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聽月江望之分享》[許聽月江望之分享] - 第1章(2)

江司令的前妻,這回回來鐵定是找江司令的。」
許聽月當做沒聽見,只是朝隊長笑了笑:「隊長,我先走了。」
隊長啊嗯了兩聲,顯然對她的回歸還沒緩過神,只能看着她輕飄飄離開。
司令辦公室。
剛結束兩軍演練,江望之滿身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揉着眉心。
只有到這個時候,他才會去想許聽月。
已經四個月了,蒙北軍區的特種兵訓練應該結束了,她跟姜延……結婚了嗎?
每每這個念頭冒出來,心就擰在了一起,鑽心的疼,偏偏又無可奈何。
忽然,喉間的痛癢讓他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叩叩叩!』
「報告!」
斂去心思,江望之咽下不適感,再次恢復冷漠的模樣,轉眼望去,是警務員。
「司令,您的葯。」警務員將幾盒葯放在桌上,像是在斟酌字眼,「我剛剛……看見許小姐了。」
聞言,江望之面色一凝:「許聽月?」
警務員點點頭:「對,她往大院的方向過去了……」
話還沒說完,江望之風似的起身跨了出去。
秋風捲起地上的樹葉,枯枝晃動,飄落幾片枯葉。
沈秀梅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心裏盤算着一會兒找什麼理由接近江望之。
突然,一陣敲門聲打斷她的思緒。
沈秀梅皺起眉:「誰啊?」
回應她的還是敲門聲。
她擦手起身,嘴裏抱怨着上去開門:「誰啊?也不說……」
話說到一半,便被門外的人驚的整個人都愣了。
看着一臉驚愕的沈秀梅,許聽月嘴角彎起個冷漠的弧度:「沈秀梅,好久不見。」第18章
「你……許聽月?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回來了?怎麼會來這兒?」
許聽月接過她的話,眉梢眼角都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
沈秀梅臉色微白,好半天才緩過神,想她跟許司令都去世那麼久了,江望之也跟她離了,這個大院里根本沒人會幫她,自己怕她幹什麼?
「聽說許小姐去邊防當兵了,沒想到你還回來了?」
輕佻的語氣彷彿在說『你就不該回來』。
許聽月不為所動:「不請我進去喝杯茶?我正好有件事想跟你談談。」
聞言,沈秀梅愣了瞬,下意識想起當年自己在江望之走後,進許司令的病房的事。
她面色僵硬:「這……恐怕不方便。」
話音剛落,許聽月推開了她,堂而皇之地進了院子。
「許聽月!」沈秀梅一惱,也不再偽裝禮貌,「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聽月眉目一擰,稍稍側過頭,抬手一握,掌心多了顆彈珠。
「壞女人,不許欺負我媽媽!」
已經八歲的小傑站在屋門口,手裡拿着彈弓,警惕又厭惡地瞪着她。
許聽月手一松,彈珠落地:「這不是往我舞鞋裡放玻璃片的小傑嗎?長這麼高了,還是這麼會保護媽媽。」
說著,轉頭看想沈秀梅。
而沈秀梅驚愕看着在地上滾動的彈珠。
這麼許聽月居然接住了小傑用彈弓打來的彈珠,她到底怎麼做到的?
或許是許聽月氣勢太過攝人,小傑有些害怕,撒腿跑到沈秀梅身邊,緊緊抱着她的腰。
這時,半敞的門被推開,江望之來了。
當看見數月不見的人站在眼前,他深眸一亮:「許聽月?」
一見江望之來了,沈秀梅熟練換上副無辜可憐的模樣,抱着小姐,含淚望着許聽月:「許小姐,你記恨小傑當年往你鞋子里放玻璃的事,我知道,可他那時候的確不懂事……」
「如果你實在想解恨,那……那我給你跪下……」
說著,她就要跪下,卻被小傑攔住:「媽媽,不要給這個壞女人跪下!」
許聽月冷眼看着,又是這套,只要有江望之在的地方,他們永遠玩不膩。
誰知江望之壓根沒看沈秀梅母子,幾步跨到許聽月面前,雙眼幾乎都定在了她身上:「你回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許聽月詫異了瞬,有些好笑:「我來為什麼要告訴你?而且我也不是來找你的。」
說著,將目光轉向沈秀梅:「沈秀梅,你不要告訴我才過去五年,你就忘了你怎麼把我爺爺刺激死的。」
這話一出,沈秀梅臉色『唰』的白了:「許聽月,你別血口噴人!」
吼完才反應過來江望之也在,忙恢復溫和,低頭看着小傑:「小傑,你出去玩會兒。」
「媽媽……」
「聽話!」
小傑不情願地鼓起臉,瞪了眼許聽月後才跑出去。
江望之緊擰着眉,終於明白許聽月回來的真正目的。
他下意識拉住她的手臂:「這件事我幫你處理……」
話還沒說完,許聽月就抽出手,目露嘲諷:「江司令來處理?如果您能處理,沈秀梅還能住在這兒?還能繼續在您面前惺惺作態?」
她看着江望之的雙眼,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江望之,你一點沒變。」第19章
一句話像榔頭敲在江望之心頭,震得他胸口發悶。
