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誘寵] - 誘寵 第21章(2)

對她笑了下就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人還沒有走出大門,議論就已經不避諱地傳來。
「李卉,你腦子進水了,沒事找事啊?」
「幹嘛啊,她有急事嘛!」
「你沒聽單秘書話裏面的意思嗎,總裁親自帶來的,那還不是因為陪睡,這樣的女人放在這就是個花瓶,佔個位子罷了,她賺錢,用得着像咱們這樣朝九晚五嗎……」顏空背靠着牆壁,走路的時候,眼前竟然出現暈眩,也在越來越強烈。
她透過明凈的玻璃望向辦公室內,女人們湊在一團,彷彿將別人貶的越低,自己就能站的越高。
走出風氏,顏空招手攔了輛的士,直接趕往醫院,這個樣子,可不能被顏媽媽看見。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顏空看着點滴瓶內的液體經久不息地進入體內,感覺已經好了很多,血也在慢慢止住。
顏空閉上眼睛,真是什麼事都能被自己遇上,隔了一個晚上,才這樣大出血。
護士走過來查看輸液的速度,見她面色蒼白,就調慢些,「沒有人陪着?」
顏空搖了搖頭。
「一次還這麼拚命,男人就是只顧自己等掛完水後,回家好好休息……」年輕的護士神色憤然,沒有鄙夷,令顏空心頭覺得暖暖的。
「謝謝。」
電話鈴,像催命似的響起,顏空拿起來接聽,「媽。」
「這兒很好,上班很輕鬆,同事們待我也不錯,媽,你別擔心,我下班後就回家……」面對媽媽,撒謊已經不是一次,電話中的語氣還是那樣關切溫暖,顏空翻個身,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她兩眼微紅,有種想哭的衝動,「媽,我要上班了,先掛了。」
匆匆合上手機,她整個人縮到被子中,只留正在輸液的那隻手在外面。
獨身一人走出醫院,身上的衣服肯定不能穿回家,她在店內隨便挑了一身換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
小區內,路燈昏黃,顏空沿着水泥地面走向樓道,遠遠一抬頭,就看見謝聽風身倚車側,右手將手機蓋子翻翻合合,兩眼幽深地望向顏空。
被他盯着,顏空覺得有種寸步難行的感覺,這個時候,她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一天上班,就玩失蹤?」
謝聽風靠着的身體,傾起。
「我有急事。」
「打你電話為什麼不接?」
男人似乎很沒有耐性,這已經不是一次。
「開了振動。」
在醫院的時候,她生怕媽媽再打過來,怕自己累的無法應付。
「上車。」
顏空低下的頭這才抬起來,神色略顯焦急,「去哪?」
謝聽風已經打開車門,狹長的眼睛睨她一眼,「欲誘。」
「我不想去。」
顏空下意識排斥,將手袋護在身前,兩手緊緊地抓着,欲誘,就像是一個充滿噩夢的地方。
謝聽風右手撐在車門上,高大的身影壓住顏空臉上的燈光,「那麼害怕幹什麼,還是,你怕在裏面遇上之前的恩客,難以面對?」
「我沒有恩客。」
「是嗎?」
謝聽風噙着笑,意味深長。
「改天吧,現在我想回去了。」
顏空說完,轉身就要走。
「喂,」身後,謝聽風輕輕喚住她,男人盯着她瘦弱的背影,眼底,一汪深邃越發陰沉下去,「是誰買了你的一夜?」
鞋跟尖細的聲音戛然而止,顏空面色僵硬,原來他不是不在乎,而是秋後算賬,轉過身,她盡量坦然面對,以平和的語氣回答,「我的一次,是給了你的。」
「哈哈哈——」報以回應的,是男人不屑而尖銳的冷笑,「你這樣的女人,到底有幾個一次呢?」
顏空眼皮垂下去,她只是說了事實,至於他信不信,她並不介意,雖然只是交易,但,當顏空躺到他床上的那刻起,他們的身份就不能討要所謂的平等,在謝聽風眼裡,她只是個買來的消遣,只配被壓在身子底下。
「我倒希望可以決定我的一次。」
濃烈的嘲諷意味,不知是對她自己,還是謝聽風。
點燃一支煙,縈繞的白霧流連忘返在指尖,謝聽風盯着她的背影,眼睛遂又眯了起來。
顏空身體不舒服,不想和他耗時間,她抬抬腿,只是才走了兩步,就被用力拉扯回去,腳步不穩的被男人塞到車內。
「做什麼?」
車子已經發動,謝聽風冷峻的側臉不懷好意地轉向顏空,「當初,你不應該讓我知道你家的地址。」
她躲開他的視線,將臉靠在冰冷的玻璃上,他想知道的事,即使她不說,他也會有辦法。
「怎麼不反抗了?」
「沒用的反抗,只是白費力氣。」
謝聽風聽聞,心情大好,精緻的俊臉也隨之柔和許多,「女人,就應該這樣。」
第23章 接個女人顏空透過車窗望向外面,絲毫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他想順從,她就裝作順從,只想謝聽風快點從她的生活圈中滾出去!
欲誘的大門口,金光熠熠,顏空緊跟在謝聽風身後,進入到裏面的時候,整個氣氛已經開始沉淪,舞池內,女人們撩人的姿態早就展露無遺。
一號會所,他早已定下位子,推門進去,幾個高大的男人相應打起招呼,「風少,你來晚了。」
謝聽風隨意的將手臂搭在顏空肩上,「接個女人。」
幾雙打量的眼睛隨着他的話,一一落到顏空臉上,其中坐在右側沙發上的男人首先開了口,「風少,換新寵了?
