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祁年秦希》[席祁年秦希] - 第5章

席祁年和自己不親近,她完全能夠理解。
做人哪能既要又要還要呢……總是要丟棄些什麼的。
秦希愈發沉默,她看出安縵眼裡的無奈,又莫名聯想到了盛然。
如此優秀的兩個女人,卻被同一個男人困住了。
猶豫了一下,秦希還是選擇把席祁年剛才在昏沉中無意識呢喃的話轉述給了安縵,對方愣了很久,表情明顯有些不太自然。
「祁年八歲那年發過一場高燒,他哭着喊着讓我回去看看他,可那個時候我正在國外談一筆很重要的合同……」
心裏的那顆種子,竟然埋了這麼久嗎?
安縵很是愧疚,恍惚想到了席祁年懷中緊緊抱着的那個玩偶。
「那個玩偶是他十歲生日時我親手縫的,他當時很不喜歡,這麼多年了,我以為他早就扔了。」
畢竟從小到大,席祁年從未缺過玩具。
卻沒想到會出現在這,並且保存得還很完整。
耳邊彷彿響起男人迷糊的喃喃,秦希垂着眸,有些難受。
在同種意義上,席祁年和盛陽都是不幸的,他們的記憶里都似乎都沒有父親這個角色的存在。
和她一樣。
思緒紊亂,不知沉默了多久,她低頭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半了。
「安總。」她站起身來,「既然您在這,那我就先回去了。」
「這麼晚了,外面還在下雪,不如在這住一晚?」
秦希搖頭婉拒,「不合適,也不需要。」
她鐵了心的要和席祁年拉開距離,安縵看了她一會,也不再勸。
親眼目送着秦希上了的士後,安縵重新返回別墅,在席祁年的床尾坐到天亮。
一整夜,秦希做了一個又一個的夢,夢裡的盛陽依舊燦爛熱烈沖她笑着,直到席祁年的出現。少年炙熱的雙眸瞬間黯了下來,他遠遠望着秦希不說話,眼底涌動着凝固的悲哀。
「盛陽!」
猛地睜開眼,秦希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久違的染上一層薄汗。
窗外的雪不知何時停的,明晃晃的陽光有些刺眼,深吐了一口氣,她下意識朝床頭看去,和相框里笑意盎然的少年四目相對。
只瞬間,她淚流滿面。

第262章

宿醉的感覺很是難受,席祁年扶着額頭從床上坐起,第一眼就瞧見了床尾沙發上的女人。
她沒卸妝,還是昨晚的盛裝,此刻正單手倚在沙發扶手上閉眼小憩,身旁的小桌子上還放着一支溫度計和一盆浸着毛巾的水。
微微蹙眉,席祁年依稀記得昨晚似乎有人在反覆給他擦拭身體,那熟悉的梔子香讓他以為是秦希。
竟然是安縵。
為了照顧自己,她就這樣坐了一整晚嗎?
眼底閃過一絲複雜,喉嚨的干啞讓他渾身不適,席祁年正猶豫着要不要出聲,安縵卻突然睜了眼。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雙方都有些尷尬,安縵率先恢復正常。
她站起身走上前來,探手摸了摸席祁年的額頭,體溫已經幾乎正常。
「以後不準碰啤酒了。」她語氣帶了些寒意,卻順手倒了杯溫水遞來。
「又是醉酒又是發燒,席祁年,你如今還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媽。」他蹙眉,接過水杯一飲而盡,「秦希呢?」
安縵剜了他一眼,默默的把水續上,「早就回去了。」
「怎麼,看見是我你好像很失望?」
席祁年不說話,心頭莫明有些煩悶,只能躁動的抓了抓頭髮。
「我去公司。」
他起身準備往衣帽間走,卻被叫住:「我已經跟你的助理說了,你今天休息。」
席祁年頓住,回頭不解的看着安縵。
安縵緩緩走上前來,「沈安妍見紅了。」
「見紅?」他一臉茫然。
「先兆流產。」安縵解釋道,「我也是偶然發現的,可這件事她並沒有跟我們提過。」
以沈安妍的性格,肚子有一點風吹草動她都恨不得宣告天下,先兆流產這麼大的事,她卻隻字未提。
「以後的產檢你都必須親自陪着她去,最好能把她換到席氏名下的醫院去。」
眉頭緊蹙,席祁年垂着眸不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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