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情深予你》[以我情深予你] - 007孩子不是野種(2)

人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很快,我聽到主卧開始有了動靜,是醫生和護士來了。「人呢?」打頭陣的竟然是安菲兒的聲音,我以為她應該已經生氣離開了,沒想到竟然這麼有「職業操守」,或許是想要在江醫生面前展示自己女主人的地位吧。「誰?」是江醫生的聲音。「沒事,趕快先看看孩子吧!孩子腦袋上腫了個包,好像還有些發燒,迷迷糊糊一直都沒醒。」透過門縫看到安菲兒一邊心不在焉的說著話一邊轉着圈子在找什麼東西,很快我反應過來是在找我。江醫生沒有在意到她的分心,已經專業的開始自己的工作了。「曉麗,去弄點熱水來。」「噢,好。」有腳步聲靠近,應該是曉麗往洗手間走來了。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雖然洗手間很大,但是卻空蕩蕩的毫無藏身之地,我只能靠着牆壁把自己縮起來,祈求曉麗不會注意到我。可是我還是失策了,曉麗剛一進門就發現了跪在地上的我了,毫不意外地叫出了聲。我也不敢搭話,只顧着低着頭,希望她趕緊接完了水就離開。事與願違,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跟着在頭頂響起,「原來你這個罪人跪在這啊!」「這,這,嚇死我了。」曉麗被我嚇得驚魂未定。「別理她,曉麗,孩子就是被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害得受傷又感冒的!井少罰她跪是罪有應得。」聽了這話,我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可是卻沒有反駁她的立場和證據。「好了,病人最重要。」江醫生聽到了動靜,進來打斷了這陣騷亂,因為他這句話讓圍繞我的話題總算終止了。曉麗接完水之後,燈關門鎖,我也終於能靠在牆上大口喘息,彷彿一條瀕死的魚終於被扔回到水裡,有幸得以苟延殘喘。過了沒多久,一縷亮光透過門縫撒了進來,照在我的身上。「出來吧,人都走了。」我看着眼前略染灰塵的皮鞋,搖了搖頭。江醫生沒有多餘的勸說,隨手帶上了門。瓷磚刺骨的冷讓人神經麻痹,我也換了個輕鬆的方式靠在了牆上想要喘口氣。還沒有休息多久,就又被踹回神了,高跟鞋的鞋跟戳在我的肩膀上,鑽心的疼。「你倒挺會享福啊,讓你罰跪你還睡起覺來,給我滾過去照顧小孩!」看來剛剛我的反抗還起了點作用,起碼現在她就沒有底氣十足的叫兜兜是野種。我準備站起來走過去,又被呵止了。「誰讓你站起來了?跪着爬過去!」我看了她一眼沒有理睬,她被我的無視惹怒了,直接從背後就是一腳,我猝不及防,被踢倒在了地上,還好卧室鋪了地毯,沒怎麼摔疼。「我讓你跪着爬過去,聽不懂人話嗎?」說著,她走到我跟前,拽着我的頭髮強迫我抬頭看她,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爬過三少的床?」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我的不屑回答被她理解成為了默認,於是怒火再次被點燃了。「就你這個模樣,說,你是耍的什麼手段?」她氣急了,拽了條毛巾就讓我身上抽,幾下之後覺得不解恨,掃視了房間,拿來兒童高爾夫球杆。「你說不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徹底激怒了她。「啊——」疼……細細的高爾夫球杆打到身上是那種悶悶的疼,聲音不大但是威力驚人。「說!」她見奏了效,更加不依不饒起來。「我沒有!」「沒有?那為什麼你三番五次犯錯,三少卻就是不肯趕走你?」她的問題真點醒了我,對啊,井行明明就只要帶回孩子就行了。既然這麼恨我,為什麼要答應讓我也跟來,還同意我做兜兜的專屬保姆?舊情?肯定沒有!照料?他有錢,請誰來照顧都不會比我差太多。為什麼呢?很快,渾身蔓延的疼痛讓我停止了思考。「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就打死你!看井少還會不會護着你!」安菲兒看見我沉默不語更加惱火,下手也越來越狠。「我,真的,不,不知道!」我一邊閃躲着一邊軟下陣勢,話都說的斷斷續續。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原來江醫生還沒走。「我沒有,沒有。」看到救星,我趕緊軟弱的求饒。安菲兒顧及臉面,面對江醫生肯定會放我一馬的,只要……還不夠時間分析清楚自己所處的境地,就被襲來的眩暈擊敗了,整個人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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