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卻只道：「這些年可還好？」
目光落在我身上，很溫柔。
我晃動手臂，身上盔甲碰撞出些微輕響：「今日能站在朝堂便是很好。」
他看着我又笑了，眼睛明亮亮地融進了陽光，身上紫色官袍也隨之亮起來，襯得他似玉石溫潤。
「我同將軍一起出去。」
他抬手間自有一番風雅，我應聲往前走，他也跟隨我的腳步，走在我身旁。
想到他剛才對我的稱呼，我對他道：「段尚書還是喚我遂寧罷。」
「好,」他點頭順着我的話，「那喚我青蕤可好？」
我愣了愣，覺得過於親密了些，可想到一個月後便要與他成親，倒也不必扭捏，便道：「可以。」
出宮的路不短，可與他說著說著竟時間飛快，我向他講述塞北的風光，他便告訴我京城的變化。
談笑間，長長的一段路很快就走到了底。
上馬時，段青蕤抬眼看着我，道：「阿寧，再見。」
四月春風就這般拂進我的心間，吹散了塞北帶來的寒霜。
阿寧兩字他說得格外順口，好似已說過千萬遍。
我深吸了口氣，看着他道：「再見，青蕤。」
回府不過一日，丫鬟雲裳就遞來一方木盒，說是段尚書送的。
聽到他的名字，我放下手中的紅纓槍，拿來打開。
盒中放着一支碧玉簪，雕成雲海托月樣式，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塞北夜晚，很是喜歡。
雲裳也在一旁笑：「尚書是將姑娘放在了心上的。」
我與他不過朝中見過一面，若說有感情那是假的，但至少我知道，對於這門親事他上心。
若他待我好，我自也會待他好。
既然他送了玉簪過來，我便想着也回個禮，可左瞧右瞧愣是沒想出來送什麼。
倒是雲裳提醒我段青蕤科考入朝為官，送字畫准沒錯。
挑了許久終於挑到一副滿意的差人送了去。
隔日又收到了段青蕤的回禮，一隻玉雕的小老虎，甚是可愛。
和着玉老虎一起的還有一封書信，上面一行字遒勁有力：阿寧，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直白的話令我面上有些發燙，他總是喚我阿寧，哪怕一開始我只是要他喚我遂寧。
信我妥帖收好，又開始發愁回禮，心裏不由想這來來去去不知要送多少次。
乾脆去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