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凰途,王妃當世無雙》[醫女凰途,王妃當世無雙] - 醫女凰途,王妃當世無雙第12章(2)

出遠門在所難免。
只是前幾天的事,讓我們洛家在京城丟了顏面。」
他刻意重讀了「丟了顏面」這四個字,眼神卻若有若無地盯着洛雲蔚,似乎全是怪她一樣。
想想也是,洛嚴要是不縱容、不姑息,她洛雲蔚哪得受那麼多欺負?
「所以,這次我出去,你們可千萬不要再惹出什麼是非。」
洛嚴說罷,瞪了兩姐妹一眼。
洛笙鮮少被瞪,這下嚇得一激靈,想說什麼,又悻悻地吞了回去,只得又憤怒地看向風輕雲淡的洛雲蔚。
洛嚴其實也體察到洛雲蔚有些變了,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再掩飾了:「雲蔚,父親有些事情要對你說。」
「您請說。」
「想必你心中一直有個念想,那就是跟當今聖上的婚事。」
洛嚴不再搓捻佛珠,有些嚴肅。
洛雲蔚有些吃驚,雖然記憶里模模糊糊有這件事的痕迹,但這事還是第一次讓她聽到。
她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事情,這件婚事是由先帝賜婚,改不了的。
但是她死了,可就能改。
她想調查一下事件背後,便故作茫然、不知所措道:「啊?
可是,爹,這件婚事不是先皇所賜,雲蔚怎麼能放棄婚約呢?」
洛嚴還一副和藹、循循善誘的樣子,說:「傻丫頭,先皇已經是先皇了。
可現在做主天下的,可是當今聖上啊。
你要是放棄這事,皇上不會虧待洛家,更不會虧待你的。」
不愧是商人,字字都鑽營在利益裏面了。
就連這番誆騙她的話,都將所謂的「洛家」利益放在她之前!
她何必為了這個虛無縹緲的家奉獻自己?
既然如此,他們想要她做什麼,她就偏不做什麼。
「雲蔚是不敢冒這個風險的。
父親,我是不會答應放棄婚約的。」
洛雲蔚突然板起了臉,語氣堅定。
洛嚴面對家人本就沒有耐心,一次被拒,便立刻原形畢露:「你不會以為你做的決定很正確吧?
瞧瞧你以前乾的事,有什麼值得稱道的?
為父給的建議,都是為你好!」
洛雲蔚卻毫不退讓,堅定自己的立場:「雲蔚說過了,我這邊,是不會反悔的!」
這可是殺頭的罪過,要取消,也是那皇帝老兒自己取消。
她那堅定的模樣卻觸到了洛笙的痛點,洛笙又大哭大鬧起來:「你這個醜八怪,還想和陛下結婚,你這個庶女怎麼想的啊!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洛北周面露嫌棄,看向自己的這個麻煩的親姐姐,又厭惡地看了洛雲蔚一眼。
「爹,你不能讓她和陛下成親!
她也配——」洛笙哭鬧得更尖利了。
徐夫人百般暗示無果,洛笙就是不聽。
「夠了!」
洛嚴見洛雲蔚無動於衷,洛笙又在發瘋,大袖一揮,撂下臉,大步流星走出了膳廳。」
第9章 尋葯家宴就這麼鬧得不歡而散。
洛雲蔚見洛嚴離開,她象徵性地向剩下三人道過別,便也離開了。
此時,夜色漸濃,月亮掩映在雲層之中,光影甚淺,院落中唯有牆壁上的星點燭光。
洛雲蔚覺得有些心煩意亂,很快回到房間歇息。
但這一覺睡得不甚舒適,她夢見自己踩着斷枝,在密林中穿行,而後被來歷不明的黑衣人擒獲,要將她抓去火刑,那火燒得她的臉生疼。
「啊!」
洛雲蔚驚叫出聲,一身冷汗,從夢魘中抽身。
她才發現,自己做了一場噩夢。
而那夢中唯一真實的、來自臉上的痛感,卻還在侵蝕她的神經——是那毒斑,竟然疼痛了起來。
「哈,哈,啊。」
洛雲蔚劇烈地喘息着,右手緊緊地撫着自己的胸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先平復下來,戰勝鑽心的疼痛。
但是疼痛難以控制,洛雲蔚最後還是沒忍住,雙手死死地撐住床,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是那股鑽心的疼痛卻不給她緩解的時間,洛雲蔚迫不得已卧倒床榻之上,強忍着痛感,靠近床櫃,找出銀針,似乎是用盡最後一絲沒被耗盡的力氣給自己穴位上扎了幾針,這才紓解了疼痛之感。
好容易捱到天明,洛雲蔚終於清醒了些:對毒斑毫無頭緒,這是她未曾發掘過的領域,也許和中醫有關。
她進入意識中的中藥房,那些熟悉的藥名,卻和毒斑治癒八竿子打不着。
真不知道原主中的是什麼邪門的毒!
