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姒陸景琛》[雲姒陸景琛] - 第10章(2)

錢。

她師父幫她改善了許多年,現下最多一天只能花一百塊,一多准出事,不是遇到倒霉事就是身上疼,師父們想了很多辦法也沒轍,只能看着她自己熬過去。

就像昨晚,她本來還想着那錢是小紅毛付的,不算她的,就不會出事,卻忽略了那小龍蝦是她吃的,所以也還是躲不開肚子疼的懲罰。

哎,人果然不能存僥倖心理。

早知道她就不該貪嘴了。

不過要是那樣的話,也可能就遇不到她的貴人了。

看着前面的身影,雲姒燦然一笑,又快步跑了過去,擋在他面前。

陸景琛停了下來,垂眸靜靜看着她,眉間微蹙,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雲姒從包袱里掏了好一會兒,終於從裏面找到個東西出來,遞給他,在他疑惑的目光下,解釋道:「你晚上常做噩夢睡不好吧,這個給你,辟邪的哦。」

陸景琛低頭看着她手心的黃色符紙,眉頭皺得更緊。

好像山下的人都不是很喜歡這些,覺得是騙子。

頓了下,雲姒把符紙塞到他手裡,抿着嘴笑了笑,一臉單純,「今天謝謝你。」

謝他什麼?

陸景琛瞥了她一眼,沒理會她,抬步往小區里走去。

這一次雲姒沒追上去,看着手上的銅板,眉頭一松。

五師父說山下有她的機緣,果然沒錯!

心情大好,雲姒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又掏出諾基亞來,卻忽然發現點着沒反應。

壞了?

按了幾下之後,依舊沒什麼反應,雲姒索性塞到了包袱里,沒有再管。

晚上,夜幕降臨,她踩着點走到攤位上,到的時候隔壁給手機貼膜的小哥兒沒來,倒是另一旁賣發卡的大嬸兒看過來閑聊道:「小王昨天買了張彩票,中了大獎,好幾百萬呢,發大財嘍,對了姑娘,小王讓我跟你說聲謝謝,說謝你吉言。」

說著,她又嘖了一聲,「真幸福,羨慕死我了。」

可不是,這種機遇萬里難求,居然被他給碰上了,真讓人羨慕。

雲姒臉上倒是沒多少驚訝,似乎早就知道了一般,沒有多說什麼,在地上鋪上了一張布,很快就把今天的攤子支了起來。

隔壁的大嬸兒隨便瞟了眼,頓時表情就變得一言難盡起來。

只見她攤位上前赫然立着個一塊牌子,上面寫着「看相算命,兩元一次」。

現在的年輕人這麼早就開始入這行來坑人了?

真是不像話。

搖了搖頭,有客人過來,她也就不多問了。

雲姒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自顧自地坐在蒲團上,托腮看着路過的行人。

「啪。」一隻腳忽然踩在她的攤位上。

視線從他腳上掠過,雲姒抬頭看向來人。

第4章 找茬

「算命的。」

來人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語氣輕慢,眼裡滿是不懷好意,「你這麼小就出來算命了啊,算得準不準呀,要是不準的話小爺我可不給錢。」

雲姒看着他,忽然笑了一下,「好呀,我可以先算,你覺得準的話再給。」

要的就是這句話。

侯大銘蹲了下來,看了眼她的小攤子,面露嫌棄,「算吧。」

「你想算什麼?」雲姒問道。

「你能算得出什麼。」侯大銘挑着眉梢,嘴上叼着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根狗尾巴草,看起來弔兒郎當的,挑釁地看着她。

來者不善啊。

他找茬的意思太過明顯,連一旁的大嬸都察覺到了,擔憂地看着雲姒。

雖然覺得小姑娘有點不靠譜,但是她長得白白凈凈的,看着跟個軟包子一樣,可別被欺負了。

雲姒卻是淡淡笑了一下,隨手把壓着布角的石頭放到一旁,拿起銅板,擲了下,低頭看了會兒,說道:「你姓侯,剛過完十八歲生日,家裡挺有錢的,我說的對吧。」

她怎麼知道他姓什麼。

侯大銘悄悄往一個方向看了眼,有些疑惑,難道是老大告訴他的?

輕咳一聲,他很快收回目光,不耐煩道:「看我這一身名牌也知道我家裡不缺錢了,你該不會就這點能耐吧。」

雲姒神色不動,聽到這話也沒生氣,繼續道:「你父母早年離異,家裡有個後媽,現在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只比你小一個月,你們關係不和,昨天你剛和你爸吵了一架,因為你弟弟告狀。」

聽着這些,侯大銘臉色一變,嘴裏的狗尾巴草也都掉在了地上,無暇顧及,隨即他僵着嘴角硬邦邦道:「繼子和後媽關係不好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是個人都能猜出來。」

話是這麼說,但他神色有些凝重,他吵架的事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不是想瞞着,只是覺得沒必要,懶得在外面說那些破事。

「你還能算出什麼。」他問道,莫名有些緊張。

雲姒看了看卦象,又看了看他眉宇間籠罩的一團黑氣,手指動了幾下,隨後說道:「把你卧室東南角的木偶扔掉,還有,不要用暗紅色的空調,換成其他顏色的吧。」

這下子侯大銘徹底驚住了,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知道?」

她怎麼會知道他房間里放着木偶,連哪個方位都知道,那都是他隨便扔的,他自己都沒注意,還有暗紅色空調,都對上了!

「算的呀。」雲姒手攤開,「給錢。」

給,必須給!

侯大銘從兜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來,毫不猶豫地遞給她,「給。」

雲姒卻是搖了搖頭,白嫩的手指了指一旁的牌子,「我只要兩塊。」

她剛才已經看了幾個客人了,再收一百就該她倒霉了。

還有嫌錢多的?

侯大銘覺得她有些奇怪,但還是跑到一旁的大嬸那裡換零錢。

大嬸看着他,疑惑道:「小夥子,你們說什麼了?」

「你沒聽到?」侯大銘有些詫異,兩個攤子離得極近,他也發現她剛才一直在看着他們說話,還以為她都聽到了。

「沒有啊,可能是年紀大了耳背吧,你們說的我一句話也沒聽清。」

就只聽到了一開始的話,從小姑娘擲了銅錢之後他們說了什麼就不知道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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