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煙靳宴夏如煙靳宴》[夏如煙靳宴夏如煙靳宴] - 第1章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出千金閣,今日這媚兒姑娘的拍賣之日自然也是讓這一出給攪黃了。
其中一個外來的客商指着一身紫衣的白槿瑜問旁邊的男子:「方才那紫衣姑娘是誰啊?怎麼竟連一向混賬的白二公子,見了她都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那男子輕笑一聲,壓低了聲音道:「說是國公府流落在外的六姑娘,兩年前才尋回來的,據說是個囂張跋扈,武藝高強的主,上回二公子頂撞老國公,六姑娘可是好一頓教訓,二公子是告狀也沒有用,打也打不過,還不就只能乖乖聽話?」
一旁的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還是這麼個情況。
四個人帶着幾個護衛,一行人走到街上,倒是足夠引人注目。陸南星見白槿瑜一路上一言不發,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六妹妹,你別生氣,我以後堅決不會再去這種地方了。」
白槿瑜面色未改,只走在路上一言不發,眼神瞟過一直不敢說話的白燁。
國公府雖然是權勢滔天,但是到了這一代,英才凋敝,大哥自幼染疾,身體不好,常年卧榻。
這三個月里她也算是看清楚了,白家老二身強體壯,頗有些聰明氣,就是太過紈絝了些。
而她這個才被認回來三個月的六姑娘,白家人對她更是千恩萬寵的,倒是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都說她是白家多年前被拐走的女兒,兩年前身受重傷,這才被找了回來,但是對於過去的事情,她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聽人說,她是摔壞了腦袋,失了憶,所以這才不記得的。
見白槿瑜有些出神沒有答話,一旁的陸南弦淡淡看了她一眼才開口:「六妹妹是擔心你,你身體虛弱,這倒春寒尤其厲害,要是着涼了又要大病一場,你還不長點記性!」
陸南星臉色微紅,一臉鄭重:「二郎,以後若是再帶我來這種地方,惹了六妹妹不高興,我可堅決不陪你了。」
被點名的白燁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尷尬開口:「那個……六妹妹,今日之事,是個意外,哥哥我保證,再也沒有下次了,你以後儘管監督我,就是別再帶着四皇子一起來抓我了,多丟人吶,你這以後還讓我怎麼在這圈子裡混……」
說到後面,見白槿瑜沒有反應,聲音反倒是越來越小。
陸南弦看了他一眼,這才正色道:「六妹妹過段時間要隨我出使姜國,沒有那麼多時間監督你。」
白槿瑜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還沒來得及開口,沒想到一旁的陸南星反應更大。
「什麼!去姜國!不行,六妹妹絕對不能去姜國!」陸南星本來蒼白的臉顯得更是蒼白了。
她拉了拉陸南星的袖子,這才看向陸南弦:「趙國與姜國的國事,我只是一個女子,為何讓我一道出使姜國?」
陸南弦看她的眼神深了又深,轉而又是一臉她看不懂的笑意:「六妹妹武藝超群,智計無雙,自然是負責保護我。」
不知為何,白槿瑜每次看見陸南弦,心裏總是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很熟悉這個人,卻又一點也看不懂這個人。
她沒有答話,手肘碰了碰走在身旁的白燁:「我看二哥才該隨四皇子出去走走,也好見識見識外面人心險惡,免得整日就知招貓逗狗,食君之祿卻不能擔君之憂。」
不知為何,她這話說完,一向話多的陸南星都沉默了。
一旁的陸南弦才笑了笑,語嫣不明:「果然,你就是你。」

回到國公府已經是深夜。
月華如霜,灑在白槿瑜的小院中,院里的桃樹零星開出幾朵小花,在月下顯得格外皎潔。
只是,白槿瑜沒有想到,這時候,院子里竟然佔了個人。
她上前兩步,微微屈身:「爺爺。」
老國公這才緩緩轉過身:「回來這麼晚,你二哥哥又讓你不省心了?」
夜色中,她有些看不清老國公的表情,只是語氣聽起來,滿是慈愛。
許是太久沒有沒有感受過親情,每次見到老國公,她心裏總是一陣親切。
「二哥不過就是好玩了些,無事。不過,這麼晚了,爺爺您怎麼會在這裡?」
老國公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向她招了招手,柔聲開口:「小六,兩年前姜國在靖海關前大敗趙國,趙國損失慘重,國力也大不如前,你可知道?」
白槿瑜點了點頭:「這兩年,姜國皇帝身體不好,政事現在都由太子處理,姜國這個太子手段不錯,擢拔人才,安民富國很有一套。」
老國公跟着嘆了一口氣:「所以,這次讓你跟着出使姜國,是陛下的意思,你,另有目的。」
她愣了一下,心裏忽然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感覺:「您說。」
「刺殺姜國太子靳宴!」
……
四皇子府。
「四哥,你為什麼要讓六妹妹去姜國,還刺殺靳宴,她會死的你知不知道!」陸南星說著,摔了手邊一隻瓷杯。
房間的火燭被晃得微微顫了顫,在窗上投出兩道人影。
陸南弦坐到桌邊,端起一杯熱茶,用杯蓋輕輕撇開裏面的浮沫:「你以為,你用三十年的壽命救活她,是讓她做你的六皇子妃嗎?」
昏黃的燭火下,陸南星的身形顯然一怔,他抿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