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輕言戰時寒》[徐輕言戰時寒] - 徐輕言戰時寒第10章(2)

回憶湧上腦海,她眼裡最後一絲光也湮滅了。
她生下來後就被仇家偷走,父母便領養了與她差不多大的徐詩蔓,後來,徐輕言被找到,父母看她渾身髒兮兮、連話都說不清楚,便連夜將她送去鄉下姑姑家。
直到戰爺爺說要履行兩家姻親,而且對象只能是她這個親生女兒,才將她接回來。
她永遠也忘不掉回家的那一路。
有多少希望。
就有多少破滅。
「你有什麼資格跟蔓蔓比?」
徐父大罵出聲,「蔓蔓一回來,戰少眼睛就好了,馬上就能回戰氏集團,說明她是他的福星!
他們倆郎才女貌,強強聯手一定能得到戰家的繼承權!
再看看你!
從小在鄉下長大,連句英語都不會說,就算讓你跟戰少在一起,你除了給他洗衣做飯,還會什麼?」
聽着父親的訓話,徐輕言雙手揪緊成拳頭,分明嬌小又瘦弱,眸子里卻一霎發出凌厲的冷光。
徐父強壓着心頭的震驚。
這孩子,偶爾流露出來的強勢……太像那個人了!
那個,他提都不敢提的人!
「別忘了,當初,是你們逼着我嫁的。」
徐輕言將聲音咬出來,「而現在,我才是戰時寒名正言順的妻子,戰家承認的女主人,只有我!」
「你這……」「我困了,先去睡了。」
徐輕言回到卧室,將門重重一關。
雙腿忽然失去了全部力氣,跌坐在地上,望着窗外那輪孤月,眼神渙散了好久好久……夜,漸漸變靜。
徐詩蔓以最快的速度熟悉徐輕言和戰時寒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看着衣櫃里的衣服,她滿臉嫌棄。
根本不是她喜歡的風格!
她可以假裝徐輕言的生活習慣,可以用徐輕言喜歡的沐浴露,但才不要穿她的衣服呢!
讓人送來真絲弔帶裙,她換好後,在鏡子前照了照。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懷上戰時寒的孩子,屆時,就算事情穿幫,對她影響也不大。
「時寒。」
徐詩蔓抬起風情萬種的眸子,「你終於能看見了!
我真的好為你開心!」
戰時寒看着她身上的衣裙,和之前觸碰到她的布料很不一樣。
他最喜歡抱着她,聞她身上淺淡的香味。
而她總會趁他不注意就逃開,然後,留下一長串惡作劇得逞般的笑聲和關門聲。
甚至昨晚,她還在躲。
怎麼今晚卻變得大膽起來?
「蔓兒。」
他撫摸着她的長髮,熟悉的發香讓他滿足無比,「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是因為我嗎?」
徐詩蔓嬌羞,「當初,爺爺逼你娶姐姐,說姐姐旺夫,有大富大貴之命,而我卻……」「不要再提那個女人!」
他打斷她的話,「她也配跟你比!」
兩人雙雙滾在床上,他細細打量着她的臉。
在黑暗相隨的那三年,他無數次幻想過有朝一日能看着她,輕輕撫摸過她的每一處,嘗盡她的嬌媚。
如今,他再也不要等了!
指腹摩過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停頓在她的唇上。
他眉頭一蹙,像是觸電般,忽然就從她身上起來。
第3章「時寒?
怎麼了?」
徐詩蔓大驚失色,一顆心都懸在嗓子口。
糟糕!
該不會被他發現什麼了吧?
「你的衣服,還有你的唇……」戰時寒說著,閉了閉眼。
不知道為什麼,剛才有那麼一瞬,他覺得自己觸碰到的肌膚陌生至極,腦海中更是不自覺浮現出徐輕言的臉。
她今天離開後,那副臉色蒼白脆弱、眼裡含着淚卻揪緊拳頭邁步的模樣,總是揮散不去。
「有什麼問題嗎?」
徐詩蔓壯着膽子問。
戰時寒搖頭。
他也說不上來。
「時寒。」
徐詩蔓主動抱住他,「我知道,你跟姐姐現在還在協商離婚,沒有去登記、辦理,你們就還是夫妻。
其實,我們這樣不合適。
我可以先離開,等你將事情處理完再來接我。」
「我跟她明天就會去辦理離婚。」
戰時寒語氣堅定。
「真的嗎?」
徐詩蔓眼裡閃着淚光,「可我總覺得對不起姐姐,感覺自己搶了她的東西,辜負了養父養母對我的恩情。」
「這一切都與你無關。」
戰時寒柔聲安撫,「我對徐輕言沒有感情。」
徐詩蔓心裏喜滋滋的,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戰時寒的手機響了起來。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但是,他的臉色忽然就變得特別難看。
「出什麼事了?」
徐詩蔓着急地問。
「公司有些事。」
戰時寒輕聲,「今晚可能不會回來,你早點兒睡。」
說著,就準備離開。
徐詩蔓想拉住他,「可……」走到門口的戰時寒頓住腳步,回眸,來回打量了徐詩蔓一圈,再道:「還是穿回以前的衣服吧,這種不適合你。」
望着戰時寒離開的背影,徐詩蔓氣得直跺腳。
今晚沒能睡到他,多拖一天,就會多一天的變數!
