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心雨趙承成》[宣心雨趙承成] - 第9章(2)

之後,宣笙便不再管這裡,最後看了一眼昏迷中的趙承成,才轉身離去。
宣笙和趙承成之事傳到了宣王耳朵里。
與男人同躺在一張床上,已是破壞了公主清譽。
宣王下令此事不可傳出去,卻也下定決心,為趙承成與宣笙賜婚。
很快,賜婚聖旨便下到了趙府。
「奉天承運,翰林院侍讀之子趙承成,器宇軒昂,敦厚老實,溫恭儉良,與長公主兩情相悅,特此賜婚,成就一段良緣,擇日成婚。」
趙承成還未醒,趙朗代為領旨:「臣,領旨謝恩!」
宣讀聖旨的公公又宣讀了第二道聖旨:「趙承成比武勝出,武藝高強,為人正直,特此封為大理寺正。」
一連兩道聖旨。
足以見宣王對趙承成的寵幸。
一間陰暗的房間內。
一名身穿宣國官服的男人在暗房裡,被陰暗籠罩,看不出面容。
他的面前赫然是一張紙條,上面寫着:「在公主成親之日動手,刺殺宣王。」
趙承成醒過來時,得知自己當了駙馬,掙扎着從床上爬起:「阿碌,隨我進宮謝恩。」
阿碌連忙扶着他:「您不多加休息嗎,謝恩也不急於這一時。」
趙承成進宮,不是急着謝恩,而是想找機會見宣笙。
那日雖是中藥,但他還有記憶。
只是吻她,都能讓她如此生氣,這次,恐怕更嚴重。
趙承成進了宮,果不其然,在御書房門口遇見了宣笙。
她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
守在屋外的公公彎腰,恭敬道:「公主殿下,國師和陛下正在裏面,正在商議您二位的婚事。」
「陛下也吩咐了,您來便放您進去。」
趙承成也跟着進去了。
剛走進偏殿,便聽到裏面一名男子淡然地聲音傳出:「陛下,經臣測,公主與這位公子八字不合。」
兩人頓住腳步。
趙承成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直到兩人走進去。
趙承成便見到了威嚴的御書房內,一個身穿紫色長袍,身形修長,一頭白髮披散的男子正彎腰對着宣王。
背對着他們二人。
兩人齊齊拜見宣王后,趙承成的目光落在白髮紫袍的男子身上。
而此刻,國師轉過身來。
國師的面容猝不及防闖入他的視線里,赫然便是那日他在街上遇見的神算子。
第二十五章
趙承成視線凝視着他。
面容於那日見到的一樣,他幾乎可以確定,他們是同一個人。
只是眼前的男子,滿頭銀髮,渾身上下充滿着神秘的感覺。
不過,想到自己進來時聽到的話,便沉下來臉來。
他想阻攔自己與宣笙成親,是何意?
還不等趙承成開口,便聽宣笙問:「國師,你此話何意?」
洛斐然微微朝宣笙點頭:「公主,陛下聖旨下達後,我便為你們二人測算良辰吉日,只可惜,紅鸞星暗淡。」
趙承成冷冷的凝視着他:「國師覺得我們二人不適合在一起,這可是陛下親賜的良緣,國師可是要忤逆陛下?」
這時,龍椅上的宣王乾咳兩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他才問道:「國師,依你之見,他們二人哪裡不合適?」
洛斐然看着二人道:「郎才女貌,只是……」
後半句,便沒有在說出口。
沉默半晌,宣笙也道:「既說不出來,國師,你只管擇良辰吉日。」
洛斐然無奈嘆一口氣:「也罷。」
起爐算卦:「良辰吉日便在三日後,但要想二人日後少些坎坷,臣建議,公主與駙馬的婚期定在一年後。」
很快,兩人成親的日子便定在了一年後。
只是,趙承成卻不滿意。
一年後,宣國已被滅國。
直到出了御書房,面色依舊沒好。
兩人走了一段路,宣笙便要拋下他離開。
可趙承成原本的目的便是進宮見她。
他攔在她面前,雙眸緊鎖着她:「公主為何對自己的駙馬也如此冷漠?」
宣笙冷冷地說:「只因聖旨已下。」
趙承成眉頭一擰:「你覺得我信嗎?公主是因為昨日之事吧?」
宣笙冷冷地警告道:「趙承成!」
趙承成垂眸看着如此生動的她,從前,她生氣時,也會這樣叫喚他的名字。
眼底懷念一閃而過。
趙承成正色道:「公主,抱歉,之前我是中藥了,才會對你下手重了些。」
宣笙詫異地看着他,沒想到他會道歉。
積壓在心底的怒火逐漸平息。
她腦海中回想着那天發生之事,忽然問道:「那日你為什麼不碰那名宮女?」
趙承成眉眼染上一抹怒意:「我在你心中便是那等輕浮之徒嗎?」
宣笙見他喜怒無常,紅唇堅定的吐出一個字:「是。」
趙承成攥緊了手,猛然抓住她的手臂:「那是因為,她們都不是你。」
宣笙怔然抬頭,兩人四目相對。
時間彷彿在一刻停止。
……
離宣國王都三百里的紅嶺關軍營。
眾將士們正在議論。
「聽說了嗎?公主定親了?」
「誰啊?」
「是什麼翰林院侍讀趙朗之子,趙承成,書生而已,又只是五品小官之子,怎配得上公主。」
一旁,一名看起來有幾分文弱的小兵臉色一變。
他的面容,赫然同趙承成有相似。
他抓着方才說話的將士問道:「等等,你方才說什麼?公主和誰訂親?」
那人重複一遍:「和翰林院侍讀趙朗之子趙承成。」
「不可能!」
文弱小兵否認道。
「怎麼不可能,陛下聖旨都已經下了,王都傳言,公主與未婚夫婿是兩情相悅。」
眾人調笑着,唯獨留下男子一臉茫然。
他可以確定,自己不認識公主。
怎麼可能與公主兩情相悅?
