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環和李鐵漢趕到西北路小區，21幢樓下的時候，見到樓下的人，瞬間躥進了灌木叢。
「天吶，我們要不要報告……」李鐵漢壓低着聲音驚呼，大嘴巴子立刻被張環捂住。
「噓！聽着！」張環呵斥，兩人就安靜地掩在灌木叢後面。
梁晶晶將他的物件全部裝入了袋子遞給他，「谷二哥，本打算明天上學帶給小栗的，想不到這麼晚你還過來一趟。」
他接過帶子，胸前白襯衫還留着點滴血跡，襯衫的袖子被完整地摺疊在胳膊上，露出的手臂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捏着帶子，「謝謝。」這兩個字幾乎是從他沙啞的嗓子眼發出來。「那個傷者怎麼樣？」梁晶晶察覺到他的疲態，還有不甚好的神情，難道是……
「她胸骨折了一兩根，沒傷及心胸，過幾天應該可以出院了。」谷言森說道，疲憊又憂鬱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臉上。
「那你怎麼不開心？」
谷言森聽到她這麼問頓時收回了視線，扶住額頭，整個人有些搖搖晃晃。梁晶晶連忙上前攙住他，「谷二哥，你沒事吧？」
「是我的一個病人，病危，送入手術室就沒有出來。」谷言森藉著她的力道，將整個人的力氣全部壓在了她身上。
梁晶晶險些支撐不住，在快要跌倒之際，腰身被谷言森攬住，瞬間被拽入他清冷的懷抱之中。梁晶晶嚇了一跳，忙要推開他，可聽他在她耳邊低語。
「他是死在我手上的第一個病人。」他清冷的聲音透着無線的蒼涼。
梁晶晶楞住了，雙手不覺抱住他的後背，像哄小孩子一樣輕撫着，安慰他，「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減輕你的悲傷。」
谷言森突然愣住了，攙着她的雙臂抬起了頭，居高臨下看着她，眼中的悲傷似乎更深了。他清冷的視線一直在她臉上逗留，良久才說道，「不用，你不用說話，就這樣陪陪我就好。」
梁晶晶點了頭。他們就這樣並排走在昏暗的小區內。
「拍清楚了沒有啊？」李鐵漢不耐煩地盯着舉起手機一直在錄視頻的張環，「人都要走了！你趕緊把視頻發給少爺，讓少爺趕緊趕過來搶吧！」
「好了，催什麼。」張環點了發送，卻有些擔憂，「發過去了，又有什麼用。少爺現在面對的是什麼境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然的話，怎麼會派我們來盯梢。」
「趕緊追吧。」李鐵漢瞪了他一眼，不想就這個話題再說下去。
梁晶晶將谷言森送到小區門口，才折返回來就見到張環和李鐵漢蹲在樓下，着實讓她驚了一下。
「你們怎麼在這裡？」梁晶晶詫異地盯着他們。
他們卻指了指灌木叢旁，「不止我們在這裡。」
梁晶晶詫異地走過去，「還有誰來了嗎？」剛走近灌木叢，一雙手就伸了過來，將她攬腰撈了起來，緊緊地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