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間撩火》[心間撩火] - 心間撩火第4章

後者只是從她手上划過,並沒有任何動作。
院長臉上的笑變得僵硬。
助理適時走過來,握住院長的手,說道,「沈先生不喜歡和外人接觸,院長,就不多閑聊了,帶我們進去吧。」
「好好!
那兩位裏面請。」
院長立刻理解一笑,有錢人嘛,都這毛病。
她一邊走一邊介紹道,「我們福利院里的孩子都聽話的很,男娃女娃都有,就是不知道沈先生想領養什麼樣的孩子?」
助理一聽她的話,就知道通知的人沒把話傳到位,便說道,「聽說你們福利院里有一個叫沉鹿的女生,父母雙亡的那個。」
院長聽言,臉上的笑容有剎那的不自然,「她啊,我這就讓人把她叫過來。」
「不用,帶路。」
低磁的聲音響起,夾雜着冷淡。
院長看了一眼沈泊行,只瞧他眉眼比寒冬臘月都要冷,不敢多窺,只得連忙點頭,帶着他朝福利院裏面去了。
走進沉鹿的房間,裏面是被整理乾淨的雜物間,細碎的灰塵還在空中飄蕩,距離房門不遠處就是沉鹿的一張小床,旁邊的大柜子上還放了一些書,看上去應該是初中必學的一些課程。
裏面並沒有沉鹿的身影。
院長連忙說道,「她可能是在廚房幫忙,那裡髒亂不堪,沈先生還是別過去了吧,我把她喊過來就行。」
「沒事,院長給我們帶路就是。」
助理含笑。
那沒有惡意的笑容讓院長感到了幾分壓迫感,這二人絕對不是院長能惹得起的人物,她只能硬着頭皮帶着二人前往後院。
人還沒走過去,就聽到有細微拳打腳踢的聲音。
沈泊行目光平靜的看向一處空間逼仄的地方。
「你把你父母都剋死了,說你是災星你還不承認!
打死她,她死了以後就不會有人被她剋死了!」
「說的對!
災星!
你就是災星!」
「快去死!」
顯然,院長也聽到了裏面傳來的聲響,她神情難看,有一種不好意的預感,強撐着走到沈泊行的面前,擋住他的視線,「沈先生,沉鹿……在前面呢。」
「把她拉走。」
沈泊行語氣平淡。
助理立刻照做,將院長從沈泊行身前拉開。
而沈泊行,則抬腳朝聲音的源頭走了過去。
那裡站着三個約莫一米六、七的男孩兒,正在踢打地面上的一個女孩。
依稀可見女孩抱着頭的手背生有凍瘡,被人一腳一腳的踹在身上,一聲不吭。
沈泊行平靜的看了一會兒,只見那被打的人睜開眼睛,和他目光對上。
她的眼睛很亮,烏黑烏黑的,彷彿最純凈的琉璃一般,莫名讓人心疼。
沉鹿也看到了沈泊行,西裝褲襯得他的腿修長,厚大衣在他身上也不顯得臃腫,看上去反而是矜貴清雋,彷彿是舉世無雙的濁世君子。
他站在漸漸展露出光芒的太陽下,渾身彷彿都撒上了金黃色的光輝。
和她對比,一個天上的雲,一個地下的泥。
沈泊行被她盯得有些煩躁,偏在這時,三個小崽子絲毫沒收手的意思,反倒越打越凶。
他長腿一抬,腿風凌厲的將其中一人踹翻在地。
另外二人見有人敢動他們好兄弟,想要還擊。
可沒兩下,就被沈泊行打的抱頭逃跑。
解決了三個雜碎,沈泊行垂眸,看清了沉鹿的狼狽,頭髮都被混在了泥水中,無一處不骯髒,彷彿是一隻等待解救的小貓。
他語氣淡然,「不管被誰欺負,都要狠狠的反擊,明白了嗎?」
沉鹿完全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也沒有力氣在想其他,只閉上眼睛,氣若遊絲,「謝謝……」不消片刻,她就昏死了過去,沈泊行垂着眼看了她半晌,彎腰,將人抱起來。
助理心驚膽戰,「先生,要不,讓我來?」
他家先生向來潔癖,這沉鹿雖說意義不一樣,但髒兮兮的模樣,實在不值得讓先生動手。
沈泊行看了眼懷裡的人,她那雙烏亮的眼睛緊閉,此刻已經徹底昏了過去。
「不用。」
院長湊上前:「沈先生……」沈泊行瞥了她一眼,冷聲道:「剩下的事情,都跟助理談。」
沉鹿再醒來,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感受過的溫暖。
可渾身都在疼,被打的疼,被凍傷的疼,無處不在折磨她。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你醒了?」
耳畔冷不丁的聲音響起,沉鹿扭頭,便瞧見神情冷淡的沈泊行。
「先生……」「按照輩分,你應該喊我小叔。」
沈泊行提醒。
沉鹿一怔,旁邊站着的助理解釋:「你被沈家收養了,從今往後,就是沈家唯一的女孩。」
緊接着,助理便侃侃而談起來,沉鹿這才明白,北城沈家,產業遍布世界各地,幾乎掌握了經濟命脈。
沈家老大夫婦,膝下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在大學當教授,年紀輕輕便手握數十個論文,老二是冉冉升起的頂流,老三目前在商界打拚,完全沒有依靠家中的意思。
而沈泊行是沈家老三,其實力更不用多說,不到三十歲,便登上全球福布斯富人排行前百。
第2章 新的養父養母正當助理準備大夸特誇沈泊行的時候,沈泊行神情冷冷淡淡的掃過助理,他立刻閉上了嘴。
沈泊行沒有太多變化,平靜的問沉鹿,「剛才助理的話,都聽清楚了?」
沉鹿手指抓住純白的被子,沉默的點點頭。
沈泊行又淡漠道,「你的肋骨斷了一根,目前已經被處理好了,不過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外傷,最嚴重的地方就是小腹,明天你會轉到沈家的私人醫院。」
沉鹿眼睫下垂,說話時牽動傷口,使得她的聲音都泛着沙啞,「我……能不能不去……」那清雋無雙的男人走到了床邊,用着最溫柔的話,說出最冷酷的話:「不行。」
他的手落在床頭櫃前,從掌心掉落一些東西,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沉鹿的眼眸暗淡,消瘦的臉頰沒有巴掌大,沒有光感的臉色顯得蒼白脆弱,猶如易碎的瓷瓶。
沈泊行的視線只是從她臉上划過,下一秒便淡然的轉身,從病房離開。
……沉鹿在醫院休息了一晚。
次日一早那個助理就又來了。
這次他過來是給沉鹿辦理轉院手續的。
忙活一通後,助理才過來問沉鹿,「你還有什麼東西沒拿?
我讓司機去福利院取。」
沉鹿沉默了許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