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梔咬牙道，「這不就是個破竹筒，這也幾百萬嗎？」
林書笑了下，輕聲道，「不是，這個筆筒是江總在世的時候，親手刻給賀總的生日禮物，不值錢的。」
許南梔動作僵在當場。
江總，賀慶江，賀時琰的父親。
她嫁給賀時琰這麼些年，從來沒聽賀時琰在她面前提過自己的父親，但她知道他對他的父親有多敬重。
每年臨近中秋的那個月，賀時琰情緒就變得異常低落，甚至會任性的請一周的假，去賀家別苑住幾天。
那是他小時候和父母居住的地方，後來賀慶江去世後，鍾美蘭怕睹物思人，一家人就搬離了那裡，雖然老房子沒賣，但除了賀時琰，就沒人再去了。
聽說賀慶江是急病去世，賀時琰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不怪他多年不能釋懷。
這麼一折騰，許南梔心裏的氣也去了大半。
她將筆筒放到桌上，扭頭對林書道，「幫我倒杯茶。」
「您不砸了？」
許南梔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裡有哪一件我能砸得起？」
林書也笑了，「那我去給您倒茶。」
等林書回來的時候，莫明軒也一道上來了。
許南梔看到莫明軒很驚訝，「莫律師，你怎麼來了？」
「我約了時琰聊點工作上的事。」莫明軒一如既往的溫和，「你這是……等時琰下班？」
「誰要等他下班？」許南梔撇撇嘴，不想扯他們之間的糟心事，轉移話題道，「你們還有工作往來啊？」
「算是吧。」
涉及工作，莫明軒也沒有詳說。
林書看着手機上發來的短訊，抬頭道，「太太，您先幫忙招呼下莫律師，我得去趟會議室。」
許南梔擺擺手，「你忙去吧。」
林書一走，許南梔就把茶遞給莫明軒，「莫律師喝茶。」
莫明軒道了聲謝，卻不見動杯，許南梔就問，「你是不是不喜歡喝茶，我去給你沖杯咖啡吧？」
「不用，也不是不喜歡喝，戒煙的時候，經常喝，但是喝多了晚上又容易失眠，所以現在一直控制着量。」
「你在戒煙？」
莫明軒點頭，「醫生讓戒的。」
許南梔對此十分贊成，「戒了對身體好，我聽賀……我老公說你之前在國外養病養了好些年，身體底子本來就弱，能不吸還是不要吸了。」
莫明軒詫異，「時琰跟你說了這事兒？」
許南梔怕對方覺得不適，忙說，「只是提過一嘴，沒有詳細說。」
莫明軒輕笑一聲，「你不用緊張，我沒介意，這事兒本來也不是秘密。」
許南梔本想轉移話題，但又實在忍不住那顆好奇心，問，「是因為什麼病啊？」
莫明軒指了指自己腦袋，「這裡的毛病。」
許南梔吃驚，「精神病？」莫明軒……
他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