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女凰途,王妃當世無雙》[醫女凰途,王妃當世無雙] - 醫女凰途,王妃當世無雙第13章(2)

識破了,洛雲蔚有些尷尬,現在臉上也有一種燒起來的感覺,既然如此,她就尷尬到底吧:「如果那樣的話,真是再好不過了。
勞煩柳大人了,真是青天父母官啊。」
柳寂山繼續笑着,向洛雲蔚揮手告別,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洛府主事的徐夫人被抓走,三小姐洛笙雖然不是名義上主事,但是畢竟是嫡出女兒,她這樣被帶走了,事實上也是給洛府平添混亂。
剩下來的僕人,還是只有各司其職,該幹什麼幹什麼,不過他們現在心裏都有了一個共同的願望:可別得罪洛雲蔚!
洛府的消息不脛而走。
沒到一天,洛雲蔚懲奸除惡,大義滅親的英勇事迹就傳遍了整個京城,雖然其中夾雜着「女兒竟然揭發了母親」這樣的評論,但多數還是稱讚佔據了上風。
那些添油加醋說話的,都會再大肆渲染一番洛雲蔚從亂葬崗爬出來的事迹:他們又沒在現場聽到洛雲蔚親口說道,只能全靠自己瞎編,在街頭巷尾的流言中,洛雲蔚變成了一個身手矯健、能打能抗的女俠形象。
但不同街頭巷議的是,洛雲蔚還在思考自己的將來。
主事的徐夫人被帶走了,也不能說就輪到她洛雲蔚了。
畢竟,還有徐夫人的好大兒在府上呢!
雖然他不一定會幹什麼,但一定不會好。
第16章 賜婚能讓洛雲蔚有如此想法,當然是直接地發生了一些事情。
洛雲蔚正思考如何補足自己的移動藥房,便摸去了自家葯庫。
在那裡,饒是她已經做好了被震驚的準備,卻還是被驚掉了下巴:不愧是天下揚名的藥商,藥材的儲備量竟然有如此之大!
藥房佔地面積極大,上達三樓,連地底下都還有有兩層,每一層,都整整齊齊、分門別類地放好了藥材。
「真好,要是能有西藥就更好了!」
洛雲蔚見了,不禁心神蕩漾、眼冒星星:這下發財了,各種意義上的都發財了。
當她大肆「中飽私囊」完之後,從庫房裏面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凶神惡煞的洛北周。
因為母親和姐姐被抓走,都拜眼前這個醜女所賜,洛北周的臉上寫滿了嫌惡之情。
他剛剛又聽說,這洛雲蔚竟然一個人往庫房裏面跑,不行,萬一她發瘋,一把火把庫房燒了怎麼辦?
於是,洛北周帶着樸素的「正義感」,要來看看洛雲蔚到底在幹什麼。
「你不會一把火燒了我們家倉庫吧?」
洛北周看洛雲蔚笑得猖狂,不免狐疑地開口試探。
「一把火燒了?
那肯定沒有。」
洛雲蔚逐漸收斂笑容,她對洛北周自然也給不了什麼好臉色,見他有些鬆了口氣的狀態,洛雲蔚存心捉弄他,說:「一把火那肯定是燒不了的,每一層都需要一把火,得用五把火才燒得乾淨呢。」
那輕鬆的語氣、殺人的話語,又把洛北周嚇了一跳,他動作極為滑稽地用鼻子嗅聞了一下,確定沒有燒焦的味道。
洛雲蔚噗嗤一笑,徐夫人的孩子智商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嗎?
洛雲蔚不理洛北周了,便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畢竟都把該拿該順的藥材全部帶走了,誰樂意在這裡,和這個弟弟大眼瞪小眼啊。
沒了徐夫人和洛笙,洛雲蔚在府里的日子要快活自在許多:想吃想做什麼,都無人敢阻攔。
才過兩天,她就聽得消息,說徐夫人和洛笙,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她笑容更甚。
沒人在她用藥時從中作梗,洛雲蔚就每天給自己弄上好的藥材敷臉、口服,臉上的毒斑開始有了消退的跡象。
只不過,她悠閑的日子沒持續兩天,某天洛府又被鄭重地包圍了。
洛雲蔚當時看見洛嚴的時候,就感覺有些大事不妙。
這個行走江湖、整天不見人影的大商人,怎麼就突然回來了呢?
