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寵》[誘寵] - 誘寵 第24章(2)

煙彈到車窗外,看着它被雨水打濕,「開車。」
謝聽風取來車子,將顏空塞到副駕駛座上,她兩手環着肩膀,身體縮靠在車窗上,雙眼無神,完全沒有了昔日的那股倔氣。
謝聽風握住方向盤的手因用力而泛白,今天,怕是他人生中最失敗的一天,堂堂風少何曾這麼丟過臉,邊上的女人,甚至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
「閻越是誰?」
身上的雨水將座椅糟蹋的不成樣子,顏空用手擦了下臉,推開車門就想下車。
手臂猛的被拽回去,謝聽風將車子反鎖,一手拉着顏空讓她正ɖʀ對自己,「回答我的問題!」
「不要問了。」
顏空掙開他的手,表情依舊冷淡。
望着她別向窗外的臉,男人胸腔內自然就泛上熊熊怒意,他鬆開手,五指在方向盤上敲打幾下,「這已經不是一次了,上次在欲誘的時候你就犯了同樣的錯,顏空,我對你已經很容忍。」
她的人生,從沒想過會和他碰到一起,「你愛過嗎?」
謝聽風眉頭輕皺下,狹長的眼睛對上顏空臉上的痛苦,這個詞,對他來說很陌生。
「我愛過。」
顏空哽咽着聲音,不等他回答就自己開了口,她懂,愛過而忘不掉是怎樣的感覺,閻越走了這麼久,除了最近的兩次,她從來沒有將別人認作是他。
「愛過?」
謝聽風語氣輕浮,似乎很不以為然,「你愛的人在哪?」
如鯁在喉,顏空心口疼的說不上話,那是她不願承認的事實。
「一個死人!」
謝聽風口氣很差,她竟為了個死人,兩次將他拋之腦後。
「我要下車,」顏空立馬激動起來,安靜的小手使勁推了幾下車門,見紋絲不動,就扭過頭,「放我下去!」
「今晚,我說了我要你。」
「你個瘋子,」顏空不做無謂掙扎,臉上臟污的水漬已經淌到領口,「只要你招招手,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為什麼非咬着我不放?」
「咬?」
男人危險地眯起兩眼,她把他當成狗嗎?
「聽着!」
謝聽風撐起身子,霸道的語氣不容忽視,「儘快將那個人給我忘了,要不然,他即使是活的,我也將他變成死的。」
目露陰狠,讓顏空心頭一顫,「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簡單,」男人掛檔,掌握方向,嘴角揚起冷笑,「死了,就一了百了。」
顏空像是被抽光力氣般倒在座椅上,她臉上已經安靜如初,經過那麼多次,她比誰都明白,對付謝聽風,決不能硬碰硬。
第31章 軟化「我們去哪?」
再開口時,語氣軟化不少。
謝聽風瞥了她兩手一眼,這傷口若不及時處理,怕是會感染,回去找私人醫生太麻煩,還是找個就近的醫院去看下。
顏空見他不搭理,也就懶得說話,扭過頭去專心致志地盯着窗外。
現在的她,同方才簡直就是判若兩人,那個男人,真的在她心裏根深蒂固嗎?
想到這,謝聽風陰暗的眸子再度沉了沉,一腳油門將車飛快躥出去。
到了停車場,謝聽風將她拉下車,顏空神情有些恍惚,跌跌撞撞被他拖着走。
醫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令她逐漸回神,謝聽風拉着她的手,直接闖入一樓科室。
「這是什麼醫院?」
進了門,顏空忽然緊張地拉住謝聽風的袖子,「我不要看醫生。」
男人本就心裏不爽,如今見她這副模樣,更加有氣,手上的力道不由加重,顏空幾乎是被拖到裏面。
「你們幹什麼?
