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玥顯陸懷夕盤點與瘋批太子退親後》[蕭玥顯陸懷夕盤點與瘋批太子退親後] - 第1章(2)

,陸懷夕又一隻腳將他踢開,「滾開……」
她在地上翻滾幾圈,迅速慌忙起身,慌不擇路的朝着林中跑去,與她先前柔弱無骨的模樣截然相反,。
不遠處正在挖坑的幾個男人一怔,顯然也未曾想到她動作如此迅速,忙扔下手中的東西朝着這邊跑來的,「老大……老大……」
陸懷夕腳下生風在林中疾跑,身後傳來追趕的腳步聲與叫罵聲,「站住,別跑……」聲音鬼魅如幻影,彷彿身後之人伸手就能將她抓住,令她心中生怖。
倏爾看見前方有星星點點的火光,心中一喜,在身後一片辱罵聲中,疾步朝着那火光跑去。
然而跑過去的一瞬間,便看見一顆圓潤的頭顱跌落在地,鮮紅的血從脖子處噴洒而出,血霧滿天。
「啊……」一聲短促尖叫,陸懷夕下意識用力的捂住嘴巴,只覺得毛骨悚然,心臟狂跳不止。
這是殺人滅口?
於此同時對上一雙寒冷嗜血的眸子,只覺得遍體生寒,如墜冰窖。
然而下一瞬,其中一個窄袖打扮的男子迅速拿劍抵着她上前。
霎那間,陸懷夕只覺得心臟緊縮,雙腿發軟,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走近後,才發現四周圍了一圈短打衣衫的暗衛,中間正是一地的黑衣屍體,死相凄慘,鮮血還正順着傷口緩緩流出,將林中枯枝落葉染紅了一片。
一時間,血腥衝天,逼得人作嘔。
中間是一個身着藏青色雲紋刺繡對襟廣袖錦袍的男子,側臉在橙黃色火焰照耀下,鬢若刀裁,英俊挺拔,舉手投足之間盡顯風華。
陸懷夕咽了口唾沫,壓下心中的恐懼,眼眶紅潤,磕絆道:「幾位官爺辦事,我……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是有人要殺我,我才誤闖的……」
她保證,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說話間,那幾個男人也追了過來,那老大還一臉是血,見此面面相覷,躊躇不停。
剛試圖交涉,便被四周的暗衛給拿下,那幾個人連忙跪在地上求饒,忙說是別人指使他們的。
只見那人低垂着頭,視線盯着指上的扳指,神情冷冽着不語。
此舉無意讓陸懷夕鬆了一口氣,可眼前的危險似乎並未減少,壯着膽子柔聲道:「打擾幾位官爺辦事了,是民女的不是,民女這就走。」
說完,便想抬腳從另一邊離開,然而腳尖還未落下,耳邊又聽見一聲冷笑,「不留下些什麼就想走?」
陸懷夕一頓,轉過頭看着他高挑的身形,故作楚楚可憐的開口,「不知官爺想要些什麼?民女家裡有些錢財和良田,都可以給官爺奉上。」
倏得他抬起頭,一張妖冶精緻的臉顯露出來,意味深長半眯着眼打量着她,「你這眼睛挺漂亮的,不如剜出來給我?」
他這話說的風輕雲淡,陸懷夕瞬間臉色蒼白,僵硬一笑,「剜出來就不漂亮了。」
「沒關係,我喜歡就行。」他姿勢未變,勾唇一笑,神情很溫和,可說出來的話卻十分嗜血冰冷。
而後伸出手掌,一旁的暗衛很識趣的遞給他一把小型匕首,上面銀光熠熠,鋒利無比。
陸懷夕的笑僵在臉上,腳步後退,就在匕首快要抵上自己臉的時候。
又忙叫停他,「等等,眼睛我……不能給你,我看郎君也是盛京人士,我爹在盛京有些權勢和地位,不管郎君將來所謀什麼,我都可以幫郎君做一件事!」
說不定到那時候她早就離開盛京,回到西疆了,她就不信他還能找得到她!