只是這張臉,好像有些熟悉嘛。」
顏空跟着謝聽風坐到中間的沙發上,她趁機抬頭望向那名說話的男子,似乎,並無印象。
「她之前在這上班,當然面熟。」
謝聽風回答的乾脆。
男子聽完,臉上頓時流露出尷尬的神色,畢竟她現在是謝聽風的女人,顏空對於他這樣的口氣早就習以為常,剛要無視,就見身邊的那張俊臉湊了過來,目光惡劣,「他之前點過你嗎?」
右側沙發上的男人已經面無血色,顏空知道謝聽風明知故問,言辭裏面哪句不是羞辱,她看了看對面的男人,好像記起些什麼,他,應該是和謝聽風一起來過一次,「噢,我想起來了,他點過我。」
男人面色鐵青,臉上幾乎就寫着,純屬冤枉。
謝聽風收住笑,看出顏空是有意這麼說的,她臉上掛滿不在乎,彷彿事不關己。
「那麼,今天就再點一次。」
謝聽風右手拽住顏空的手臂,將她推到對面人的身旁,「身體離開了欲誘,心裏面,是不是依舊很懷念?」
她穩了穩身子,刻意與邊上的男人拉開拳頭大小的距離。
對方更是避之不及,在心裏直罵自己,看這多嘴惹的禍,如今這把火,燒到了他的身上。
邊上,其他玩伴紛紛識眼色,三言兩語解圍,「喂,過來倒酒。」
顏空趁機縮到沙發角落裡,也不搭理謝聽風的話,跪着的小姐上前調酒,冰塊的撞擊聲,堅硬而刺激,熟練的手腕幾番搖動,杯子本該牢牢抓在手裡,卻一個不小心,裏面的烈酒混着綠茶,全部灑在了謝聽風的褲子上。
「啊——」女人抽出面紙,急忙在他褲子上亂擦一通。
一抬頭,顏空只覺對方有些面熟,Candy手忙腳亂,剛才只顧盯着謝聽風,沒想到會失手。
「對不起風少,對不起……」聲音,嬌滴膩人,Candy想起他們之間的那晚,臉就有些紅,甚至,仍有些期待。
謝聽風原先窩靠的上半身微微傾起,神色不耐地輕拍下褲腿,「欲誘的小姐,連這些最基本的培訓都沒有接受嗎?」
「風少?」
Candy的臉在特有的燈光下,顯得有些難堪,「您不認識我了嗎?」
閱人無數,堂堂風少怎有那麼好的記性,顏空一手撐在沙發上支起腦袋,會所內的**空調總是喜歡開得過低,讓人忘不掉寒冷的感覺。
跪着的姿勢,本身就沒有平等。
謝聽風端起酒杯,動作優雅地淺抿一口,眯起的眼睛顯得細長,他縱然有再多的女人,也不會對曾經上過的人,過目而忘。
他不想看見的,是Candy眼裡的貪戀,一筆交易結束,錢,她早就拿到手,她就不應該再有什麼糾纏。
「不想繼續,就換個人過來。」
謝聽風放下酒杯,靠在沙發上。
領班的出現,總是恰到好處,帶來的陪酒小姐個個身段妖嬈,相貌美艷。
Candy覺得委屈,卻只能乖乖調酒,顏空藏在角落裡,同這樣的氣氛,總是格格不入。
「風少,我們來唱歌。」
美女的手臂適時纏上男人的脖子,胸前的豐.滿,若有若無地隔着謝聽風的手臂挑逗。
旁邊的沙發上,男人們早已按捺不住,親的親,摟的摟,淫.靡的聲音一一灌入顏空耳中,令她坐立不安。
「空空?」
一聲熟悉的昵稱,忽然令顏空轉過頭去,朦朧的雙眼穿過會所內的煙霧繚繞,看見的,卻是謝聽風探過來的目光。
難道,是她聽錯了嗎?
「空空。」
男人再次開口,才讓顏空意識到,開口的是謝聽風。
「什麼事?」
謝聽風卻並沒有再對她說什麼,只是將邊上的美女摟過來,朝着低頭的Candy說,「過去點歌,空空,你來唱。」
語氣,狀似親昵,其中的主宰意味那麼明顯。
顏空也想離他遠遠的,便二話不說跟在了Candy身後,當她拿起話筒的時候,前奏已經響起,是她熟悉的《從開始到現在》。
手,不由握緊,她站在眾人面前,可是眼裡,卻什麼都看不見。
聲音,總是透着令人不安的悲傷,謝聽風啜着酒的動作慢慢頓下來,他兩眼定在顏空的側臉上,此時的女子,完全沉浸在一種難以自拔的情愫中,緩緩的歌聲,讓會所內的躁動頃刻間沉寂下來不少,顏空目光安靜,在瞥向門口時,她突然住了嘴,硬是將這刻的美好打斷。
隙開的門縫間,一名男子挺拔的身形一閃而過,身後,跟着兩名穿黑衣的保鏢,在經過一號會所時,他似乎回了下頭,就是這一眼,令顏空方寸大亂!
手中的話筒鬆開,掉落……咚——結實的撞擊聲,連帶音響擴大的效果,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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