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濟帆葉緋色》[嚴濟帆葉緋色] - 第3章

葉緋色愣了一下。
不過,嚴濟帆如今是她唯一翻身的依仗了,原主就是在大理寺的牢房出事,大理寺裡頭有內奸。
跟着嚴濟帆,好歹還有命。
這奸臣怕死,目前不會把自己如何地。
葉緋色斂起了眼底複雜地神色,跟上了嚴濟帆。
然而,宋昱卻頓時挑起眉,冷冷地看着葉緋色沉聲道:「葉緋色!你是個姑娘家!如此跟着嚴大人進府,像什麼話!」
呵喲。
原主傾慕他多年,他裝聾作啞,如今見她要跟嚴濟帆進府,那該死的佔有慾就開始作怪了?
葉緋色冷冷地回望宋昱一眼,冷聲道:「關你何事。」
說著,她跟上了嚴濟帆,客氣道:「請嚴大人帶路。」
嚴濟帆深邃幽暗地目光落在葉緋色地臉上,打量了片刻,甚至不着痕迹地動了動喉結,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說,背過手,直接出了大理寺,上了嚴府奢華無比地馬車。
葉緋色跟着上了車,距離嚴濟帆不遠處坐着,也沒有開口。
嚴濟帆在車上一直閉目養神,聽葉緋色一直沒有說話,最終忍不住睜開了雙眸。
然而,睜開眼後,卻發現葉緋色竟然將頭靠在車窗邊睡著了!
沒錯!睡著了!
這葉緋色不愧是當仵作出身的,膽子大得很。
哪怕是朝廷大員見了他嚴濟帆都得退避三舍,膽小者更是寧願繞路而走也不跟他同行,她竟然如此毫無戒備在自己跟前睡著了!
倒是有趣。
葉緋色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軟榻上。
剛睜開眼,就冷不丁對上了一張妖孽俊美的容顏。
是嚴濟帆。
而且,他竟然還在寬衣解帶。
葉緋色剛睜開眼的時候,嚴濟帆已經脫得只剩下睡袍了。
穿着白色睡袍的嚴濟帆,將原本妖異邪肆的面容沉得越發的綺麗。
見葉緋色非但沒有驚慌失措,反而還直勾勾盯着自己看,嚴濟帆勾起唇角,忽然上前,勾住了葉緋色清瘦的下頜,故意逗弄她道:「怎麼?莫非是對宋少卿失望至極了,轉而要爬上本寺卿的床了?因愛生恨,以此報復宋昱?」
葉緋色面無表情道:「大人,我剛剛驗了十幾具屍體,還沒有洗澡,也沒有洗臉。」
這話一出,嚴濟帆果然就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還掏出帕子猛地擦拭了好幾下,這才將帕子扔到了垃圾籮中。
他冷哼了一聲,道:「真無趣。」
說著,到另一側的一張大軟榻上躺下了。
葉緋色啞然失笑,重新躺回到床上。
一夜好眠。
次日,葉緋色起來的時候,竟然還有下人端來早飯。
葉緋色都詫異了。
不是說嚴濟帆是個無惡不作,十惡不赦的大奸臣嗎?
她威脅了他,竟然還有這麼好的待遇。
「嚴大人呢?」葉緋色忽然開口道。
下人十分客氣,道:「回葉姑娘的話,嚴大人去上朝了,外頭有兩個丫鬟,是嚴大人留下來的,說是讓她們跟着你。」
還給她留了人?知道的,是她威脅了嚴濟帆的性命,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救了嚴濟帆的命呢!
葉緋色吃過了早飯,走出院子,便見兩個穿着大理寺捕快服裝的年輕女子異口同聲道:「見過葉仵作。」
「我叫請纓。」
「我叫簪紅。」
葉緋色這才知道這兩個丫鬟不是一般的丫鬟,都是有些身手的。
嚴濟帆這是真怕自己被害死了,然後給她墊底啊,還派了專人保護她。
葉緋色覺得有些好笑。
不過這人送到自己的手上,那自然是不用白不用的。
她當即帶着請纓和簪紅回到了大理寺。
當然坐的還是嚴府的馬車。
她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宋昱。
宋昱的目光停頓在嚴府的馬車上好一瞬,隨機轉移到了葉緋色的臉上,眼底當即浮起了一抹鄙夷和輕蔑來。
「你果真與那嚴濟帆同流合污了?」宋昱眼底隱隱躍起了一絲怒意,冷冷地看向了葉緋色。
葉緋色冷笑道:「哎喲,昨晚不是一口一個大人叫得那麼恭順,這會兒敢直呼其名了,就許宋少卿奴顏媚骨,不許我攀附高枝啊?」
這話一出,宋昱被噎得臉色漲紅,都漲成了豬肝色。
葉緋色懶得跟他廢話,直接道:「我昨晚上要的資料,不知道宋少卿準備好了嗎?奴顏媚骨不要緊,大丈夫最要緊是能屈能伸,但若是當個酒囊飯袋,那就糟糕了。」
這話一出,宋昱氣得差點原地吐血。
這葉緋色以往對他溫柔無比,溫聲軟語的,這才一個晚上,竟然就變得如此尖酸刻薄了?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罵誰是酒囊飯袋!這是你要的資料!」宋昱眼尾染了些許的戾氣,將一大疊的卷宗扔給了葉緋色。
葉緋色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再抬一下,更是視宋昱如無物,直接找了個位置打開卷宗就開始研究。
她一邊看着卷宗,一邊開始圈圈劃劃,最終鎖定了一個共同點。
「十三個死者,都是女子,年紀各有差異,住的地方也是天南地北,唯獨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患有頭疾,而且都是在上善堂看過病。」
「依照我看,這個上善堂定然有問題!走,跟我去上善堂!」葉緋色當即說道。
然而,這話一出,旁邊的捕快卻說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整個京城,只有上善堂的堂主能夠治療心疾,有心疾,自然是要去上善堂治療啊。」
「就是!上善堂可是京城最大的葯堂,而且堂主喬大夫醫術高超,獨創了針灸治療,可以緩解心疾,別說京城的人,就是外地的人也有不少慕名而來的,都是為了找喬大夫治療心疾的。」
這話一出,葉緋色忽然想到了昨日自己驗屍的結果。
除了猜測兇手是個女子之外,她還發現所有的死者生前都沒有過度的掙扎,面容平和。
而且,衣裳上還沾染了一些用於製作迷香的藥材。
這說明什麼?
