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謀婚》[蓄意謀婚] - 第2章(2)

起?」慕時野將領帶扯了下來扔在了一邊,「我這才剛要開始認真!」
「她不記得我了。」
良久,蕭北宴將這句話說出口,聲音低沉,語氣也平靜的異常。
「不記得你了?」慕時野眉頭微皺了一下。「不記得她當年是怎麼算計你的,不記得又是怎麼狠心在你身上留刀疤的?」
「也一樣不記得我曾做的那些事。」蕭北宴稍微抬了一下視線。「這樣,也不錯。」
「一樣不記得蕭南瑾了嗎?」慕時野靠在沙發上問,「外界傳她失憶了我還不信,畢竟她以前在你身邊潛伏那麼久……」
「蕭南瑾、」
「他應該被記得么?」蕭北宴面上依然帶着狂傲。
他堅信,自己給顧晚漾留下了深刻的記憶,那是刻在骨子裡的。
忘記了他,又怎麼可能記得蕭南瑾。
「哇,是wany小姐哎!」
「這這這,真的是wany小姐的琴音!」
「我的天啊,我瞬間覺得那架鋼琴有光澤了呀!」
不遠處的名媛們激動的聲音很大,而蕭北宴這個人不喜歡很吵的聲音。
「我這就去處理。」周修遠微微低頭,而後便抬起腳步離開了。
此時,悠揚婉轉的鋼琴音傳入了蕭北宴的耳中,他執着棋子的修長手指一頓,眉心不自覺的跳了一下。
這琴音。
是……她。
蕭北宴將棋子落下,隨後稍微抬了一下視線。
「鋼琴師、你請來的。」
「哎呦,這是wany來了?」慕時野眼底也有了喜悅,「我讓人預約了快三個月了,今天還真來了!」
「她可是國內屈指一數的鋼琴師,別人根本沒法比。」慕時野得意的笑着,「啊,這琴音就是和別人的不一樣!」
wany小姐。
在兩年前突然聲名鵲起的鋼琴師wany,居然就是顧晚漾……
只是蕭北宴從不聽別人彈得鋼琴,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
此時,鋼琴音不合時宜的戛然而止。
蕭北宴從閣樓往外看,入目的便是男人握着酒瓶站在鋼琴前,一臉油膩笑容的看着戴着白色透紗面具的顧晚漾。
「wany小姐……好久不見啊?」

第65章 情趣酒店,鋼琴架上被親哭
顧晚漾眼神冷漠且看都沒看一眼那個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聽蕭北宴的低音炮習慣了,所以這樣討厭其他男人的聲音。
「嘖……不愧是屈指一數的鋼琴家啊,這小手白嫩的……」那醉酒的年輕男人說著便要去握顧晚漾的手。
「滾。」
顧晚漾紅唇輕啟,驚呼在一秒內收回了自己放在鋼琴上的雙手。
「嘖嘖……你的意思是,幾隻賣藝不賣身?」
男人將酒瓶摔在了鋼琴之上,但顧晚漾只是稍微抬了一下視線,眸色之間並不能看出害怕。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從顧晚漾的聲音之中可以聽到她的怒氣。「就算你不說話,我也認得出你這隻泰迪。」
只會發情的狗東西。
「什麼叫乾淨?見你這種白嫩的小妞,誰看了不發情啊?」富家紈絝子咧嘴一笑,他的手放在了鋼琴之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說吧,多少錢一晚?」
上一個敢這樣輕薄顧晚漾的人,是蕭北宴。
但要知道,這完全是兩種輕薄。
顧晚漾眸低多了幾分冷漠,她沒猶豫的拿過了不遠處的酒瓶。
可還沒等到她動手,一整瓶紅酒就這樣慢慢從那富家子弟的臉上一點點滑落。
「誰他媽的敢往我頭上……」
蕭北宴的身高占絕對優勢,他那幽邃的眸子如黑色漩渦,似要在下一秒便將人給吞噬……
顧晚漾抬起視線看向了蕭北宴,那明凈的眸子里有了幾分驚訝。
他他他怎麼在這?
認出她了?知道她就是鋼琴師wany了嗎……?
不,不會吧……她戴着面具的!
蕭北宴的聲音拉回了顧晚漾的思緒。
「賞你的。」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透着冷意。「不喜歡么。」
那富家子弟聽着這帶着十足壓迫感的聲音,錯愕的抬起頭看着這個高了自己不少的年輕男人。
世人都說,蕭北宴有一副好皮囊,但這幅好皮囊之下的靈魂可沒看起來這麼乾淨!
