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經歷的傷害一件一件串聯起來，不可能都是巧合。

  那麼，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莫壬語卻像是沒有發現她的冷淡，手裡捏着一把鑰匙走進她。

  她往後走了幾步，「先前的事你……」

  餘音隱匿消散，她問不出口。

  她對莫壬語有很深的愧疚，也真正把她當成了朋友。

  如果真的是她做出來這一切，她能恨她嗎？
  捫心自問，不能。

  這都是她欠下的罪孽，都是她應得的。

  「你想不想要離開？」莫壬語眨眨眼，並不解釋她的疑惑，「我可以帶你走，只要你願意的話。」

  莫壬語俯下身，就要替她打開銀鏈子。

  沄婉下意識躲開。

  莫壬語的動作一頓，嗓音愈發柔和，「我尊重你的意思，想留在這我就當做今日是來看你的，如果不想，我幫你。」

  離開？

  離開吧！

  猶豫不過是眨眼的事情，她不知道周鳳洺把她困在身邊是因為什麼，但是她很清楚不想再和他繼續糾纏下去。

  這顆心已經千瘡百孔，經不起任何折騰了。

  她伸出掌心，唇上揚起解脫後釋然的笑意，「鑰匙給我吧，我和你離開。」

  走出別墅的時候，她回身最後望了一眼。

  不殘留一絲眷戀。

  周鳳洺，只願永不再相見。

  「這是韓子塵，你應該認識，他會帶你走。」

  車門被合上，沄婉緊緊盯着駕駛座上的男人，像要在他臉上盯出一個窟窿來。

  「看什麼看！」韓子塵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這樣拆散別人婚姻的女人最狠毒，我可對你起不了絲毫興緻。」

  車子一個急轉彎，韓子塵仍舊猛踩油門。

  沄婉緊緊抓住安全帶，臉色泛白，咬牙問出，「上次你為什麼和我睡在一起？」

  意料之中韓子塵沒有給她回答，不過車速卻是放緩了。

  「我知道我們沒有發生關係，這一切，是不是莫壬語讓你做的？」

  在看到莫壬語安排在車上接應的人是韓子塵後，她幾乎肯定了一切。

  「不是，壬語是個好姑娘，和你不一樣！」

  韓子塵忽然被點炸的炮仗似的，惡狠狠地反駁沄婉。

  倒是和猜想的不一樣，沄婉心裏鬆了口氣。

  眼前的男人性子不壞，反倒讓人品出點真誠來。

  她笑了笑，「是啊，莫壬語很好，我是不好。」

  似沒料到她會這樣說，韓子塵明顯有些意外，「你這女人倒是……」

  看着沄婉在陽光下仿若透明的臉，脆弱得仿若一折就殘敗的花朵。

第28章手術

沒忍住道，「上次的事情，抱歉。」

  「你不必和我抱歉，事情都過去了。」

  韓子塵有些尷尬，下意識想擼一把頭髮。

  沄婉被他這個動作嚇出一身冷汗，「你好好開車！」

  「好，好！」

  「紅燈，你倒是停下啊！」

  沄婉的嗓音帶上幾分驚恐，眼見着車一直往前面沖，半分沒有要停下的趨勢。

  韓子塵低低罵了句「艹」，「這車停不了！剎車好像壞了！」

  窗外響起劇烈的喇叭聲，一輛巨大的的貨車從轉角處衝出來。

  沄婉眼瞳瞪大，只能眼睜睜看着距離越來越近。

  「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