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沒有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鼻間全是消毒水的味道。

季晏禮守在一旁：「醒了，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夏星沉打量着他，一如往常的平靜，就好像昨晚冷漠掛斷自己電話的人不是他一樣。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她聲音沙啞。

季晏禮默了瞬：「抱歉。」

一句道歉，沒有解釋。

夏星沉心裏發苦發澀，也遲遲意識到，不知何時他們之間豎了一道無法看見的隔閡。

莫名的，她又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幕，以及季晏禮不曾停留的腳步。

夏星沉忍不住問：「是因為她嗎？我看見你上了她的車。你們是什麼關係？你不是說你沒有喜歡的人嗎？」

她的問題一個接着一個，季晏禮卻避而不答：「你病還沒好，該多休息。」

夏星沉眼神黯了黯，她垂眸看着自己還扎着滯留針的手背，蒼白上印着青紫，毫無生氣。

就像她這場不為人知的暗戀，註定死局。

夏星沉強忍着鼻酸難過，沙啞着說：「我就是好奇你喜歡的人是什麼樣的。」

「我們認識二十多年，難道連這個你都不能說嗎？」

聞言，季晏禮沉默了很久。

就在夏星沉以為他依舊不會回答時，他開了口：「她喜歡紅色，很有活力，在所有人面前就像小太陽一樣。」

每一個詞，都和夏星沉截然相反。

她臉上的笑開始發僵，卻還是問：「在你心裏，她就這麼好嗎？」

季晏禮鄭重點頭：「嗯，她比我認識的任何人，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