他是真的不好惹……
「蕭……先生?」那富家少爺看到蕭北宴這暗沉的臉色便醒了點酒。「喜歡,蕭先生送的禮物當然喜歡!」
儘管這紅酒沒有喝進口中,而是傾數倒在了他頭上,他也不敢有任何怨言的!
因為那個男人是蕭北宴。
「蕭先生……您,您找我有事嗎?」富家少爺明顯沒了剛才的神氣。
「這是我的地盤。」蕭北宴眸色清冷。「你在我的地盤,調戲我的人。」
「你猜我找你有什麼事?」
「蕭先生……」男人聽了蕭北宴這話便驚慌了,「我,我不知道這個鋼琴師是你的人啊!」
顧晚漾並沒有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那富家少爺上,她現在擔心的是蕭北宴有沒有認出來她……
他剛說了,他的地盤他的人……
「現在知道也不晚。」蕭北宴握着手中的空酒瓶抵着那男人的下巴。
「對不起!wany小姐,是我喝多了!」富家少爺不敢去看蕭北宴的眼睛,只能道歉。「我下次不敢了……」
「喝多了么。」
「砰……」此時,蕭北宴手中的紅酒瓶瞬間四散,擊碎它的是那富家少爺的肩頭!
「蕭先生……!」
顧晚漾被突然震碎的紅酒瓶嚇了一跳,纖細的手指驚慌的落在了鋼琴之上,發出弦音。
「噴泉夠涼。」
「幫他醒酒。」
「是,蕭先生。」
保鏢點了頭,隨後便將那富家少爺帶着離開了。
顧晚漾看了一眼那富家少爺離開的方向,隨後向正在慢條斯理擦着手指的矜貴男人。
「多謝蕭總幫我解圍……」顧晚漾盡量變換着聲音,內心祈禱着蕭北宴不要認出自己。「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蕭北宴眼睫稍微抬了一下,眸色之間也多了幾分不悅。
這女人……還在這裝不認識他?
「去問問那狗東西多少錢一晚,包一個月。」蕭北宴稍微側了一下視線,「扔到家裡的動物園。」
「是,我這就去辦。」周修遠點了點頭,隨後便抬腿離開了。
顧晚漾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想快速逃離現場,但卻被蕭北宴給叫住了。
「wany小姐。」男人的聲音低沉,但這其中並不能聽出什麼情緒。
顧晚漾就這樣被叫住,她閉上眸子深呼吸,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
她只是添了一件外套,裏面的衣服可並沒有換……這真的很容易被蕭北宴給認出來的!
蕭北宴玩弄着手中的白玉手串,皮鞋抬起走到了顧晚漾身後。
「去哪?」他微微低頭垂眸看着顧晚漾戴着白色薄紗面具的側顏。「我送你。」
「謝謝……但不用了。」顧晚漾下意識想離蕭北宴遠一些,不安的整理了一下頭髮。
蕭北宴可以清楚的看到顧晚漾眼底的緊張。
這女人……扎了個頭髮添了件外套,就試圖讓自己認不出她來?
「可你今晚的演奏並沒有結束。」蕭北宴的眸色沉浮着,「wany小姐,不繼續嗎?」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顧晚漾深呼吸之後快速說,「抱歉,錢款我會退回的!」
蕭北宴看着顧晚漾這落荒而逃的慌張模樣,眼底帶着十足的玩味。
男人幾步上前毫不費力的將顧晚漾扛在了肩頭。
「錢翻倍。」
「來我屋裡彈。」
蕭北宴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著,隨後邁開腳步走向了電梯。
「唔……蕭總!」顧晚漾眼底帶着幾分驚慌,「蕭總,請你放我下來!」
「我只是一個彈鋼琴的!蕭總,這不合適!」
會所之中的人並不少,都聽到了顧晚漾驚慌的聲音,他們個個瞠目結舌。
這個蕭家掌權人不是向來不近女色的嗎?
而且……他已經結婚了啊?居然還當眾把鋼琴師wany小姐給帶回房裡了?
沈之晴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她眼底帶着嫉妒,但更多的是痛快!
呵呵,就知道蕭北宴肯定不喜歡顧晚漾,這不,背着她和別的女人搞起來了么?