洛雲蔚碎碎念了一句,正起床時,毒斑又疼痛起來,一來二去,慢慢折騰,她都熟悉了些毒斑疼痛的規律。
有鑒於此,洛雲蔚就預感到要開始陣痛之時,給自己來兩針,防止痛暈過去。
日影西斜,已是下午時分。
洛雲蔚預感全臉又要陣痛蔓延,她故技重施,卻發現鑽心疼痛再度襲來——現代一點的話來說,就是病毒它越來越強,逃脫免疫系統了嘛。
沒想到,她拿針也灸出這種效果。
玩笑的想法過了,洛雲蔚感到了重重壓力:臉上的毒斑若是再不抑制,大有過兩天就向內潰敗的趨勢。
如果不管,任由它發展下去,恐怕會造成生命安全。
她必須活下去,必須找到抑制的解藥。
再次進入意識中的藥房,仍然一無所獲。
此時,她又想起母親留下的遺物。
於是,她又翻開那本書,試圖找到些什麼,儘管她看不太懂上面的文字。
前面的文字與圖畫仍然讓她一頭霧水,但在中間頁,她發現了能夠辨識的小楷字:「葯田寧願不打理,也不要找其他人打理……」隨筆所寫,像在抱怨什麼。
這個字體娟秀,像是女性所寫,那很大概率是她母親所為。
葯田?
她母親看來很有淵源,按她記憶中來,母親自小一直陪伴她長大,恐怕也不會到太遠的地方去開闢一塊葯田。
去問問張婆吧!
洛雲蔚篤定主意,便出門去花園尋張婆了。
張婆彼時正在修剪枝椏,見洛雲蔚來了,連忙放下,問小姐出了何事。
洛雲蔚時間緊迫,只挑緊要的說。
張婆卻一點就通似的,告訴她那塊葯田所在,「那是夫人生前一直照管着的葯田。」
這塊葯田開闢在洛府最邊緣的角落,用柵欄圍了起來。
洛雲蔚逐漸靠近,發現這塊葯田經年無人打理,已經大部分荒蕪。
她小心翼翼地提着衣擺,跨過柵欄,打算進去看看。
她蹲伏下來,挨着挨着捻過那些還在生長中的藥草,正尋找時,張婆的聲音遠遠傳來:「小姐!」
她急匆匆地跑了過來,額頭上滲出了細密汗珠,看來比較急切:「夫人生前給老奴說過幾嘴,如果要找什麼藥草,晚上才能分辨得清。
剛才老奴打掃花園,忘記此事了。」
洛雲蔚正納悶這些草外表都一個樣,不會全給它拔了帶回去吧?
