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青厲思源》[葉青青厲思源] - 第3章(2)

?」
「老大,已經去請了。」手下頷首道。
沉默良久,他的手下眉頭輕皺:「老大,她已經在脫離掌控了,我們何不……」
尚寒眸色一凜,一把奪過手下手中的弓,然後重重地在手下的背上猛地敲了下去。
「我怎麼不知……」他話語一頓,眼露凶光地說:「連你都可以插手我的事了?」
手下冷不丁被這麼打了一下,都弓起了背,額頭滲出了細汗:「我知錯……」
尚寒這才將弓遞給了他:「希望你不要忘記,我對你的栽培。」
他轉動着尾戒,眼尾泛起冷意。
他早就知道,那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唉,這人啊,還是要自己帶出來的人,才聽話。」

第十八章忤逆

身後所有人皆附和着,尚寒眼底卻是寒涼一片。
他想起賭車那天那樣大膽的超車方式,居然是一個女人做到的。
他當時還很詫異,他一直以來都十分熟悉厲思源。
厲思源絕對不會這樣,那時他就已經覺察出問題了。
他想起那天手下告訴自己:「是那個女人透露給了葉青青。」
他只是不明白,明明葉青青已經知道有手腳,為何還要代替厲思源比賽。
當時他下達了一個命令的說:「都下去懸崖,給我去找!」
葉青青,真是有趣極了。
「葉青青,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
手下人聽着尚寒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大氣都不敢出。
「走吧,我們去看看不聽話的人。」
尚寒身後跟着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他坐進早已準備多時的跑車,一騎絕塵。
病房裡。
葉青青看着還沒有離開病房的俞穗,一抹疲倦襲上了她的眼睛。
她冷冷地說:「俞穗,你既然不是誠心道歉,為什麼又還要過來?」
俞穗聞言,嗤笑道:「若不是厲思源,你以為我想過來?」
葉青青瞥見俞穗眼底熟悉的不屑,她嘴角這才浮現一絲笑容,這樣才是俞穗本來的樣子。
她垂眸看着自己的腿,臉上有的只是釋然。
她已經習慣了他們或驚奇或害怕或鄙夷的眼光。
俞穗說完這才離開了病房。
她剛出病房才順了幾口氣,就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俞小姐,尚先生有請。」
俞穗聽見那幾個字,幾乎條件反射一般想要退後,她踉蹌了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子:「尚先生有什麼事嗎?」
那人聞言只是搖搖頭:「我們只是辦事而已,他有什麼事我們也是不知道的。」
俞穗面如死灰,她想起她將尚寒的行為透露給了葉青青。
這樣想着,她就覺得不寒而慄。
她惴惴不安地跟着那個人穿過了幾座長廊,這才在一輛車前停下來。
「請俞小姐上車。」那人拉開了車門,正是特別有禮貌,才讓俞穗覺得有些不對勁。
俞穗想起所有人對尚寒的評價,喜怒不定,就這一條就讓她差點整日活在忐忑里。
很快,汽車就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簡約雅緻的氣質撲面而來,偏中式的木雕和歐式結合竟沒有絲毫的風格迥異。
俞穗看着那棟別墅的位置,心下咯噔,這裡是山海灣。
俞穗跟着那人走了進去,剛進門就看見端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尚寒。
她張了張唇:「不知道尚先生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尚寒這才睜開了眼睛,如鷹隼一般的眼睛鎖定了她,五官分明的臉此刻染上了一絲陰沉。
俞穗被他的目光看過來,登時就覺得遍體生寒。
尚寒把玩着手裡的扳指,他放柔了語氣說:「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擅自行動?」
他走到俞穗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冷聲道:「你該明白我最不喜有人忤逆我。」
然後猛然間他動了,他一把攥着俞穗的下巴:「明白?」
俞穗大氣都不敢出,她現在只覺得後悔,她不應該與虎謀皮。
尚寒鬆開了鉗制,然後從手下里接來了手帕,仔細的擦拭着:「你去道歉了嗎?」

