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這樣。」
「等一等。」許桃遲疑片刻，道，「真的就不能在合作的事情上幫幫忙？裴翊，其實我知道有很多項目。我其實還是挺合適的，並不是你說的那樣，完全不佔優勢。」
裴翊打太極說：「再看吧，有適合的，我肯定找你。」
許桃到底是沒有再開口，有些事情，對方不願意，說的再多，也無濟於事。
她放下手機的時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晚上她照例去談合作，越來越拼，沒有人知道她這麼拚命的意義在哪，原本開公司是打發時間，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這一天晚上有人隱隱約約提了一嘴裴翊。
許桃和氣問道：「裴翊怎麼了？」
「一開始，大夥見裴翊對你還算客氣，所以還是跟你照常來往，不過後邊裴翊什麼意思，我們也琢磨出來幾分，他客氣是客氣，但是其實是沒打算幫你一成的，我們也不不想繼續干吃力不討好的事。」
這已經是最近，第二個因為薄氏態度，也對她抱遲疑態度的了。
沒了裴翊這些老朋友，許桃也不是不能活，只不過會更加了累。
「裴翊女朋友回來，他再幫你，肯定不合適。「對方說，「所以他也不是刻意不想幫你，只不過得考慮方方面面。」
許桃也就順嘴提了一句：「前幾天我住院，裴翊送了我一束紅玫瑰。」
她說這話，只不過是為了混淆視線。
對方的臉色果然有了細微的變化。
許桃跟裴翊，分分合合很多次了，中間甚至一度有一個溫湉，後面還是結婚了。許桃只是刻意把他往裴翊跟她還說不準會怎麼樣的方向引導。
如果和好了，那男人在這時候幫許桃，她肯定是感激的。
不過她只是說了事實，剩下的靠想像，她也不算胡說。
……
半個小時之後，許桃帶着簽好的合同回了公司。
不過沒過多久，裴翊就來找她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來找她。
裴翊今天沒有之前那麼客氣，聲音涼了些許，說：「雪瓷姐，利用我談生意還真是簡單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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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翊語調難辨：「我還真想不到，訂錯一束花，後續還能被你所用。」
許桃沒有解釋，只是說了事情經過：「我沒有潤色什麼，就只說了，你送我玫瑰花這一句話。」
「這一句話，還不夠人家多想么？」裴翊沉聲說。
「人家要想，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許桃說。
「你刻意往那方面引，誰都會往那方面想，這叫有預謀的引導。」
許桃嘴角掛着淺的，溫和的笑意，並沒有跟他一般計較的模樣，但是不開口了。
半天后，裴翊態度緩和了點，說，「雪瓷姐，我也不是計較什麼，就是這種事，少不了會有人說閑話，我們這次是真的斷了，背後再被掀起風浪不太好。麻煩你之後別再說了。我向來也不喜歡別人利用我。」
許桃說：「行。」
裴翊看了她兩眼，她表情平靜，也懶得多做解釋。
「以後我不會再提起你，你也不要再提起我。」許久之後，許桃才開口說，「還有我跟薄氏的合作情況到底如何，不如你告訴我實話，你不願意就說你不願意，不要說什麼合不合適，不然我還得死磕，對彼此而言，都浪費時間。「
裴翊忖度了了有那麼一會兒，坦然道：「什麼意思，其實你心裏也清楚。」
「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沒。」他多說一個字也不願意了。
「嗯，我清楚的。」許桃說，「以後沒有我同意，你不要隨便往我公司走。你怕別人背後風言風語，我也怕。也不想好的名聲都被你擔了，與其還要寒暄客套，不如就當個陌生人。」
裴翊看了她幾秒，跟她言簡意賅的方式如出一轍，還帶了點涼意：「行。」
許桃朝門口保安喊道：「送客。」
裴翊臉沉下來，轉身就走。
范起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覺得這個問題棘手：「溫小姐，其實做做場面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許桃笑道：「得罪完他，我能知道薄氏的態度，也是好的。」
范起說：「你其實很懂趨利避害，我不懂你為什麼非要往薄氏扎進去。」
許桃的笑意淡了點。
「薄氏是不是有你想得到的東西？「范起想起薄國山對許桃似乎也頗為忌憚，時不時就要過問她兩嘴。
「並不是我非要和薄氏怎麼樣。是薄氏這邊不通融，外頭那些都會薄氏尾巴走，我會很困難。「
范起了悟，也確實是這個道理：「薄氏那邊我愛莫能助，其他人那裡或許我可以替你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