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瘋批太子退親後又被他嬌養了》[與瘋批太子退親後又被他嬌養了] - 第4章(2)

曹海弓着腰,恭敬道。
陸懷夕眉頭微微一蹙,面露為難之色,「男女有別,怕是不好與殿下私下相見,免得引起誤會,壞了殿下的清譽。」
曹海神色不變,繼續道:「郡主多慮了,殿下交代奴才,若郡主不願前往,便問問郡主可有將禮準備好,若是還未準備好,殿下便要親自去找侯爺了。」
威脅,**裸的威脅。這話旁人可能聽不懂,可陸懷夕這個當事人卻是一聽就能明白的,又是『禮』又是『殿下』的,除了蕭玥顯也沒有別人了。
陸懷夕扶了扶額後,看向一臉茫然的陸靜雅,順手指着一旁的涼亭,「四姐姐,你去那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來。」
所幸陸靜雅也未多問,若是問起,她還不怎麼好解釋,曹海讓身後的幾個宮女跟着陸靜雅,才帶着她離開。
沿路的秋菊與秋海棠開得正盛,園中更是奇山異石,水榭廊亭,一步一景。
陸懷夕跟着曹海走過兩條小道,曹海才堪堪停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郡主,請。」
蕭玥顯坐在水榭的涼亭里,正神情漠然的抿着茶,陸懷夕上前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坐。」他頭未抬,倒了杯茶放在他右手邊的位置上,顯然也是讓她坐在那個位置上。
若是喝上茶了,那事情一時半會兒也就聊不完了,陸懷夕抿了抿唇,未動,眼瞼低垂的輕聲詢問,「不知殿下找我所為何事?」
耳畔傳來一聲冷笑,「孤不值得郡主坐下說話嗎?還是說郡主看不起孤的茶?」
陸懷夕猛然一怔,抬起頭對上蕭玥顯冰冷深邃的眼眸,霎時渾身泛起些涼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話可謂是有大有小了,不管是那一個,她都承擔不起,訕訕一笑,「殿下說笑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過來坐着。」端坐在水榭里的蕭玥顯聲音冰冷,帶着不容拒絕的威懾。
陸懷夕被駭了個激靈,忙提起裙擺坐在他右手邊的石凳上,舉起雕花石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
抿了口茶之後,發現她剛才確實是慫了點,但她發誓,她真的不是膽小。
茶是好茶,景也是好景,可陸懷夕卻是如坐針氈,沒心情欣賞,將一杯茶喝了大半,才睜大眼睛看他,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不知殿下因何事找我?」
蕭玥顯被她剛才那乖巧又順從的舉動給取悅到了,心情還尚可,其實讓她過來也沒有旁的事情,就是想見她。
她長大了,也更漂亮了。
她離開盛京的七年時間裏,前面四年時間每半個月都有暗衛傳信回來,而那些信陪着他渡過一個又一個夜深人靜的晚上。
但後面三年時間,他開始故意不去打探她的消息,也不讓暗衛傳信回來。
因為永無止境的思念只會讓心底的瘋魔肆意增長。
然而從此刻開始,於他而言,便是失而復得,久別重逢的喜悅。
「宮裡可有人為難你?」蕭玥顯端起茶杯,氣定神閑的抿了一口茶。
陸懷夕一怔,睜大眼睛看了他一瞬,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給她出頭?還是想從她這裡得到些什麼?可無論時那種,她都不想與蕭玥顯扯上什麼關係。
思忖片刻後,搖了搖頭,一副嫻靜的模樣,「沒有,沒有誰為難我。」
蕭玥顯姿勢未變,視線緊盯着她,將她臉上所有的情緒都盡收眼底,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敲着石桌,語調漸冷,「是嗎?」
陸懷夕心頭跟着一跳,有些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上次在涇陽侯府責問程靈禾時好似也是這樣的神情和語調,又趕緊開口補救,「真的沒有人為難我。」
說完,又忍不住嘆氣,這補救的還不如不補救!怎麼聽着都不對味。
她不說,蕭玥顯也沒在強求,他也不是沒有辦法查出來,垂眸片刻,不知道想了些什麼,才又道:「往後有人為難你,可直接告訴孤,孤扒了他的皮。」
陸懷夕不懷疑這話的真實性,神色僵硬地點頭,看起來十分乖巧。
但內心卻不斷的拒絕,其實她離遠些就行了,大可不必如此血腥。
所幸蕭玥顯為一國太子,本就繁忙,不過半柱香的時辰,曹海便過來催促說刑部的姜大人到了,正在東宮等他商議要事。
陸懷夕暗自送了一口氣,趕緊吧!她快招架不住了,感嘆這姜大人來得正是時候。
只是尚未感嘆完,便忽覺不對。
刑部?姜大人?