說明兇手極有可能是死者認識甚至是熟悉的人。
所以兇手才能夠靠近死者,然後給死者用了迷香,再實施挖走心臟。
而上善堂作為藥鋪,有迷香,熟悉心臟位置,甚至能夠知曉病人的行蹤,這都對的上了!
葉緋色看向了那個捕快,道:「你說的那個喬大夫,是男的還是女的?」
「喬大夫是個男的啊!哪有女的當大夫的啊!」捕快當即說道。
男的?
那這麼說來,跟自己猜測的略有不同。
根據昨天晚上驗屍的結果和謀殺自己的舉動來看,兇手極有可能是個女子啊。
葉緋色當即覺得有些狐疑了。
不過,她仍然看向了請纓和簪紅,道:「走,去一趟上善堂。」
請纓和簪紅當即跟上了葉緋色,三人直奔上善堂。
來到上善堂外面,葉緋色有些感概,不愧是京城最大的葯堂,這葯堂不僅氣派,而且地方巨大,來此看病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葉緋色走了進去,頓時就被堂內的擺設吸引住了。
裡頭十分的乾淨。
不僅是乾淨,而且還十分的整齊。
不管是葯堂的葯櫃,還是擺設的花瓶,茶杯,葯秤等等,都十分的整齊,一看起來就十分的賞心悅目。
葉緋色走到了櫃檯前。
櫃檯前的夥計當即十分客氣道:「這位姑娘,可是要看看病的?」
「我來找喬大夫。」葉緋色沉聲道。
夥計當即道:「我們堂主忙的很,姑娘若想讓堂主看診,需要事先登記好,預約好時間,到了時間再來就可以了。要不小的現在就給你登記?」
葉緋色見他掏出了一個大大的本子,略了一眼,上頭果然登記了不少病患的信息。
她看向了夥計,道:「將你們葯堂所有登記的本子都拿過來,我要逐一查看。」
夥計的愣了一下,道:「這是我們葯堂的商業機密,如何能給你看?」
葉緋色掏出了令牌,冷聲道:「官府查案,立即拿來!」
那夥計的頓時瑟縮了一下,這才將手裡頭的本子推了出去。
葉緋色細細翻閱了這三個月的記錄,卻沒有發現跟死者有關的預約記錄。
她面色冰冷地看着夥計,道:「你們這個預約全嗎?有沒有疏漏的?」
夥計的連忙將頭搖成了撥浪鼓,道:「全的!要預約的病患都在這裡!」
「你撒謊!」葉緋色猛地一拍桌子,道,「你敢說所有找喬大夫治病的病患都在此處?」
夥計的臉色青白,急忙磕磕碰碰道:「都在了,除非,除非是老客戶,那種不用預約,到時間會直接來治病的,這心疾是需要長期針灸的,所以我們葯堂也有不少老客戶。」
這話音剛落,裡頭就傳來了一道溫文爾雅的嗓音:「小王,這麼回事?怎麼吵吵鬧鬧的,讓病人如何安心就診?」
夥計的急忙迎了上去,道:「喬大夫,是官府來查案。」
葉緋色抬起眼,目光落在眼前的喬大夫身上。
這喬大夫身高七尺有餘,身材略微清瘦,身穿青色長衫,玉冠簪發,面容清秀。
的確是個男人無疑。
「官府查案?不知道上善堂何事得罪了官府?」喬大夫上前一步,對着葉緋色行禮,客氣地問道。
「得罪談不上,例行公事而已,最近被挖心的連環殺人案,所有死者都曾在上善堂看過心疾,不知道上善堂可有她們的記錄?」葉緋色問道。
喬大夫當即道:「這事兒我也聽說了,都是我的老客戶,有些已經治療了兩三年的,實在是不幸啊,姑娘隨我來吧。」
喬大夫說著,將葉緋色引進了內堂。
中堂中有不少正在針灸的病人,紛紛目光怪異地看着葉緋色。
葉緋色穿過了中堂,這才走近了內堂。
到了內堂,葉緋色當即打量起來。
裡頭同樣放着葯櫃和不少的針灸用品。
而且也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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