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春邪雲淺溪離邪》[溪春邪雲淺溪離邪] - 第8章 這小海棠還挺凶的
謝寅被罵得臉上漲紅,襯着那兩個巴掌印更是羞憤難抑。
雲姝蘭見謝寅眼睛發紅的樣子,忍不住在旁開口:「王妃也是尊貴之人,怎能開口閉口都是賤人?」
「況且阿寅哥哥也不知道妹妹會出事,是她任性在前傷了阿兄的心,阿兄才讓她回寺中自省,王妃怎能不辨黑白就打阿寅哥哥…」
啪!
鋮王妃反手就扇了過去:「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叫我兒子哥哥?」
「怎麼,攀上了雲家還不夠,如今還想爬我鋮王府的門?!」
雲姝蘭耳邊轟鳴,腦子裡嗡嗡作響。
謝寅連忙扶住踉蹌的少女,橫身擋在她身前:
「母親,這事是我的錯,是我不夠周全才讓淺溪受傷,可是這一切跟姝蘭沒有關係,她沒有傷害過淺溪,也心性善良從不爭搶,是淺溪咄咄逼人……」
「你給我閉嘴!」
鋮王妃冷笑,「她要是不爭不搶,就該有自知之明,待在雲家別出來招搖,她要是待淺溪好,就不會拉着你們將淺溪扔在?山之上,讓淺溪險些沒命。」
「可是……」
謝寅還想說話,一直安靜的雲淺溪突然出聲:「謝世子。」
謝寅猛地扭頭:「你叫我什麼?」
「謝世子。」
雲淺溪看着謝寅有些不敢置信的臉,彷彿覺得她的這般喚他是無理取鬧,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她突然就覺噁心。
淺溪垂眸遮掩冷笑,再抬眼時漠然至極:
「謝世子一直說我咄咄逼人,我逼過雲姝蘭什麼?」
謝寅看着往日總拽着他衣袖喚他表哥,與她撒嬌耍賴的雲淺溪滿臉冷漠地看着他,他忍不住皺眉:「表妹…」
「不敢攀世子貴親。」
謝寅被打斷話差點噎住,只能忍着氣道:「淺溪,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再說…」
「為什麼要回去?」
淺溪毫不客氣,「我行得正坐得端,沒什麼不可見人之事,謝世子既然這般理直氣壯,何懼人前對質?」
「淺溪!」
謝寅見她油鹽不進有些生氣,「你別任性。」
雲淺溪冷了眼。
又是這句話,又是叫她別任性。
她上輩子簡直聽得夠夠的。
雲淺溪言語陡然尖銳:「我與世子講道理,世子說我任性,我若是任性之時,世子是不是又要說我跋扈不講道理?」
「人之生也直,心直則身直,可立地參天,君子仰不愧於天,義以方外。」
「謝世子要是問心無愧,坦蕩光明,覺得你從無冤枉我之說,?山之事也非你之過,那你又何必拿任性二字來堵我的嘴,還是世子早知理虧,只是仗着表兄妹情誼,拿你我二人之間的親緣逼我退讓?」
「我沒有!」
「既然沒有,你怕什麼?」
滿室皆靜,惟獨離邪戲謔笑了聲。
他有些散漫地瞧着小姑娘跟只張牙舞爪的貓兒似的,將謝寅問得啞口無言,眸中瀰漫著笑,連下顎輕揚時也綳出一絲帶笑的弧度。
雲淺溪彷彿得了鼓勵,下意識挺直了背脊,學着初見離邪時他滿是冷冽睥睨的神情。
「你總說我欺負雲姝蘭,敢問謝世子,雲姝蘭入京這半年有餘,我做了什麼事情讓你覺得我欺負她?」
「你……」
謝寅張嘴就想說什麼,可話到了嘴邊腦子裡卻一片茫然。
他曾有幾次去雲家時看到雲姝蘭落淚,一問她便吞吞吐吐,問她是不是受了委屈她也只掉眼淚,而且雲姝蘭跟淺溪相處時總是怯生生的紅着眼圈,淺溪又總是發脾氣。
謝寅便下意識覺得是淺溪欺負了雲姝蘭。
可要說淺溪怎麼欺負了,又做了什麼,謝寅居然一時間根本說不出來。
淺溪見狀嘲諷:「怎麼,謝世子啞了?」
謝寅張了張嘴,滿是羞窘:「我哪能知道你在雲家做了什麼,反正你就是欺負她了,要不然她怎麼會每次提起你時就落淚?」
「姝蘭身世凄苦,以前過的也甚是清貧,她好不容易才回到雲家,她也是你親姐姐,你為何不願善待於她,非得咄咄逼人,讓她連二房院門都進不去,只能委屈待在大房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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