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四季常開。」
竹青藉著花的名義，實則也在說人。
我循着她的手指望去，見花確實開得嬌艷，「這是什麼花？」
「夾竹桃，這還是純妃娘娘當年與奴婢親手移栽過來的，那時周美人有孕，純妃娘娘說在窗前種些花，周美人看到心情也好……」竹青後面說了什麼，我已然聽不太清，腦海中不停迴響「夾竹桃」、「純妃」、「周美人」，彷彿有什麼一直被忽略的線索突然串聯起來。
純妃**而來，很是詫異。
因為我鮮少以眾妃之首的姿態宣召，以我們之間的交情，通常命宮女傳個信即可。
「姐姐有要緊事？」
純妃淺淺輯禮後，親昵地挽上我的手臂，卻在看清我手中的脈案時，神情一滯。
「純妃，你可知文竹因何而逝？」
我冷聲問。
純妃的驚慌沒有持續多久，「當時太醫做了診斷，周美人服了自製的墮胎藥，流血過多而亡。
姐姐也在現場，怎麼突然問起來？」
「我只是好奇，文竹精通花道，夾竹桃於孕婦和胎兒不利，你如何能將夾竹桃堂而皇之地種在她面前？」
我將審視的目光投在她身上。
純妃默了一瞬，「姐姐的確心細，其實是周美人命我這麼做的，她一直擔憂自己的孩子被別人奪去，早有墮胎的打算。」
「如你所說，她又怎會拖到胎兒八個月才動手，難道沒想過孩子大了累及自身性命。」
「姐姐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嗎？
姐姐也知道周美人對花草的了解，如果用夾竹桃害她，她豈能不察覺？」
純妃辯解。
「若是平時，你確實不能。
可脈案分明記載，太醫院主官提過文竹有鬱症之相，需小心開解導引，你回稟時卻避重就輕。
怕在那時你已想到利用她情緒失和，達到你向上爬的目的。」
我嘲諷一笑，「文竹會想到將你推薦給陛下，也是你的主意吧，無論她胎兒是否順利產下，你都會暗示她用你固寵。
只是你沒料到，她失控地要了自己的命。」
「姐姐可有證據？」
純妃神色如常，甚至微微帶笑，動作變得疏離，「總不會僅憑猜測就要治我的罪吧。」
我知她有恃無恐，畢竟她已不是當日的小小宮女，而我的推測也沒有實證，朝夕相處的了解做不得定罪的證據。
見我沉默，純妃的笑容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