從沒有一刻,他覺得自己這樣無能。
因為優待烈士遺屬的政策,即便知道是沈秀梅把許司令刺激至死,他為了沈秀梅丈夫的顏面,根本不能把她怎麼樣。
現在的許聽月已經不是當初柔柔弱弱的文藝兵,她要是氣不過,傷了沈秀梅,那隻會給她自己找麻煩。
江望之深吸口氣,壓下心間的鈍痛:「我知道你很生氣,但你不能感情用事,軍規嚴厲,你不要拿自己的軍旅生涯開玩笑。」
沈秀梅順勢躲到他身後,可憐兮兮地抓住他的衣袖:「江大哥,我真的沒有……」
江望之驟然黑了臉,抽回了衣袖。
「你沒有?」
許聽月只覺怒火已經從心肺燒變了全身,她看着沈秀梅,一步步上前,逼的對方連連後退:「對,你沒有,你沒有在江望之走後偷進我爺爺的病房,你沒有跟他說我要跟江望之離婚,沒有說你已經準備坐上軍長夫人的位置,更沒有說江望之從來都沒愛過我!」
沈秀梅白着臉,也不是腳滑還是被嚇的,登時摔在台階上:「沒,沒有……我沒有!」
「許聽月,你就是嫉妒江大哥對我好,處處針對我不算,還想污衊我害人!」
「沈秀梅!」
江望之也忍不住,低喝阻止。
沈秀梅望着他,淚如雨下:「江大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
許聽月望向臉色難看的江望之,突然明白了。
沈秀梅這樣一口咬定自己和爺爺的死無關,大概是江望之礙於烈士的岩棉,沒有把這事捅破,所以沈秀梅還能裝的那麼無辜。
一時間,心好像瞬間沉到了底。
許聽月睨着沈秀梅:「你以為沒人看見是嗎?軍區醫院的李娟護士在那天經過病房門口,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如果你覺得自己是無辜的,我可以把她找來,跟你當面對質。」
五年前她剛去蒙北軍區沒多久,李娟就聯繫到了她,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
當時她恨不得去把沈秀梅千刀萬剮,可碰上特種兵特訓,她只能忍下這口氣。
想到自己唯一的親人就被這心腸歹毒的女人害死,許聽月握着拳頭的手『咔咔』作響。
下一秒,她猛然掐住沈秀梅的脖子。
「住手!」
江望之心一慌,連忙抓住許聽月的手:「你如果為了爭這口氣殺了她,你就得上軍事法庭!」
許聽月雙眼通紅,目光中滿是冷決的殺意。
此時此刻,她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沈秀梅!
可猛然間,爺爺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
「聽月,無論發生什麼事,你永遠都要記得,你是爺爺的驕傲!」
許聽月驟然鬆開手,一股久違的酸脹感湧上眼眶。
沈秀梅捂着被掐的青紫的脖子,心有餘悸地大口呼吸。
江望之也險鬆口氣,再想說什麼,許聽月突然大步離開。
他心一緊,連忙跟了過去。
察覺到身後的腳步,許聽月聲音沙啞:「做司令的都像你這麼閑嗎?非要跟着我這個外來兵?」
話音剛落,手就被狠狠攥住。
「許聽月!」
她被迫停下,迎上江望之深沉的視線後下意識要掙開。
可這一次,男人的力氣大的嚇人,彷彿之前讓她輕易逃脫只是沒用盡全力。
「放手!」許聽月冷下臉。
話音剛落,江望之用力一扯,將她整個人牢牢箍在懷中!第20章
久違而熟悉的皂香頓時在鼻尖周圍縈繞,讓許聽月有瞬間的失神。
「聽月,對不起……」
第一次,他叫她『聽月』,第一次,他向她道歉。
許聽月一時忘了掙扎,只能任由着他越抱越緊。
江望之喉間發緊,嘴裏話好像每個字都有千斤重,讓他難以再開口。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面對許聽月這樣艱難和惶恐。
彷彿只要一鬆手,她就真的再也不會回頭地走了。
吞咽幾番,江望之才找到一絲說話的力氣:「五年前我就做了決定,等找到你,就跟你復婚。」
聞言,許聽月眸光一怔,心的跳動似乎在瞬間不規律了幾分:「不可能……」
「為什麼?」
江望之緊咬着牙,思緒頭一遭被一個女人折磨的一團亂。
許聽月闔眼深吸口氣,用盡全身力氣推開江望之:「因為我已經不愛你了,而且我已經準備和姜延結婚了,可以了嗎?」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可才走出幾米,身後突然傳來『咚』的一聲。
許聽月步伐一滯,轉身看去,神色一緊,只見江望之倒在地上,擰眉緊閉雙眼。
「江望之!」
漆黑的天空掛着朦朧的月亮,風吹過,雲遮蓋住了僅有的月光。
「因為演練,司令已經很久沒有睡過整夜的覺了,兩天前他發了一次高燒,現在還沒好。」
聽着警衛員的話,許聽月皺眉,心緒複雜。
見她什麼話都沒說,警衛員忍不住替江望之說話:「許小姐,這五年司令一直都在找你,我跟着他這麼多年,看得出司令是真心對你的。」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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