聽了張婆的話,她點頭稱是,便打道回屋。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洛雲蔚臉上的毒斑也越來越疼痛。
她不得不頻繁地對自己進行針灸,抑制毒素的傳播、痛感的傳遞。
也不知道張婆所說的晚上是多晚。
她第八次結束針灸後,有些昏昏沉沉,終於推開了房門,在夜色蒼茫中,摸黑向葯田走去。
夜晚出來,多少沾點鬼鬼祟祟。
今晚的慘白月光,像極了那天她爬出死人堆的時候。
藥草性命攸關,洛雲蔚躡手躡腳地靠近葯田,她不想發出什麼響動,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些白天平平無奇的藥草,此刻似乎泛着一些磷光。
而且必須靠近一定的距離,才能清楚看出。
這時候,洛雲蔚能夠清楚地看清它們的不同了:裏面竟有一朵花,花莖修長,半腰起結滿了心形的葉子,金色的粉末在花柱頂端流溢。
她心裏有一種強烈的願望,她要找的就是這個。
她小心謹慎地準備摘下這朵花。
細細簌簌的聲音傳來。
她吞咽了一口唾沫。
下一秒,一隻寬厚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隻手絲毫不留情面地奪走了她剛摘下的「救命花」。
洛雲蔚反應強烈,黑燈瞎火的,她出來就是為了找這玩意兒救命,怎麼這也能被人搶了?
她急促地發出「嗚嗚」聲,另一隻手向身後錘去。
但接連掙扎幾下,都像打在了一塊堅硬的石頭上,身體素質真好。
藉著餘光,洛雲蔚知道身後是一個黑衣男人。
他用一種低沉磁性的聲音說:「別動,東西給我。」
洛雲蔚正欲怒罵,但發出來的全是一片「嗚嗚」聲。
這時,一牆之隔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動聲,緊隨其後的是一聲「砰」,有什麼龐然大物轟然倒地了一般。
聽那聲音,似乎是在向二人所在葯田靠近。
真是進退維谷。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選擇繼續捂住洛雲蔚的嘴,將她往後帶離。
這時候,剛剛發出聲音的那一小撮人靠得越來越近,洛雲蔚只能尷尬地和黑衣人棲身在那棟廢棄閣樓之下。
空間逼仄,黑衣人倚着柱子,洛雲蔚只能側身緊緊地貼着他的胸膛。
令人臉紅的是,她能清楚地聽見他每一次心跳。
但是,卻有些異樣:她穿越過來,感知能力加強,男人的身體有些異常,再加之他今晚的舉動,莫非也是中毒了?
「我們洛家真是太慘了,朝中也無個官侯做依仗的,被欺負了也無處訴苦去。
只有靠百姓的父母官,來給我們做主了,柳大人,您青年才俊,一定能為我們洛家……」那死了丈夫的女人此時終於忍無可忍,她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怒道:「毒婦,你不要在這裡妖言惑眾了!
你若是覺得不心虛,就大可讓柳大人進你的府上查案!
我那至今屍首不知何處的丈夫,說不定就在你的府上哪口水井之中!
蛇蠍毒婦,你真的好狠的心啊!
怎麼還在這裡假裝無辜!」
洛雲蔚剛才,也敏銳地捕捉到了徐夫人所說的「我們家那個孽女」,有些人非要靠貶低別人過活,既然如此的話,她洛雲蔚本來就不是好給別人面子之人,反正京兆尹來了,把這個殺人兇手抓捕歸案回去,也算為民除害了。
她不再隔着大老遠看了,而是靠近了說。
「既然如此的話,東門廢井的屍體,是不是已經被禿鷲吃了呢?」
第13章 進府搜查這話一出,所有聽見的人臉上都蒙上一層錯愕和訝異。
人群中立刻湧現出竊竊私語。
柳寂山的臉上也出現明顯的變化,他直接抬頭,目光和洛雲蔚的眼神交匯。
和那深邃的眼神接觸,洛雲蔚猛地產生了一種信任之感,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而跪在地上的女人彷彿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她猛地拖着雙膝蓋,往前移動,然後跪倒在洛雲蔚眼前:「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你說誰死了,是我的丈夫嗎!
