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夙音君九淵》[雲夙音君九淵] - 第2章(2)

事情來,她連忙抬頭道:「這裡是哪兒?」
「四皇子府。」
君九淵說道,「你之前被人設了局藉著馮家女兒誘來後院然後中了葯,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
雲夙音哪能忘了那個想要毀了她的王八蛋,那一把山獺骨粉險些要了她半條命。
君九淵說道:「當時的情況不好離開,你身上藥性發作也不能讓別人看到,我就讓人封鎖了四皇子府,這裡是四皇子府的偏院。」
雲夙音想起那會兒朝着她撒葯的人就眼神泛冷:「給我下藥的人呢?」
君九淵說道:「之前想要污你清白的人,已經抓了捆着扔在前面,下藥的人還沒找到。」
他顧着雲夙音,還沒精力去搭理外頭的人。
「不過今天來四皇子府赴宴的人,還有四皇子府里的下人也全都在府里,我讓人將這裡全部封了,一個都不會逃出去,你要自己去審,還是送交官府。」
雲夙音哪肯送去官府,這種事情如果不立刻審清楚,過了今天之後就能被人尋了縫子尾巴抹得一乾二淨,她說道:「我自己審!」
想起馮官官,她忙道:「對了,馮家小姐呢?」
「她沒事,夏侯已經看過了,在隔壁院子里馮夫人陪着,若是要審的話連帶着馮家這份也得一起。」
雲夙音說道:「那是當然。」
這事情一樁接着一樁,跟連環套的一樣,就連馮官官也被人當了魚餌,只不知道那個劉姣在中間充當著什麼角色,不過不管怎麼樣她也別想逃掉。
雲夙音從床上爬了起來,又拉着君九淵起身之後說道:「先讓人過去吧,別叫罪魁跑了。」
她頓了頓說道:
「我的事情晚一些再告訴你。」
雲夙音是個純粹的人,既然說過負責就不會瞞着君九淵什麼,至少兔子變人的事情會跟他解釋清楚。
君九淵聞言嗯了聲,撐着床邊回了輪椅上後,便任由着雲夙音推着他出了房門。
萬鈞和夏侯聞聲都在外面,見他們出去時衣衫完整,兩人目光卻忍不住的落在雲夙音臉上,只是看了半天也不見她有什麼害羞之色。
「小姐!」
阿蘿一直被擋在外面,見到雲夙音出來時連忙過去。
見小丫頭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雲夙音連忙安撫:「我沒事。」
「奴婢不該走的。」阿蘿懊悔。
雲夙音失笑:「是我讓你去找人的,怎麼能怪你,再說連我自己也沒想到他們敢直接下手。」
她自己都沒留意中了招,要是怪阿蘿那她成什麼了?
「好了別不高興了,你看我沒什麼事,不是好好的嗎?」
雲夙音拍了拍阿蘿哄了句。
君九淵看了主僕二人一眼,才對着萬鈞道:「讓人守着馮小姐,去讓馮夫人一起去前院。」
萬鈞應到:「是,王爺。」
馮夫人過來看見雲夙音時,就朝着她行了個大禮。
「夫人……」
雲夙音連忙避開伸手去扶着人起身。
馮夫人紅着眼睛說道:「多謝雲二小姐救了官官,要不是你發現的及時,她真的會死在那冰窟裏面。」
雲夙音受不起她這大禮,將人強行拉了起來之後才說道:
「今天的事情本來就因我而起,要不是我與人起了口角官官幫我,她也不會被人所害,而且這事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官官只是受了無妄之災。」

第148章審問
馮夫人有些不解的看着雲夙音:「雲二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又看向君九淵,
「王爺,這……」
君九淵開口:「本王也不知詳情。」
雲夙音抿抿唇:「總之就是有人設局想要害我,馮小姐之事有一半是受我拖累。」
不管朝着馮官官下死手的是不是劉姣,她將人推下去後,本來有機會讓其他人救出來,可就為了成為魚餌釣她,才讓馮官官在冰窟里那麼長時間,險些沒了命。
見馮夫人睜大眼,雲夙音說道:
「這事情一句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王爺已經讓人將所有人都留了下來,咱們去前院邊走邊說。」
無論為著馮官官還是她自己,今天下手的人一個都別想逃!
