟六腑都痛成一團,胸腔的血湧上了喉嚨,將那「休書」全部染紅。
桓玹渾身一震,詫異無比的看着她。
鹿槿顏聲音嘶啞得像碎了一般:「阿玹,我活不久了。」
桓玹的震驚也只一瞬,隨即便冷眼嗤笑:「鹿槿顏,你還要說多少謊來噁心我?」
一個又一個的謊言,現在更是編這種三歲小兒都能看破的謊話。
桓玹心中冷笑。
為了不被休,竟連苦肉計都使出來了。
桓玹臉上沒有半點憐憫,也沒有半點在乎:「就算你現在死在我面前,我也只會拍手稱快。」
鹿槿顏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心疼的好像被撕成了無數瓣。
「瘋子。」桓玹咒罵了一句,剛想叫人把她轟出去,丫鬟便來報信。
「王爺,北苑南姑娘派人過來傳話,說身體不適。」
桓玹一聽,立刻轉動輪椅離開。
他和鹿槿顏擦肩而過,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鹿槿顏。
輪椅聲遠去,鹿槿顏默默將嘴角的血漬擦凈。
胸口的痛已經分不清是身體還是靈魂的了。
他們明明不該這樣的……
鹿槿顏對着空無一人的書房喃喃自語:「是真的,我沒有騙過你,我真的活不過來年春天了。」
沒有人聽到她的話,只有屋子外的晚風小聲嗚咽着。
兩日後,名滿京城的酒樓風雨樓。
鹿槿顏坐在一個清雅的包間里,翻看着從江南來的密信。
不久後,南知意來了。
南知意坐下後,玩着手上塗著顯眼蔻丹的指甲,不屑的看着鹿槿顏:「什麼事,說吧。」
鹿槿顏淡淡道:「我要你自己離開王府。」
南知意不可置信的嗤笑一聲:「你在做夢吧鹿槿顏?風水輪流轉,當初你怎麼算計我的,我現在也要翻倍討回來。」
鹿槿顏語氣平緩:「你婚前失貞,你父親南大人怕你觸怒皇家才將你遠嫁,與我何干。」
南知意一聽鹿槿顏提及當年的醜事,臉色立即黑了下來:「老不死的現在已經死了,現在無憑無據你能拿我怎樣?」
鹿槿顏看着桌上密信沒有說話。
南知意不由洋洋得意:「桓玹愛的是我,你如今不過是個要下堂的棄婦而已,拿什麼和我斗?」
鹿槿顏平靜表情一僵。
桓玹愛南知意,憑這一點她便滿盤皆輸。
鹿槿顏壓下心中苦澀,冷冷道:「南知意,你以為你在江南的破事,到了京都就沒人知道了嗎?」
「你根本不是和離,而是與他人偷情被休,甚至將王爺名諱搬出來才沒有被浸豬籠。」
南知意大吃一驚,臉色又青又紅。
「南知意,我給你三天,要麼你自己走,要麼我全部告訴王爺。」
這些年,南知意做的惡事,她比誰都清楚。
只是她不想讓桓玹難過,才一直隱瞞。
鹿槿顏說完,起身離開。
南知意坐在原地,眼底陰毒,很不得將鹿槿顏撕碎。
鹿槿顏剛回王府沒多久,宮裡就來了人,抬着幾個大箱子。
為首的公公諂媚笑道:「王妃娘娘,這是太后特意賜給您補身子的東西。」
桓玹看着那些補藥,只覺可笑。
前幾日鹿槿顏還說自己活不久,今天母后就賜下補藥。
那病想必定是這個女人裝出來騙自己的。
他冷笑一聲:「鹿槿顏,你死的時候記得給本王發喜帖。」
鹿槿顏直直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過神去追桓玹。
在游廊拐角時,卻聽到了他和侍衛的談話聲,她不由停下腳步。
「王爺,這些年王妃對你一心一意,您何必如此對她……」
「只有她死了,本王才順心。」
鹿槿顏再也挪不動腳步,心口被藤蔓密密麻麻的纏緊,疼得她顫抖。
這一晚,她沒睡。
守在燭火前一針一線綉着平安符。
她活不久了,桓玹很快便能如願。
她不在之後,只盼他歲歲平安。
次日清晨,鹿槿顏依着古籍去給桓玹做針灸。
她輕敲書房門,輪椅聲響起門倏忽便打開。
鹿槿顏正要請安,猝不及防的重重一巴掌便落在她臉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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