「名字!」他收了手中的匕首,垂眸又問。
陸懷夕頓了頓,眸光一閃,眼眶紅潤,「民女姓陳,名楚嫿。」
她是真的沒打算惹他們任何人,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她不義了。
語畢,陸懷夕就看他這麼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唇角若有若無的掛着冷笑,神情也變得十分冰冷駭人。
隨後又見他手一抬,「剝了他們的皮!」
那幾個綁匪也是一愣,忙不停的磕頭求饒,幾個暗衛連忙上前拿劍抵着那幾個男人的頭皮。
陸懷夕忙出聲開口,「慢着。」
他們死了,那人證豈不是就沒有了?還有就是,她不想再看見什麼血腥場面了,晚上真的會做噩夢。
只見他眉頭微微一蹙,別有深意的打量着她。
陸懷夕訕訕一笑,害怕道:「民女不是想為他們求情,而是活人比死人有用,不如把他們交給民女?」
待她說完這話,倏爾從林間又走出來一個模樣秀氣的窄袖男子,見到她的時候,明顯愣了一瞬,隨後走向那男子,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而後他又看了自己片刻,眉頭輕挑,意味深長,「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條件?」

第3章我沒事,就是要被嚇死了!
陸懷夕眨了眨眼,呼吸緊屏,又十分膽怯道:「民女不是跟官爺講條件,是利益交換。」
說完低頭摸了一下腰間,又摸了一下發間,才想起她那時候正和李嬤嬤在廂房抄寫佛經,雲昭和雲韶在別的屋休息,然而她醒後就到這裡了。
衣衫雖然穿戴整齊,可隨身玉佩首飾什麼都沒帶,現在全身上下只有頭上那根白玉簪子和手腕上的翡翠鐲子。
陸懷夕將手腕上的鐲子取下,小心翼翼的將鐲子遞到他面前,「以此為證可好?」
右手指尖顯露在橘黃火光下,手背上的紅腫痕迹與食指上的一串血珠顯得格外刺眼。
過了半晌後,他才緩緩伸手接過,臉上依舊看不出喜怒,冷聲道:「給她留一個。」
名叫申墨的侍衛上前打暈了那綁匪頭領,而其餘幾個綁匪被就地斬殺,濃厚的血腥逼得她險些作嘔。
隨後一行人先後離開,走時還帶走了先前被砍下的那顆頭顱。
陸懷夕心裏一陣陣後怕,渾身虛脫,雙腳發軟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幾息而過,耳邊便傳來隱約呼喚聲,她凝神一聽,朝着前方樹林輕聲呼喚,「雲昭?」
不過片刻時間,一身丫鬟妝扮的雲昭帶着一眾隨從樹林里疾跑出來,看着一地的屍體與鮮血,神色震驚,「郡主,郡主,你沒事吧!」
陸懷夕搖了搖頭,由雲昭攙扶着她起來,面色慘白道:「我沒事,就是要被嚇死了!」隨後又指着一旁的綁匪頭領,「雲昭,幫我辦件事情……」
晨光熹微,旭日東升。
皇城上空一排飛鳥掠過,聲音由遠而近,入耳便是清脆婉轉。
城東雕樑畫棟,碧瓦朱檐的武寧侯府正廳內,一道震驚且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懷夕走進廳內,神情故作無辜狀,楚楚可憐的看着陳楚嫿,「三姐姐這是說得什麼話,妹妹自然在這裡,看三姐姐這樣子,好像看到妹妹很奇怪一樣。」
剎那間,陳楚嫿像是被窺破心事般,臉上幾不可查的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得意一笑,「怎麼會,只是五妹妹應該在廣寂寺為外祖母祈福,如今時間未到就回府了,顯然也沒將祖母的身體健康放在心上。」
此話一出,廳內氣氛又一瞬凝重,左手邊端坐在扶手椅上的陸母一頓,眉頭輕皺着看了陳楚嫿一眼,又不動聲色的放下茶盞。
這話一出,老夫人面子上自然也掛不住,神情跟着不悅,眉頭才微微一蹙。
廳內便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只見陸懷夕被雲韶攙扶着捂唇咳的厲害,身形微顫,弱柳扶風。
「郡主,你沒事吧!你昨夜染上了風寒,手上還有傷,身體嬌弱,禁不起這麼折騰啊!」雲韶也連忙開口勸解,神色擔憂。
果然經雲韶這麼一提醒,眾人才看見陸懷夕的左手上包着細布,上面還隱隱透着血跡。
頓時間,老夫人心裏的火氣不知怎的瞬間消失的蕩然無存,而還未來得及開口細問。
便見陸懷夕又虛弱站直身,故作堅強的提着裙子跪下,聲音顫抖,「三姐姐教訓的是,祖母,是孫女的不是,請祖母責罰,只是……」
後面的話她沒說,故意賣了個關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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