馮夫人聽着她的意思隱約猜到今天的事情另有內情,見攝政王也在雲夙音身邊,且好像一切以她為先的樣子,她只能點點頭,先跟着雲夙音他們去了前院。
離之前出事到現在已經過去快一個時辰,天色雖然還沒全暗下來,可外頭的人卻早已經等的心急。
他們被困在前面花廳,外面圍滿了黑甲銀龍衛。
哪怕出恭也都有人守着,誰也沒辦法離開。
「這攝政王到底想要怎麼樣?」
「那雲二小姐不醒,難道就要我們一直在這裡等着?」
「這都快一個時辰了,攝政王帶着人去了後院,就算中了葯也該好了,怎麼還不見過來……」
「噓!你不要命了?」
有人拉着之前說話那人。
就算攝政王真跟雲夙音有什麼,那也不是他們能夠議論的,這黑甲銀龍衛還在盯着,議論攝政王的私事,要是被攝政王知道小命還想不想要了?!
慕容崢臉色越來越難看,而被強行從婚房裡抓出來的雲姝月也十分難堪的坐在一旁。
她原想着大婚之日能夠成為眾人羨慕之人,可如今倒好,新郎官還沒掀蓋頭,她就被人帶了過來,連帶着讓她眾目睽睽坐在旁邊。
「殿下,你就這麼眼看着他們欺辱我們?今日可是大婚……」
「閉嘴!」
雲黎安正焦躁着,聞言瞪了雲姝月一眼。
雲姝月氣得直扯帕子。
雲黎安和陳嬤嬤也都是被從雲姝月婚房那邊帶出來的,此時都有些坐立不安,他們想要離開卻被人盯着,而且影子在旁,他們就算想彼此溝通一下消息都不行,生怕說了句什麼不該說的壞了事情。
後院之中有人過來時,所有人都朝着那邊看去。
院中守着的黑甲銀龍衛齊齊跪下:「參見王爺。」
其他人見到君九淵時也連忙行禮:「參見攝政王。」
「起。」
君九淵被推到廳前正位之上停下來後,一身紅衣的雲夙音就站在他身旁。
而雲黎安和慕容崢抬眼看到這一幕時都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覺,果然下一瞬就聽到君九淵對着雲夙音說道:
「想問什麼就問,想如何審就審,萬鈞。」
「王爺。」
「聽從雲二小姐調遣,查清楚今日謀害她和馮小姐之人,誰若敢搗亂,斬!」
「是。」
雲夙音知道君九淵是在替她撐腰,眼見着雲黎安等人臉都青了,而其他人也都紛紛朝着她看來,她卻半點沒有露出怯意,反而朝着君九淵說道:
「多謝王爺。」
這種有人不顧他人目光只護着自己的感覺前所未有的新奇,也讓她心頭泛着暖意。
君九淵退到一旁時,擺明了是將主事的權利交給了雲夙音。
眼見着雲夙音佔了上首的位置,顯然要追究今天的事情,雲黎安心中有些慌亂連忙開口:
「阿音,你這是做什麼,今天是你姐姐大喜的日子,王爺在這裡,又有這麼多長輩在前,哪輪得到你來說話。」
「為父剛才才聽到你出了事情,趕緊讓我看看你好不好,有沒有受傷……」
唰。
萬鈞手中的劍直接擋在雲黎安身前。
「雲侯爺還是退後的好。」
「阿音!」雲黎安臉色一變。
雲夙音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侯爺這麼著急幹什麼?你往日也沒關心過我受不受傷是否安好,如今突然這麼熱情,倒讓人覺得你像是做了虧心事了。」