一輛馬車停在了洛府的外面,上面不疾不徐、頗為折騰地下來了一個太監。
然後洛雲蔚從自己房間,被叫到大廳裏面去的時候,她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樣子是個大太監。
他雙手捧着一道金燦燦、捲起的聖旨,走進大廳的時候,極其地矯揉造作。
「咳咳,洛雲蔚來了嗎?」
大太監清咳兩聲,環顧四周,看了看周圍古色古香的陳設擺放,點頭似在表達滿意之情。
洛雲蔚感覺有些大事不妙,她開口道:「小女正是。」
大太監吊著狹長的眼睛,歪了歪頭,看了洛雲蔚一眼,瞧了她一眼:「啊,你就是洛雲蔚啊!」
他看到了洛雲蔚臉上還縱橫着的疤痕,被嚇了一跳,「真是如傳聞之中一樣呢!」
他的聲音非常尖細,讓洛雲蔚聽了感到極度不適。
「這道聖旨,是降下來給你的。
跪下吧!」
大太監繼續拿腔拿調。
洛雲蔚的腦子這時候依然是嗡嗡的,怎麼皇帝就突然想起給她降下一道聖旨?
不會是狗皇帝良心發現,想起了先皇指婚的事情吧?
先不去想那麼多了,洛雲蔚選擇了先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故韓國夫人巫幸之女洛雲蔚,溫婉大方、賢良淑德、溫良敦厚、品貌出眾,已到婚配之時。
念昔韓國夫人救駕先皇,功勞甚多,福澤當蔭子女。
今聖上感念先皇、追思忠行,故欲為之完婚。
永王牧良瀚,貴為聖上手足,為政有功、為戰有績,適婚娶之時,值洛雲蔚待宇閨中,與永王堪稱天造地設,則將洛雲蔚許配於永王。
一切禮儀,交由永王府置辦。」
大太監扯着嗓子,字正腔圓地完成了宣讀聖旨。
洛雲蔚有些傻眼了,永王牧良瀚?
這人是誰?
見都沒見過就算了,聽也沒聽過,就這樣不清不白地嫁給他?
果然,皇帝是真的狗。
自己不想娶,就叫別人來娶,就這還能在聖旨裏面假惺惺地說一句「貴為聖上手足」呢。
洛雲蔚繼續頭腦風暴着,那聖旨開篇還誇她「品貌出眾」,估計全都是瞎話。
見洛雲蔚遲遲不接旨,大太監也有些不滿了:「洛雲蔚,接旨!
難不成,你是想要抗旨嗎?」
他的尾音上揚,拉得很長,讓本就尖細的聲音更加噁心了。
「沒有沒有,不敢不敢!
洛雲蔚,還不快點接旨!
這可是你的福氣啊,快點感謝聖上。」
要嫁人的本人沒什麼心情波瀾,反倒是洛嚴,在旁邊表現得比較急,他趕緊催促洛雲蔚領旨。
此時暮色四下,明月的清輝又灑進庭院。
洛雲蔚坐在房中,又有一瞬間的失神:那天她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時候,所看見的月光,也是這樣慘白。
昔日她為如何求生苦惱,現在卻已經要發愁要嫁的是什麼人了。
但她的目標一直始終未變:要向每一個招惹過她的人復仇,現在,她的生母身世,又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她拿出那塊半碎玉玦:那夜十萬火急,之後也沒仔細看它。
原來這玉玦上周圍刻有騰雲花紋,還有一隻盤旋振翅的凰鳥,但那日被摔碎,凰尾和摔碎的地方,便出現了兩個缺口。
玉的溫潤之感浸潤着她的內心,不知為何,她就是能從這枚玉玦中得到安定的力量。
此時,窗外突然傳來倉促的腳步聲,聽聲音,約略是個男人。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洛雲蔚滿心忿怒,抬頭一看,正是洛嚴。
洛嚴此時又變得怒氣沖沖,他一屁股坐了進來,道:「我剛剛聽北周說,你還去了我們家的庫房?
你沒事去那裡做什麼!
今天下午,我已經出去,為你置辦好了明日成婚所需要的一切。
你明日就走,也算是從了永王府的命。」
「我們家的藥房,雲蔚為什麼去不得?」
見洛雲蔚又折騰回嘴,洛嚴更加憤怒,生氣地嘀咕了幾句。
「你以為你是什麼人,到處都是你進得的地方嗎?
為父只是過來警告你,到了永王府,更要保持安分,別把永王府也掀翻了!
你此番嫁過去,就要好好表現,讓我們洛家也因為你有所憑藉、依仗。」
洛嚴後面的這番話,目的也是很明確的:洛雲蔚嫁入永王府,好讓他們娘家也攀攀高枝。
攀高枝?
她好端端在府里的時候,什麼應得都沒有給她,如今她一有富貴的可能,就貼了上來?
至於庫房的事情,洛雲蔚才是摸不着頭腦,她上次進庫房,也只是拿了一些她覺得需要的藥材,沒想到洛嚴這麼大反應。
既然如此,反正她也要走了,不如送自己一份大禮,再送洛嚴一份「大禮」吧!
