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她嘴唇動了動也沒說出後半截。

姜溪不願提，她也不說了。

上課鈴打破教室里鬧哄哄的氣氛，裡頭的人也瞬間安靜都各自回到位置上。這時一個老師抱着試捲走進來，他發頂全禿只剩下旁邊的頭髮，手裡還拿着保溫杯，這是他們的化學老師。

他放下保溫杯，「突擊！開學檢測！今兒我還特地去要了個早自習。一節課加早自習時間肯定夠了啊，讓我看看你們這個暑假是不是都玩忘了。」

這話一出下面哀天怨地，哪有老師讓學生回到學校第一天第一節課就考試的啊？！

「叫叫叫，一個個恐龍啊，嗷嗚嗷嗚的。」趙山剛想發試卷，眼神忽然一掃，「姜恐……不是，姜溪？！」

趙山把試卷甩給第一排嚎得最凶的「恐龍」讓他發試卷，反倒他拿着保溫杯樂呵樂呵的走到姜溪面前，「哎喲小丫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都不來和我打聲招呼真不夠意思。」

看着發到她手裡的試卷，趙山喝了口水，「看來我今天開學考試突擊的不是很及時啊。小丫頭試試吧，畢竟一年沒學了，這是以前學的所有內容的綜合題，我自己出的看看你會做多少。」

姜溪摁下筆朝面前的小老頭挑眉笑，「不試試怎麼知道。」

「哈哈，好！小丫頭加油。」趙山搬了根凳子回講台坐着，他張嘴提醒了一句，「有道超綱題啊，你們不會做就算了，那道題也就值十分，你們能考到九十分我都算你們厲害。」

這話讓「恐龍」們又開始哀嚎，考試就算了，還出超綱題這是人嗎？！

趙山看着下面那些小崽子想不出來又拿他沒辦法只能摳腦袋的模樣他就開心。

一物還一物啊，當年他也和他們一樣想不出來就使勁摳腦袋。

說不定以後這些小崽子就跟他一樣禿。

—

姜溪剛寫兩道題，忽然右後方傳來聲音，「切，神氣什麼，不就是高一的第一嗎？一年沒讀書還有那個自信，真裝！等會考個十分出來大牙都要笑掉。」

聲音不大不小，是故意說出來給她聽的。

姜溪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沈孟孟，一個一直和她看不對眼的女生。成績還不錯考過兩次第二，不過就是好勝心太強，考不過就天天擺臉色。

沒多久沈孟孟就把筆一放拿着寫滿的試卷上去了，路過姜溪的時候她昂起頭還哼了聲。

姜溪？現在她拿什麼和她斗！

考完提前交卷趙山都是現場閱卷，他迅速改完滿意的點點頭，「九十分，挺不錯。」

聽到趙山的話下面有人喊，「牛啊孟孟！」

「孟孟你暑假居然還背着我們偷偷學習？！卷死了！」

聽到讚揚沈孟孟得意的扭頭，路過姜溪她還瞧了眼她的試卷，「喲，寫這麼滿，不會是亂寫的吧。」

林意一下沒了脾氣，「你什麼意思？小溪剛回來你就搞針對是吧！」

沈孟孟，「什麼針對，話別說的那麼難聽，我這是實話實說而已。」

見要掐起來，趙山趕忙下來阻止，「幹嘛呢幹嘛呢！吵什麼吵？回你的座位去。」

沈孟孟翻了個白眼，趾高氣昂的回了座位。

穩定好局面趙山低頭看了眼姜溪，這場面雖然不是頭一次發生，但小老頭還是怕她被影響出聲安慰，「小丫頭寫自己的，別被影響啊。」

「嗯。」姜溪翻了下試卷拿給他，「小老頭我寫完了。」

趙山愣了兩秒他拿過試卷，「啊？哦哦好！我馬上改。」

小老頭上了講台，他拿起紅筆改試卷，直到改完他盯着試卷好久遲遲都沒有出聲。

沈孟孟見這情形嗤笑，「該不會連十分都沒有吧？」

就在她還準備嘲諷一波的時候趙山出聲，「滿分！滿分啊！好啊，你個小丫頭居然偷偷背着我學了那麼多？！」

趙山又里里外外仔細看了兩遍，全對，真全對！

我去，這一年休什麼學，是修仙去了吧？！

自學成才？天才少女？

這都可以！？

不愧一直是他欣賞的小丫頭。

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