雲黎安頓時心亂:「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不關心你?!」
「是嗎,那我剛才出事的時候,侯爺在哪裡?」
「我……」
雲黎安臉色頓變。
萬鈞說道:「我們的人在雲大小姐的婚房裡找到的雲侯爺。」
雲夙音微歪着頭笑道:「侯爺跟雲姝月就算關係再好,她也只是你繼女,往日在府中親密也就算了,今天可是她出嫁的日子,你一個大男人在她婚房裏面做什麼?」
「我不懂規矩,還請問諸位誰家繼父送嫁,送到繼女婚房裡去的?」
周圍的人看着雲黎安時目光都是古怪。
雲姝月可不是雲黎安的親女兒,就算是親女兒出嫁的時候也斷然沒有父親進婚房的規矩,娘家就算不舍也頂多是女眷或者嬤嬤陪着。
雲黎安這舉動當真是讓人費解。
雲黎安急聲辯解:「你這是什麼意思,當時婚房裡還有其他人,我只是捨不得月兒跟她說幾句話……」
「送嫁之前該說的都說了,侯爺可真是慈愛,到了皇子府還依依不捨。」
雲夙音的暗示意味實在太濃,讓人忍不住遐想連篇。
雲姝月只覺得周圍目光讓人難堪,忍不住扯着帕子哭聲道:「阿音,我知道你恨我和四皇子的事情,可是是你自己病重讓了婚事,如今卻來這般詆毀我和父親。」
「你要是怨我你就直說,為什麼要這麼為難父親?」
雲黎安也是怒聲道:「你這個孽障,居然用這種齷齪心思詆毀為父,你簡直大逆不道!」
他上前就想朝着雲夙音動手,卻被萬鈞攔着。
雲黎安怒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您就算位高權重,也沒資格攔着我教女。」
他隔着萬鈞朝着雲夙音說道,
「你趕緊跟我回去,之前就夠丟人現眼了,如今還想怎麼樣?」
「你本就污了清白,如今忤逆生父,別以為有王爺護着你,你就真的連半點臉面都不要了!!」

第149章心中有鬼
君九淵眸色一冷,身上氣壓瞬間冷沉下來。
「放肆!」
萬鈞低喝:「王爺也是你能置喙的?」
旁邊雲夙音卻是突然啪啪的拍着手:「侯爺不愧是侯爺,三兩句話就給我定了罪,還暗示我與王爺早有牽扯,你這是迫不急的想要讓人覺得我水性楊花不知廉恥嗎?」
「我倒是好奇,你既然是我父親,不懂得維護我也就算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想過追究今日是誰害我。」
「你這麼急着想要我離開,到底是因為覺得我忤逆不孝,還是你們心中有鬼?」
雲黎安被戳中了心思惱羞成怒,揚手就想去打雲夙音。
雲夙音後退半步避讓了開來:「說話就說話,父親又想打我嗎?」
「你心中要是沒鬼自然坦坦蕩蕩,這樣子越來越像是幹了什麼怕被人知道一樣。」
雲夙音說完之後就沒再理會雲黎安,直接對着其他人說道:
「我和四皇子被賜婚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我從來都沒有病重,也沒有主動讓過婚約。」
嘩——
周圍人被這話說的一片嘩然。
沒有病重,那之前沐恩侯府對外所說的那些話是為著什麼?
要是雲夙音沒有主動讓過婚約,那今天這場大婚是怎麼回事,這婚約又怎麼會落到雲姝月頭上的?!