該不會是說得是姜凌恆吧!他不是回鄉照顧母親了嗎?難道又回來了?

第14章郡主,喝酒傷身,殿下讓奴婢給郡主送一壺茶來
「郡主,回到盛京後平日里都做些什麼?」
陸懷夕思緒飄遠,冷不防被這清冷的聲音拉回思緒,抬頭望去,蕭玥顯站在涼亭外,轉過身來看着她,眼眸深沉。
這下她連忙反應過來,只是來不及體會他那話更深層次的意思,隨口道:「平日里就看看書,調香,煮茶。」
蕭玥顯聽完後,蹙了蹙眉,眸色一下變得別有深意,顯然是有話要說,可最後只是看了她半晌什麼都未說,然後命人將她送回到陸靜雅那裡。
陸懷夕見他這副神情看着自己,心底不由得狐疑,這是沒糊弄過去?可見他什麼都沒說又離開了,也就沒多想。
就算蕭玥顯拆穿了她,她也不畏懼的,她又沒說謊,他問的是回到盛京後平日里做些什麼?而她回到盛京後也確實只做了這些,騎馬射箭,馬球蹴鞠那可是一個都沒碰。
曹海送她回去找陸靜雅,一路沉默無言,陸懷夕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小聲詢問身邊的曹海。
可不問不知道,一問卻是嚇一跳。
此時在東宮確實是刑部的姜凌恆,但是他根本沒告假回鄉侍疾,因為他前個月就將他父母接來盛京了。
所以姜凌恆一直都在騙她,可為何要用回鄉侍疾這理由來躲着她,無非就是之前他來府上抓人和李嬤嬤、陳二郎越獄一事。
姜凌恆是知道自己會來找他,所以才故意躲着她的。
陸懷夕思忖片刻,心底一個主意油然而生。
姜凌恆既然有膽子騙她,那也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曹海帶着她找到陸靜雅之後,才躬身行禮離開,態度恭敬有加。
陸靜雅見此情形,有些好奇,不停的打量着陸懷夕,好半天才柔聲問,「五妹妹,是誰啊?」
陸懷夕頓了一下,眨了眨眼,「是太子殿下召見,就問問……父親和兄長的情況。」
男女之間的緋色傳聞,但凡帶了點父母與長輩,好似都讓人生不出什麼旖旎心思。
她這話說得半真半假,語氣卻不帶半點心虛,陸靜雅也沒什麼可懷疑的,點了點頭,才又說起旁的事情。
又坐了半晌,便有太監前來稟告,說晚宴要開始了,他帶她們過去。
御花園與各個宮殿之間別看只有一個迴廊或者一條御道,若沒有人引路,十分容易迷路。
一條長長而御道彷彿看不到盡頭,她們深陷其中,繞來繞去,好似要將她們困到天荒地老。
那種壓抑又渺小的感覺,好似在宣告着她的無能為力,陸懷夕十分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知穿過幾條御道後,引路的太監才停下來,陸懷夕抬頭一看,紫檀木門匾上龍鳳鳳舞寫着三個大字『中和殿』。
殿內金碧輝煌,雲頂杉木作梁,朱紅圓柱上巨龍盤旋,氣派盎然。
宮女太監端着托盤魚貫而入,井然有序。
那太監將她們引到位置上,老夫人和陸母她們已在位置上坐着了,她與陸靜雅的位置就在陸懷夕爹娘身後,雖然是在第二排,卻是很靠前。
殿內基本上都坐滿了,只餘下上首幾個位置還空着,三兩攀談,好不熱鬧。
陸靜雅長年在盛京,自然比陸懷夕認識的人要多,拉着她小聲給她介紹。
一圈下來,還真認識了不少人,有幾個姑娘與郎君瞧着頗為眼熟,而後才想起是上次在涇陽侯府見過的。
又坐了一瞬,辰王和宣王一同踏入殿內,陸懷夕跟着眾人起身見禮後坐下,抬眸時對上蕭冕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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