尤其是戰時寒剛剛的態度……她看着鏡子里的自己,咬了咬牙。
將衣櫃里那些絲綢睡衣全都拿出來丟進垃圾簍。
她穿!
從今天起,她學徐輕言的一切!
……徐輕言是被徐詩蔓吵醒的,翻個身準備繼續睡,但聲音實在太大,便坐起身,將長發挽成馬尾,提着昨晚收拾好的行李走下去。
「姐姐!
你終於醒了!
我是來向你賠禮道歉的!
昨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你要打要罵,我都不會有任何怨言。」
徐詩蔓委屈巴巴地哭道。
徐輕言還沒來得及說話,父母就已經開腔了。
「蔓蔓,是我把你養大的,你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嗎?
你呀!
就是太善良了!
明明做的是對徐家好的事情,卻還要自責!」
「傻孩子!
你已經為這個家犧牲太多了!
現如今,你跟戰少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們都為你開心!
放心吧,輕言會替你保守秘密的!」
「真的嗎?
你們不怪我?」
徐詩蔓說著,看向徐輕言,「姐姐,你呢?
還生我的氣嗎?」
徐輕言緩緩走下樓,「我為什麼要生氣?」
在徐詩蔓面前停下,「男人如衣服,我丟了件不要的衣服,你樂呵呵的撿起來當寶貝,我為什麼還要去在意一件爛衣服被誰撿了?」
「爸、媽,姐姐果然還在怪我。
我現在就去找戰少坦白一切,然後到國外去,再也不回來了!」
徐詩蔓哭訴道。
「蔓蔓!
你不能走!」
徐母拉住她,「徐輕言,蔓蔓都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想要她怎麼樣?
抓着一件事窮追不捨,還這麼逼你妹妹,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徐輕言鼻頭泛着酸,卻是勾起唇角,拉出一抹苦澀至極的笑。
父母的偏心,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了。
「媽,你別這麼說姐姐。」
徐詩蔓紅着眼眶,「天氣嚴寒,我給大家泡壺茶暖暖身子吧!
姐姐,你若是有什麼不痛快都向我發,我都聽着。」
徐輕言被安排坐在沙發上。
徐詩蔓一邊泡茶,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時寒昨天提起,去年送給過『我』一個同心鎖,上面還刻了他的名字,姐姐,是在你那裡吧?
能給我看看嗎?」
「還有這東西?
輕言,拿出來給蔓蔓吧!
還有你跟戰少之間有些什麼專屬秘密的,也都說出來。」
徐父看似公允的說道。
「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徐輕言哼笑了聲,「我可以給你。」
「就知道姐姐不會吝嗇的。」
徐詩蔓嬌笑,「畢竟,時寒的心都屬於我,你留一個同心鎖也沒有意義嘛!
如果你實在想留個東西做紀念,你跟時寒的離婚證可以好好保管。
他說,今天會跟你去一趟民政局。」
「戰少對蔓蔓真是情根深種!
說離婚就離婚!
連24小時都不拖延!」
徐母笑道。
徐輕言的手一瞬揪緊衣擺。
徐詩蔓在此時將茶倒來,「姐姐,請喝茶。
謝謝你的成全。」
徐輕言瞥了眼那杯熱氣騰騰的茶,緩緩伸出手,見徐詩蔓準備將手快速鬆開,她心知肚明,提前一步將手抽回。
那杯滾燙的茶水便全都倒在了徐詩蔓手上!
「啊——」徐詩蔓不敢相信的看着徐輕言,驚聲尖叫。
這個徐輕言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竟敢這樣對她!
「徐輕言!
你……」「怎麼杯子都拿不穩?」
徐輕言站起身,拿出同心鎖,看了眼上面的戰字,眼底閃過急促的痛苦。
這是戰時寒去年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剛才她收到消息,戰時寒在秘密調查她,她不想再跟他產生不必要的交集,將東西給徐詩蔓是最好的辦法。
「想要嗎?」
徐輕言問。
「想!」
嗖——徐輕言將它丟馬桶里。
「徐詩蔓,你手都燙紅了,趕緊去泡泡冷水。
我這個做姐姐的,對你還不錯吧?」
「徐輕言!
你就是故意的!
蔓蔓雖然是我抱養的,但她可是我捧在掌心寵到大的寶貝女兒!
如果你仗着血緣關係排擠她,你就給我滾出去!」
徐母憤怒大吼。
「我會走的。」
徐輕言唏噓,「這個家,我一秒鐘也不想多待!」
說完,看都不再看他們一眼,拖着行李箱離開……川流不息的馬路上,一輛黑色邁巴赫疾馳。
車身與一個女生擦肩而過,車內響起不小的驚呼:「戰總!
是太太!」
坐在后座的戰時寒倏然抬起眸子向窗外望去。
果然就看見一個瘦小纖細的背影!
他盯着她,「太太?」
那個女人纖瘦高挑、走路帶風,一看就不是徐詩蔓!
「對呀!
是太太。」
助理很肯定的出聲,「這幾年去給您送文件時,雖然沒見過太太的正臉,但看見過背影,我不會認錯的!」
話音落下,只見那方的女生慢慢回過身子。
印入眼帘的,赫然是徐輕言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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