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姝音顯然不太滿意，卻沒說話，睡著了，葉燼很快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透過平板，在她耳邊一下下回蕩，明明挺吵，但她居然也安心的睡著了。
第二天七點鐘，她就被曲姝音給吵醒了。他在那頭說：「老婆，醒了沒？起床了。」
葉燼剛剛起床，聲音格外乾澀，「嗯」了一聲：「醒這麼早？」
國外這會兒，時間應該還是凌晨。
曲姝音道：「沒辦法，要賺錢養你，得起來開會。」
葉燼起了床，他依舊沒掛語音，她換衣服時，都能聽見他說話的聲音。
只是某一刻，聲音戛然而止。
葉燼不會知道，在他聲音戛然而止的這一刻，遠在國外的曲姝音身邊，溫湉的腿，在桌子底下碰到了他的，大腿往上，挺敏感的位置。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溫湉是被她的主管，帶來開會的。
當然，主管也是聽說了曲姝音跟溫湉之前那些事，才會對她格外關照。
此刻曲姝音掃了她的腿一眼，看見她腳上穿着那雙紅色的高跟鞋。
曲姝音對溫湉的印象，更多是她學生那會兒，她總是穿着運動鞋，看上去青春有活力，現在卻逐漸向女強人靠攏。
少女是不適合穿高跟鞋的。
葉燼更白，腿更細更長，更適合穿這種紅底高跟鞋。她長得也更欲，只是明明有一張勾人的臉，表情卻要不就是假笑，要不就是平淡。
對他吝嗇得很，都不肯多給他露幾個表情。
只有他故意弄得狠，他才能看見不一樣點的。
曲姝音想着想着，又想起早些年的葉燼。
上學那會兒，她同樣穿運動鞋，只是他卻很難想起她還是少女的模樣，仔細想，也只有她寡淡的臉，挺無趣的。
「抱歉，不是故意的。」溫湉道歉說。
曲姝音回過神，抬眼看她，點了點頭，兩個人的視線就這麼對上了。
他微微晃神，很快偏開頭，繼續講解事宜。
溫湉則是他看了他片刻，才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眼神。
一旁的主管將他倆的互動看在眼底，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

103
葉燼在曲姝音聲音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就切斷了語音。
她在趕去學校的路上，掛斷了蔣文哲的一個電話，以及收到了溫湉的感謝。
徐老師，謝謝你幫忙打印證明。
葉燼也就順道問了一句她什麼時候比賽。
溫湉說了個時間，又聊起自己的情況，說最近在實習。
葉燼問：在哪實習？
溫湉說：陸氏。
葉燼就沒有說話了。但仔細一想，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只不過，曲姝音口中的偶爾跟她見面，恐怕是天天見面。
葉燼想了想，還是多問了一句：你告訴曲姝音，是我慫恿你出的國？我記得我只是說，不要把感情看得比個人發展還要重要，並沒有說過半個叫你出國的字。
溫湉道：那是我理解錯了，你說個人發展重要，我就以為是，你讓我出國。
葉燼也沒有點破她的心思，她只不過是自己不要曲姝音，分手了卻依然見不得他跟其他女人好。
溫湉說：曲姝音那邊，我去替您解釋，不會讓您白白受了這份冤枉。現在我在開會，開完會我就跟他解釋。只不過，他的下屬問過我，有沒有跟他舊情復燃的打算。
這個開會時間太過巧合。
葉燼有種猜測，曲姝音大概跟她是一起的，兩個人開的是同一場會議。
幾分鐘後，她看見溫湉發了條朋友圈：慶祝今天的會議圓滿結束。
葉燼的視線很快被照片吸引，其中一張是溫湉和行業內某個大佬的合影，照片上的溫湉，一身職業裝，而腳上穿着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原來她就是曲姝音說的，那個崴了腳，把高跟鞋留在他家裡的女同事。
也不知道曲姝音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