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顫巍巍指向三人：「你、你們……」「玉媖姑娘凍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周芷萱水眸微動，怯聲開口，「外頭冷的很，兩位姑娘渾身濕透，不如先往艙室更衣吧。」寒冬臘月的天氣恨不能凍爛人的骨頭，就說幾句話的功夫，鍾靈素露在大氅外的幾縷濕發已凝結成冰，泛着寒氣。「不行，先把話說清楚！」幾近衣不蔽體的鐘玉媖卻不肯放行，當先阻撓。鍾靈素也是決計不肯輕饒她，緊跟着道：「是，正該說清楚——」音落，舉起一枚荷包，朗聲道：「我們姐妹二個在水下險遭不測，這荷包，是我與歹人爭執時，不小心扯落的。」眾人驚呼連連，目光灼灼，全都看向她。鍾靈素細細解釋道：「不說我們姐妹倆如何落水的，只說我們落水後，原以為是施救的人，卻勒住了我的脖子，險扼死我！我倉皇掙扎，這荷包就是從那人身上扯落的！只是我昏死過去，被王爺的內侍救了，倒沒顧上四妹妹……」周芷萱氣惱道：「怪不得玉媖縣主被救起時，半身**，原來，是有人故意加害？既要害死靈素姑娘，又……如此羞辱玉媖縣主，到底是誰，這樣歹毒！」趙明珠十分不解表妹為何屢屢多言，皺眉拉了她一把，「鍾姑娘可看清了那人？說不定能憑這荷包揪出兇手。」音落，環伺左右，心想着，當時下水救人的，多數是公主府與鍾家的僕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