「雲夙音!!」雲姝月尖叫出聲。
雲黎安也是大驚失色,他怎麼都沒想到雲夙音居然會當眾把這事情撕扯開來:「你瘋了,你給我閉嘴!!」
雲夙音卻是冷笑:「侯爺既然心中無愧,幹什麼讓我閉嘴?」
「我跟雲姝月的事情沒人比你更清楚,今天雲姝月大婚我本不想前來,是你和祖母拿着家中聲譽,弟弟前程,拿着林氏一族女兒的教養逼迫於我。」
「我不想讓府中難堪才答應替雲姝月送嫁,甚至還忍了她拿着我母親的嫁妝來充門面,可誰想到你們得寸進尺,居然在四皇子府里謀害於我想要毀我清白,連帶着馮小姐一起也險些喪命。」
雲黎安哪敢承認:「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害你?我圖什麼?」
「圖什麼就只有侯爺自己知道了。」
雲夙音聞言嘲諷,
「那廊樓冰湖並不偏僻,可周圍卻跟提前清場了一樣沒有半個人影。」
「四皇子殿下府里這些護衛是都死絕了嗎,整個廊樓周圍不見半絲人煙,任由歹人朝着我和官官下手卻無人阻攔,到底是四皇子府窮的連護衛都養不起了,還是早就有人內外勾結?」
慕容崢臉色難看:「這些都是意外……」
「不是意外。」
雲夙音朝着阿蘿看了一眼。
阿蘿直接上前,展開掌心時裡頭握着一枚鴛鴦配。
人群之中被一起困在四皇子府沒辦法離開的劉姣原本以為自己所做沒人知道,卻不想看到那玉佩時頓時臉色大變,她下意識的朝着腰間一摸,那裡空空如也。
旁邊有人驚愕道:「這不是劉小姐的玉佩?」
之前雲夙音跟劉姣在花廳爭執的時候,那些夫人小姐都有圍觀。
雲夙音諷刺劉姣的時候就就提到過她身上的鴛鴦配,還藉此嘲諷她故意引人眼球。
當時不少人好奇之下都看過那鴛鴦配的模樣,此時阿蘿手上的那玉佩分明就跟劉姣之前帶着的一模一樣,而劉姣之前掛着鴛鴦配的地方卻是空空如也。
劉姣滿臉驚慌:「不,不是我,我玉佩之前就丟了……」
「那可真巧。」
阿蘿面露嘲諷,「這鴛鴦配是我和小姐在找到馮小姐的時候她手裡握着的,她被人從冰湖旁邊的廊橋上推了下去,慌亂之下從兇手身上扯下了這東西。」
「馮小姐運氣好,砸在了冰窟之中扯住了岸邊的枯木,才能撐到我和小姐找到了她。」
「當時馮小姐身受重傷,小姐便背着她去了那亭子里背風之處,讓我去找馮夫人過來。」
「沒想到我才剛走,小姐就出了事。」
周圍的人聽着這丫環的話都是覺得古怪,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馮夫人自然不會懷疑雲夙音和阿蘿,要不是她們官官早就沒命了,況且雲夙音如果真的要害馮官官,又怎麼可能讓婢女去找她,甚至還因為去救官官而着了人家的道。
馮夫人氣得衝上前去就抓着劉姣:「我女兒到底怎麼得罪你了,竟叫你對她下這種狠手,你居然想要置她於死地?!」
劉姣滿眼慌亂:「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推她……」
「定然是你!」
人群里有人開口:
「之前在花廳那邊,你故意尋釁雲二小姐,拿她跟四皇子的婚事嘲諷於她,結果被雲二小姐反駁之後就想動手,後來是馮小姐出面攔住又掃了你顏面。」
「你肯定是記恨於她才朝着她下死手,而且雲二小姐這樣,說不定也是你…」
劉夫人聽到那人的話後,頓時尖聲道:「你別胡說八道,不過是幾句口角怎麼就能說是我女兒對她下死手,姣姣她不會的,那玉佩定然是她不小心丟了。」
雲夙音冷笑:「官官親口說的,這東西是她從害她的人身上扯下來的。」
玉佩丟了不是不可以,可誰會撿到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之後還掛在自己身上,堂而皇之的去害人。
更何況無冤無仇,誰會朝着馮官官下這種狠手?
他們之中不少人去過後院,都知道冰湖上面的那個廊樓,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沒死都是萬幸,要不是馮官官運氣好這會兒怕是都見了閻王了。
劉夫人急聲道:「是,是有人想要陷害姣姣…」
「她哪來那麼大的臉,誰都不陷害,就害她?」
雲夙音對着劉夫人時毫不客氣,指着劉姣那慘白的臉道:
「你要是沒瞎就看看她這張臉,心慌意亂,滿眼心虛,恨不得將我是兇手幾個大字都寫在臉上,你跟我說別人害她?」
劉姣嚇得滿臉是淚:「母親,母親我沒有…你別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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