沒見到要排隊嗎?」
醫生抬抬鼻樑上的眼鏡,示意護士將他們攔出去。
謝聽風一手乾脆攬着顏空的腰,將她按在椅子上,「別廢話,快將她傷口處理下。」
欲要阻攔的護士見他一臉兇相,只得求救地望向醫生。
「把……把袖子擄起來。」
年過半百的醫生可不想在退休前得罪什麼人,護士上前想幫忙,卻被顏空用力抓住了手,「這是什麼醫院?」
「仁愛醫院啊。」
白衣護士見她這麼執着地提問,隨口答道。
「仁愛醫院……」顏空低下頭,嘴裏急促地重複,護士將她的袖子拉高,簡單的想要將傷口處理。
「不要!」
卻不想,她竟然騰地一下站起來,揮開護士的手,力道之大,竟將桌上的檔案都推倒在了地上。
轉身時,腳踝崴了下,顏空一手扶着牆壁,沖向門口,卻被身後的長臂勒住纖腰,謝聽風的聲音已經抑制不住憤怒,「你鬧什麼!」
「放開我!」
顏空動彈不得,只能揮動雙手表示反抗,「我不要留在這,放開我……」醫護人員各個面面相覷,面對謝聽風不敢多言,只能默默撿起地上的檔案。
刺鼻的味道,灼人眼球的白色,一張張形形**哀戚的臉,這就是醫院……顏空神色崩潰,柔順的長髮如今亂成一團,她兩手使勁掰着謝聽風的手腕,「不要……我不要在這。」
謝聽風大步來到醫生辦公桌前,將顏空隨手甩過去,她猝不及防跌向前,小腹撞上尖銳的桌角,疼的當時就癱倒在地。
「你死在這也沒人管你!」
顏空的『胡鬧』已經超出他的忍耐底線。
事實上,他沒有太多的忍耐力。
謝聽風旋身欲要離開,剛走到門口,手就被抓住,他頓住步子,側過身,只見顏空一手按着小腹蹲在地上,臉上的晶瑩,分不清是汗還是淚,「不要走……。」
心,莫名的,似乎軟了下。
顏空的雙眼承載了太多已逝的傷,纖長的五指緊緊拉住謝聽風的小拇指,生怕他將她扔在這個夢魘一樣的地方,她仰着臉,臉上呈現的,是那種他從未見過的怯弱。
這樣的反常,背後定然藏着什麼故事。
謝聽風轉過身,另一隻手將她的拳頭包入掌心,「我們去別家醫院。」
他拉着顏空起身,她疼的直不起腰,身子卻不由自主靠向謝聽風,在此刻,他的臂彎能遮擋一切,能讓她躲開那些揮之不去的回憶。
「好,去別的醫院。」
跟着他的話,顏空認真急切地重複一遍。
男人的眼睛不着痕迹輕眯起,她在意的,果然是這家醫院。
攔腰將她抱起來,顏空一手抓着他的領口,生怕謝聽風反悔,直到外面的冷風竄入腦中,她手上的力道這才鬆懈些,筋疲力盡地靠在男人胸前,謝聽風走了沒幾步,低下頭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閉上眼,睡著了。
車子駛入暗夜,謝聽風這次沒有選擇就近,而是回家直接找來私人醫生。
「皮外傷,沒多大事,」徐謙仔細將顏空手臂的擦傷處理好,謝聽風掀起她的上衣,露出小腹處一大灘淤青,「我早和你說過,女人不是這麼玩的,變態的遊戲傷身體。」
謝聽風坐在床沿,見顏空睡得正熟,「這是撞傷,你眼睛長頭頂去了?」
徐謙大手壓在顏空淤青的地方,輕輕按下去,睡夢中,她依舊忘不了痛,雙腿無意識曲起來,緊閉的唇嚶嚀出聲,「嗯……」模糊的尾音糾纏着幾分曖昧的餘味,謝聽風喉結輕滾下,起身來到酒櫃處,「她沒事吧?」
「還好傷的只是表面,」徐謙在顏空患處塗上藥膏,「她淋了雨,等下給她吃幾片葯,不然的話也許會發燒。」
謝聽風拉開黑色窗帘,一條腿輕屈坐在窗台上,「把葯留下,你走吧。」
徐謙看時間不早,顏空也沒事,對着謝聽風吩咐幾句後就走了。
顏空睡相很乖,身體縮在黑白相間的被子內,只露出一個腦袋,地上,散亂地扔着她之前的衣服,被雨水浸泡那麼久,肯定是不能穿了。
黑夜,曖昧的氣息纏繞上來,微涼的手觸上有些發燙的皮膚,令人想要近一步靠過去,男人的手開始鑽入她睡衣,逐漸肆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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