第十九章算一筆賬

俞穗怔在原地,心膽俱裂,她默默退後了一步,神色也有些慌張。
尚寒擦拭着手的動作一頓,眸底深寒:「我就這麼讓你害怕嗎?」
俞穗這才不敢再動了,她的手心都淌汗了,然後強裝鎮定的說:「沒有。」
「沒有?可你在發抖。」
俞穗聞言才說:「只是熱的,我和葉青青道歉了。」
她的眼底掠過一絲憤恨,她現在居然受人威脅,要和葉青青道歉!
尚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但是看向俞穗的眼睛裏仍是冰涼如水:「你要對葉青青客氣點。」
提起葉青青,尚寒的眼尾閃過一絲興味,
他現在對葉青青,可是興趣正濃,他不會允許葉青青的生命受到某種威脅。
俞穗眸光微閃,鎮定地說:「這我恐怕做不到。」
「做不到?」尚寒斂着眉,嗤之以鼻道:「做不到的話,我留着你也沒用了。」
俞穗這才神色有些慌亂,尾音有些發顫地說:「我們只是互惠互利!」
她現在十分懷疑,她的身邊有着尚寒安排的眼線,不然尚寒沒理由這麼做,是不是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俞穗一想到她做的事情,心裏就冒過一絲冷汗。
她希望他什麼都不知道,可這明顯不太可能。
尚寒聞言,冷笑了會說:「互惠互利?你也配說?」
尚寒一雙寒潭一般的眼睛此刻迸射出一絲怒氣,倏忽之間就已消散。
「你私自將我行動的消息透露給了葉青青,這筆賬我還沒和你算!」
俞穗聞言,腳下一軟險些摔倒在了地上,他果然還是知道了……
可她沒有辦法,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厲思源去送死。
這是她能想到了能除掉葉青青最快的方法了。
尚寒見俞穗沒再說話,冷哼一聲:「這筆賬我以後再和你慢慢算,你先下去吧。」
俞穗這才腳猶如虛脫一般踉蹌了幾步,這才連忙走出了尚家別墅。
別墅里,尚寒摒退了手下,這才來到了書房。
書房的牆壁上掛着各式各樣小女孩的照片。
這些照片掛在這裡和古樸的木質結構格格不入。
他坐在書桌上,翻看着關於葉青青的資料。
上次他叫人將葉青青送去醫院,瞥見了她肩膀上的蝴蝶痣。
「葉青青……」尚寒喃喃自語道,他希望她不是那個人。
如果是這樣的,那麼他就是造成了她跛腳的罪魁禍首。
他無法原諒自己。
尚寒走向牆壁上掛着的那些照片,手指緩緩摩挲着那些照片。
他的餘光掃過書桌上那些資料,他既期盼着葉青青就是她,可又希望葉青青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尚寒隱在黑暗裡,他點燃了一根香煙,狠狠地吸了幾口。
隨着煙霧裊裊,升騰起的還有他一縷愁思。
他熄滅了煙,打開門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逛着。
然後尚寒抬起頭,發現這裡竟是葉青青住的那家醫院。
他怔怔看着這座醫院,搖搖頭將腦海里的思緒摒除出去。
他摸進了葉青青的病房,在病房外他反而有些躊躇。
他收斂了心情,邁開步子就進去了。
「我來看看是誰和我比賽不怕死。」

第二十章牆壁上的畫

葉青青看見進來的不速之客。
居然是尚寒,這是她沒有想到的。
葉青青探究的目光盯着他:「尚先生,有事就請直說。」
尚寒略加思索後緩聲道:「我過來看你,為什麼還一定要有事。」
他坐在病床邊一旁的凳子,忍不住的說:「上次和你比賽真是讓我驚異,我過來看看欽佩的對手。」
葉青青看着自己被懸掛着的腿,遲疑道:「要不是底下的藤蔓,我估計都保不住我的命了。」
她看向窗外灑落進來的陽光,嘆了一口氣道:「我們的車隊不一樣,還是少來往為好。」
尚寒聞言一怔,他沒料到自己竟在葉青青這裡吃了個閉門羹。
他朗聲一笑:「你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然後面目冷峻地說:「我怎麼不知你是哪方車隊的人?你早就退隊了。」
葉青青臉色一僵,她是早就退隊了,甚至都很久沒有比比賽了。
尚寒看着臉色不好的葉青青不由得放緩了語氣:「我沒記錯的話,你三年都沒比賽了,可你根本不輸給他們。」
葉青青自嘲一笑:「那天比賽的時候,我的腿一直都在疼,我已經不能比賽了。」
尚寒一怔,資料上沒有說她的腿的情況。
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異樣,但是頃刻之間就被他隱藏好了。
葉青青看向沉默着的尚寒,出聲問道:「三年前那場車禍,是不是你做的?」
聽着她的話,尚寒冷沉着臉:「這個,我恐怕不能告訴你。」
葉青青見尚寒這樣說也就此作罷,良久的沉默橫亘在兩人之間。
尚寒看向葉青青打着石膏的左腿,他覺得氣氛壓抑極了,她的腿可以說是他一手策劃的。
他瞄了一眼葉青青,現在覺得葉青青長得也像那個人,如果是自己毀了她的腿,葉青青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尚寒猛然間抓住葉青青的手臂,他張了張唇,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
一個清冷而又低沉的嗓音響起:「你們在做什麼?」
葉青青聽見熟悉的聲音,愣了一下,然後甩開了尚寒的手。
她想要解釋的話卻被打斷了。
厲思源眸色微冷,冷笑道:「你說我該信他是來看你的嗎?」
葉青青心頭一寒,她怎麼忘了,厲思源從來都沒有相信我過自己,一次都沒有。
她的心猶如被人緊攥着,都快要窒息了。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