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燼因為桑嘉楠的話，徹底安靜了下來，只是無聲的看着她。

「你正好在附近？」片刻後他問。

「特地去救你的。」桑嘉楠說，「你心裏清楚，那種荒郊野嶺，不可能會有人在附近。我聽到了風聲，連夜開車過去的。只不過還是過了一個小時，你已經被雪覆蓋住了，很難找到你在哪。找你花了點時間。」

她說的似乎是輕描淡寫，實際上，那會兒，非常困難。

桑嘉楠穿的也不厚，可還是在冰天雪地里，一遍又一遍的仔細尋找。而後挖了幾塊地方，才勉強找到他。那裡的雪，非常非常大，桑嘉楠找到楚燼之後，又顧不得手上的傷，得從雪地里，把楚燼拖到車上。

很快積雪就覆蓋住了她留下的血跡，而溫度低，血液流速慢，最後她甚至感覺血液都凝固了，她呼吸困難，感覺自己像是要死了。

血液循環驟慢，極其危險。

好不容易上了車，車子卻發動不了，被困在雪裡，大雪幾乎掩蓋住大半車身。

楚燼已經失去知覺，桑嘉楠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摩擦他的肌膚，讓他生熱。唯一的一件大衣，也蓋在他身上。她凍得腦子麻木，還護着他。即便他跟冰塊一樣，她還是遏制住想撤走的本能，用肌膚貼着他。

那是透骨的冷，不過她一動不動。

桑嘉楠聯繫了姜軍，然後在雪地里等待救援。

兩個小時後，姜軍才找到她，他帶着隨行醫生和設備，她當時已經昏過去了，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姜軍之後跟她說，楚燼在她住的地方待了兩天，在確認他沒什麼事之後，姜軍也不敢明着讓他的對家知道是桑嘉楠救的人，就隨便找了個人多的路口，把他丟了下去。

桑嘉楠身體差，花了很久很久，才徹底醒來。準確差一點點，她就醒不過來了。

差一點點，這個世界上，就再無桑嘉楠了。

可是她還沒有看見小蝴蝶長大成人，她不捨得死，就跟當初在很糟的情況下一樣，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