打定了主意,洛雲蔚換上黑色夜行衣,趁着夜色,摸到了庫房旁邊。
庫房雖然是說有人看守,但畢竟是在洛府家中,防備力量不強。
洛雲蔚輕易地就將看門的兩個人用銀針迷倒,再次潛入庫房之中。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洛雲蔚這下就變得輕車熟路了起來:左拐右折,洛雲蔚很快就來到了珍奇藥材的一層。
她撫摸着玉玦,召喚出移動藥房,這下她可不給洛家留什麼情面了,畢竟,她馬上就會是「潑出去的水」了。
這下,洛雲蔚可是見什麼順眼拿什麼,一股腦地往自己的移動藥房裏面塞,她辛苦了好久,終於把藥房塞得滿滿當當。
雖然庫房被她洗劫一空,但一眼望去,未免還是有些過於整潔了。
洛雲蔚勾起嘴角,又使出力氣來,把葯櫃推翻,一陣風捲殘雲,弄得一片狼藉。
塵煙四起,煙霧繚繞。
葯櫃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不論名貴還是平常的藥材,四處散落在地。
最要緊的是,放在家中庫房裡最頂級珍貴的藥材,全給洛雲蔚順走了。
「咳咳,咳咳。」
洛雲蔚在煙霧之中,滿意地看見自己的成果:「親愛的父親,讓女兒送你一份大禮吧。」
這麼小氣,連庫房都不給進,還想從她身上誆這誆那,我呸,做夢吧你!
洛嚴其實是有個早上檢查庫房的習慣的。
當他下到一層的時候,看見眼前的景象,不禁勃然大怒。
他把那兩個看門的叫來,厲聲質問:「你們是怎麼看門的?」
「小的,小的覺得月光很美,之後就有些昏昏沉沉,睡著了。」
「?」
洛嚴氣不打一處來,暴踢了這兩條夢蟲一腳,再找了幾個人,把庫房收拾一通。
緊接着,洛嚴將庫房仔細一清點,那些他引以為傲的珍奇藥材,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馬上就覺得,這一定是洛雲蔚乾的好事。
他昨天去教訓她的時候,她還頂嘴,肯定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謀划了。
此時晨光熹微,東方露出一抹魚肚白,雲霞已經漸漸從或濃或淡的雲彩中滲出,向大地普灑金暉。
彩雲聚集,霞光環繞。
其實,今天也應該是個好日子。
洛雲蔚坐在閨房之中,安靜地被人化妝。
那畫筆,在她額上畫上花鈿時,洛雲蔚覺得非常神奇:不論是前生還是今世,這都是第一次。
感受到畫筆冰涼的觸感,她這才恍若隔世般地意識到,自己就要成婚了,如此倉促,如此不真實。
為她化妝的婦人,並非府里請來的,所以和洛雲蔚聊天還顯得無所禁忌。
那化妝師還拿洛雲蔚未來的夫君打趣道:「我聽說,永王殿下不近女色,之前先皇給他賜的婚,沒一樁成了。
永王府那麼富有,小姐你啊,嫁過去,可不得美美享受福氣?」
洛雲蔚一聽到「永王殿下」四個字就頭大,怪不得,這個人被風言風語地傳,原來還有個「不近女色」的頭銜啊!
洛雲蔚馬上就開始大倒苦水:「怎麼啦?
您覺得很開心嗎?
我昨日聽我家丫鬟們說道,永王殿下廿日腹痛什麼的,不會真的是女人吧?」
那化妝師正欲點上面靨,聽洛雲蔚這樣擔心,她不禁撲哧一笑:「小姐果然還是小孩子。
你也不想想,要是永王殿下真是女子,這滿京城的流言都在傳說,要是是真的,為什麼會流傳那麼廣?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皇家的機密。」
洛雲蔚細細品咂,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
要是永王真是女人,皇家斷不可讓這種流言大肆傳播。
可是,既然永王不是女人,為什麼這種流言會變成滿城風雨?
疑慮太多,洛雲蔚開始覺得有些頭痛了:她暫時還不準備去想這些複雜的事情,畢竟,她現在知道了,她未來的夫君,也是個神秘人。
在傳聞裏面聽到的永王都不具象,也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麼,都是穿越過來嫁人,她洛雲蔚怎麼就不能嫁個戰神什麼的?
在外人眼裡,她洛雲蔚豈不是就是被皇帝悔婚,不僅沒嫁戰神,還嫁個人盡皆知的「女人」!
真是醉了。
此時,洛嚴正氣急敗壞地尋了過來,他站在門口大聲喊叫:「洛雲蔚,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麼?!」
他現在雖然很生氣,其實內心還是希望洛雲蔚不要承認是她乾的。
哪知洛雲蔚隔着窗戶,不疾不徐地說:「女兒昨天晚上夢遊病犯了,不把什麼東西掀翻,就覺得要死了。
父親,你也不忍心看到今天要出嫁的女兒死掉吧?」
洛嚴這下直接被氣得冒煙,嘴裏不停念叨着「你這孽女」,但洛雲蔚又以化妝為名,他現在一肚子怨氣,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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