看着手機里的照片,沈之晴滿意的笑了,眼底多了幾分算計。
……
這邊,套房內。
顧晚漾被扔在了柔軟的粉色大床之上,她的衣服觸碰着床上鮮艷的玫瑰花瓣,定睛一看才知道,這個房間的氛圍多麼曖昧。
居然是……
情!趣!套!房!
「蕭總,我們不能這樣!」顧晚漾吞了吞口水,說著便想起身。「你……已經有妻子了!」
還裝跟他、是么?
蕭北宴自顧自的解開了領帶隨意扔在了地毯之上,用那修長的手指挑開了襯衫的紐扣。
「我們、不該怎麼樣?」蕭北宴輕笑了一聲,而後將想逃的顧晚漾壓在了身下,手掌依然落在她的細腰之上。「呦,腰真軟啊?」
「蕭總!」顧晚漾用力推着蕭北宴的胸膛。「你再這樣,我……」
「我能把你怎樣。」蕭北宴的指腹碰了碰顧晚漾臉上的面具。「我家那美嬌娘不比你**么?」
顧晚漾聞言眼睫輕顫了一下。說真的,她一時之間還分不出來蕭北宴這是在誇她還是罵她!
「話說……你見過我老婆么?」蕭北宴的指腹緩緩移到了顧晚漾的下頜線處。「她皮膚和你的一樣白。」
顧晚漾推開了蕭北宴那微涼的手指,吞了吞口水之後說。
「皮膚白的人多了去了。」顧晚漾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心虛。「我倒有幸見過蕭夫人幾次……她,可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哦?」蕭北宴輕捏這顧晚漾的下頜線,薄唇貼在了她耳邊,聲音低沉。「怎麼說。」
「她應該不能允許蕭總靠別的女人這麼近吧?」顧晚漾說完便推了一下蕭北宴的胸膛。
「呵……」聽到顧晚漾說這句話,蕭北宴口中傳出了那聽不出息怒的笑聲。「是么。」
下一秒,顧晚漾便被蕭北宴握着手腕從床上拉了起來。
「你的琴音倒和別人的不同。」蕭北宴從床上離開,隨後點燃了一支香煙。「彈給我聽。」
顧晚漾聞言就這樣看着蕭北宴的背影。
這裡的燈光並不算明亮,更多是增添曖昧氛圍的暖色燈,而顧晚漾只能看到蕭北宴那高挑的身形。
這個蕭北宴……到底有沒有認出來她?!
若沒有,他還敢讓別的女人大晚上的給他彈琴……?
下一秒,房間**處的那藍色布匹落下,一架鋼琴展現在了顧晚漾面前。
幾乎是在顧晚漾看到這架鋼琴的一瞬間,她的心跳便止不住的開始加速!
這架鋼琴,是夢中的那一架……
顧晚漾快速走到了那鋼琴前,她的指腹落在了鋼琴鍵之上,心境不言而喻。
她記得那個十分真實的夢……就是這架鋼琴,被染上了血滴!
鋼琴音一聲兩聲,顧晚漾彈得跟不上節拍,像是情緒給鋼琴上添了緩慢劑一般。
下一秒,男人微涼的手指落在了顧晚漾的指腹之上,他俯身從背後將顧晚漾抱在懷裡。
「wany小姐。」
「你很不用心啊。」
「我……有點不習慣。」從聲音里可以聽出她的情緒,那是不安的。
「『雲欲水汀。』,我聽說你是國內唯一能彈出這一娶的女鋼琴手。」蕭北宴攬住了顧晚漾的腰身,「這白細的手指,最適合彈鋼琴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有磁性,他的大拇指指腹就這樣有規律的在顧晚漾手背之上滑動了兩下。
好啊,好啊,敢這樣摸「別的女人」?!
「彈完,我就可以走了?」顧晚漾深呼吸之後問了蕭北宴一句。
蕭北宴沒作答,只是緩緩閉上了雙眸。
他最喜歡聽的曲子,卻只聽顧晚漾彈過一次。
因為就在顧晚漾知道他很喜歡這首曲子之後,刻意再沒有彈過。
以前,顧晚漾總願意做那些與蕭北宴意願相反的事情。
現在……他們結婚了。
顧晚漾的手指落在鋼琴的黑白鍵上,編製着一個漂浮着甜霧的夢。
記憶里,她也就只彈過這曲子一次。明明是那麼複雜的琴譜,但那些好像刻在顧晚漾骨子裡一般的熟悉。
蕭北宴的那墨色的睫毛平鋪在眼瞼之上,他腦海里回蕩着同樣聲音的兩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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