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隱晦電話、匿名快遞，難免讓這份陪伴夾雜些「白小姐」的身影。
但此時的我再難分出絲毫精力去想那位「白小姐」。
政策分析，競品調研，新品生產，市場開拓，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牢牢裹挾着我。
我必須快速成長起來。
好在萬栩本就是這領域的專家，結婚後為了避嫌才從我父親的公司離職。
在他事無巨細的幫助下，我勉強撐起了公司的運作。
我從不信天道酬勤，因為機遇總是隨機出現。
也許是五年前，也許就是今天。
之前被我毀掉的合作，在時隔五年之後再一次上門。
拜潔集團的邀標郵件出現在公司郵箱的時候，我接了整整三個小時的電話，董事們的語氣都很激動，甚至帶着哽咽。
五年前沒能與拜潔達成合作，這是父親生前最大的遺憾，也是我親手造成的遺憾。
如今終於有了彌補的機會。
從接到郵件到投標，半個月的時間，公司從上到下傾盡全力。
基層超負荷運轉，調試設備驗證數據；中層徹夜修稿，逐字完善投標方案；高層們則輾轉於各個城市，聯繫人脈疏通關係。
我們都知道，這場投標關係整個集團的未來。
我們絕不能輸。
投標當天作為外聘專家講標的萬栩卻沒出現。
我無法回答董事們的質問，甚至不敢面對他們的眼睛。
即使選擇萬栩講標是整個董事會一致認可的結果。
但這個結果並不僅僅因為萬栩是競標領域的專家，更是老董事們對我這段時間付出變相地認可與支持。
他們願意嘗試相信我。
而作為我丈夫的萬栩卻沒出現。
坐在拜潔集團等候室的我，發了瘋地給萬栩打電話。
起先是無人接聽，後來就變成了關機。
又是這樣，和父親走的那天一樣。
老董事們停止了質問與指責。
這些老人都是和我父親一起開疆擴土的兄弟，每一個都有足以勝任董事長位置的能力。
只要他們想，在父親去世之初就可以聯合起來把我牢牢握在手裡。
但現在他們也只是頹然的坐在那，臉上的肌肉因為面無表情而更加松垮。
在那一刻他們就是普通的老人，等待我最後的決策。
等候室變得安靜，牆上掛鐘的秒針一格一格的走，每一聲都格外清晰。
當拜潔集團的人進來提醒我們即將入場的時候，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