嗚嗚嗚,我就知道,這個姓徐的毒婦!」
婦人繼續嚎啕大哭起來。
因為丈夫的死去,婦人更加仇恨這個府裏面的所有人,雖然洛雲蔚指出了她丈夫的死,但是她還是將矛頭對準了洛雲蔚:「你們洛府果然沒一個好東西,連這個十幾歲的都知道我丈夫是死了,你們洛府,果然全府上下都不是什麼東西!」
洛雲蔚有些傻眼了,這狗急了亂咬人,可這人是怎麼一回事?
她明明幫了這婦人一把,結果居然還被咬上痛罵一頓,莫名其妙就被蓋了一個「不是好東西」的帽子。
洛雲蔚突然覺得婦人這麼哭天搶地哀嚎是活該了。
但是洛雲蔚這麼做,也有出於自己的考量:她確實是為了報復徐夫人,順便一提,這個哀嚎婦人死去的丈夫,很大概率就是遺棄自己在亂葬崗的兇手。
洛雲蔚的思緒越來越寬廣,她很快開始後悔起初對女人的同情之情。
「我是不是好東西不重要,你那死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洛雲蔚就顯得凌厲多了。
這句話又把婦人刺激了一把,「嗚嗚嗚,你還侮辱我的丈夫!」
徐夫人的臉上從剛剛洛雲蔚出聲起,就明顯閃過一絲異色,但她故意裝作沒聽到似的,繼續往下說她自己的話:「你不管好自己的丈夫,就不要在這裡造謠生事了!
你丈夫拿了工錢,誰知道去什麼地方了,這種事情又不是很少發生……」柳寂山卻顯得認真嚴肅:「一直在這裡站着解決不了問題。
徐夫人,本官親自來,也是有搜查令的。」
這聲音的冷冽讓徐夫人嚇了一跳,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柳寂山。
但是柳寂山並沒有「懂」她眼神之外的意思,柳寂山示意旁邊的隨從拿出搜查令,撲展開來後,柳寂山接過向四周展示:上面的字筆法剛勁有力,最後蓋有府衙的章。
「這就是柳某所持搜查令。
請各位過目,如無大礙,柳某便要執行公務了。」
柳寂山收起搜查令,眼神停在徐夫人的身上:「徐夫人,煩請您讓開。」
徐夫人的臉上這下氣得一陣白一陣紅的,「煩請您讓開」讓她心煩意亂。
不過,讓她更加煩躁的還在後面呢!
這時候,遠處有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過來,擠進人群,費力地喘着粗氣,說:「報告,報告柳大人!
東門廢井,發現了一具棄屍,他的頭已經被禿鷲吃得饃糊不糊,身體也殘缺了……」在場所有人瞳孔地震,看來洛雲蔚說得沒錯!
徐夫人如遭雷擊,她有些詫異和憤怒地看了洛雲蔚一眼,但很快又不得不將目光移開,因為柳寂山已經昂首闊步,走進了洛府府中。
柳寂山的搜尋帶有極大的目的性。
他還鄭重地對洛雲蔚說:「洛二小姐,看來您知道不少隱情。
等下,還煩請您來為柳某解惑了。」
洛雲蔚點了點頭,二人的目光再度交匯,卻莫名給彼此雙方同等的信任感。
「柳大人,您說您要搜查我們洛府,我們洛府本來就是清白的,你說你要搜查,那就任你搜查吧。
哪怕說,您想進我寶貝女兒的閨房,為了讓您打消疑慮,我們洛府都是可是讓您進去的——」洛雲蔚翻了個白眼,連發現屍體的報告都出來了,徐夫人還在這裡嘴硬。
柳寂山的表情沒有任何波瀾,他知道徐夫人這是在插科打諢。
這時候,還在府里閑逛的洛笙見了柳寂山,還搞不清楚狀況,心想這個帥哥是哪裡來的。
但是她看見洛雲蔚還有徐夫人,緊緊在他旁邊的時候,心情一下又不爽起來。
怎麼,洛雲蔚憑什麼又陪在旁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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