他一定要搞清楚!
對,他要回王都搞清楚。
沒錯,此人正是宣國真正的趙承成!
第二十六章
趙承成連忙向軍營請假:「顧雲之,家中父ᴶˢᴳ親重病,讓我回家看看。」
他登記時為了方便,用的是顧雲之的名字。
軍頭很快就准了他的假。
他連忙趕路回王都。
而此刻,趙承成卻主動來到了國師殿。
國師殿內空曠,紫色的薄紗掛在橫樑上,四面都被遮蓋,風吹動着紗簾,若隱若現,十分神秘。
而洛斐然便坐在正**的一張小案上。
趙承成穿着大理寺正的官府。
丰神俊朗。
洛斐然見到他,絲毫不感到驚訝,唇角掛着標誌性的笑:「恭喜大人任職,坐。」
他伸出手,邀趙承成坐下。
趙承成在他對面盤腿坐下,目光冰冷地望着他:「國師,洛斐然?」
洛斐然點頭:「是。」
趙承成見他點頭,知道他與洛澤同一性氏,猜測此人或許便是洛澤的祖先。
「娶妻了嗎?」
趙承成問了一個令人有些疑惑地話題。
可洛斐然卻依舊是淡定地回答:「未曾,問這做甚?」
趙承成冷笑:「原來也有國師算不到的事?」
洛斐然並不在意他的挑釁,淡淡地說道:「大夫不自醫,同理,術士也不看自己未來。」
趙承成冷聲說:「既然如此,那我的來意你也應當知曉,可有辦法將我與公主的婚事改期?」
洛斐然深沉的搖搖頭:「此事無解。」
「你是故意將我與公主的婚期定在一年後。」
趙承成在他說完後,便篤定道。
洛斐然一臉坦然:「是,我是故意的,你本不該出現在這段歷史中。」
趙承成嘴唇緊抿,兩人對峙半晌,隨後,趙承成起身離去。
可身後,卻傳來洛斐然的聲音,他好似看穿了所有人一般。
「你的存在觸及到了所有世家的利益,就算不是我從中阻攔,也另有人阻攔!」
趙承成腳步頓了片刻,目光深邃,隨後邁步離去。
離開國師殿,趙承成並未離開宮中。
他奉命調查那日有人在宮中下藥一事,帶着大理石的人,便在宮中搜索。
他坐在御花園等候。
半個時辰後,便有人來稟告:「大人,在掖庭找到了一個宮女,從她宮中搜出了一盒『萬花逢春』。」
掖庭是專門責罰犯事宮女的地方。
地處偏僻,陰森潮濕。
趙承成帶着一隊人趕到掖庭,佔據了一間屋子。
不一會,一個身穿粗糙宮女服的宮女便被帶了上來。
雖然被官兵壓住,那宮女卻絲毫沒有慌亂的意思。
趙承成打量着她,雙手發紅,可卻依舊看得出纖細柔嫩。
「來這裡幾天了?」
宮女回答:「兩日。」
兩日,離事發到今日,剛好兩日。
趙承成將『萬花逢春』扔到她面前:「認識嗎?是你的吧?」
「是。」
趙承成不帶一絲溫度,不怒自威:「說,那日宴會上,誰讓你下的葯。」
宮女被他的氣勢所震懾,顫顫巍巍啟唇:「是……」
這時,下屬給趙承成遞上一本冊子。
趙承成翻看,冊子上記載着,這個宮女,是從晴寧宮出來的。
他一震。
而此刻,宮女的話便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公主殿下吩咐的!」
第二十七章
趙承成黑氣肆虐。
宮女跪在地上,仰頭看着有趙承成,卻有恃無恐:「你是靠着公主殿下才有今日,就算你查出來,又能拿我怎麼辦?」
話音落下,趙承成的下屬便想他投射出怪異的目光。
這些人並不是跟隨他多年的錦衣衛,不了解他。
趙承成將冊子闔上。
「你可知你的話錯落百出,你若是因此事被罰進掖庭,那你的舊主又怎會留着記錄,若公主要是護着你,又怎會將你扔進掖庭。」
「壓下去,嚴刑招供!」
趙承成的命令又狠又冷的砸過來。
宮女方才的有恃無恐不見了,大聲辯解:「當時是公主身邊的大宮女言曦將這盒『萬花逢春』交給我的,說是要測試駙馬的忠誠度,我才照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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