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向晚紀瑾年》[郁向晚紀瑾年] - 第2章(2)

,如果有一個人要結婚生子,你會想要誰給你生孩子?」
紀瑾年皺眉居然在認真思考,當想到讓喬家大小姐給自己生孩子,然後要做某些親密活動的時候,自己居然並不願意去幻想,甚至還有些拒絕。
可如果換成是郁向晚跟自己生孩的話,他居然還有些期待,她那個性格養出來的孩子,會不會也是慢吞吞的,然後有些時候獃獃的,反而不像自己的基因。
想到這裡的時候,紀瑾年嘴角不自覺的慢慢勾起,還是安甜甜出聲才將他從幻想里喊醒。
安甜甜說道:「你剛才笑了,想的是誰,有答案了嗎?」
紀瑾年收回思緒,自嘲一笑:「甜甜,好像你又說准了。」
「什麼?」
紀瑾年也不隱瞞,誠實說出了剛才的心裏想法,安甜甜聽後,頗為難受地看着自己boss,搖頭道:「那你真是犯了大錯,而且還離婚了,作為朋友我必須告訴你,當一個女人同意跟你離婚,那麼就說明對於這段感情她是做好了徹底決斷的思想,再回去,很難了。」
紀瑾年怔住:「徹底沒機會了嗎?」
安甜甜無法給出準確答覆,只說了一句話:「你們家做錯的錯事太多,而你屬於縱容,最重要一點……她出事在你眼前。」
「對了,你還有個強有力的情敵,程錚,一個和郁向晚同專業,有共同話題的英俊男人。」
話音剛落,她眼前就閃過了一陣風,紀瑾年朝着醫院跑了。
去醫院的路上,紀瑾年連忙搜颳了無處的古詩詞翻譯,因為他記得當初郁向晚好像跟自己說了蠻多,但因為沒在乎的原因,所以沒記得多少。
當把記憶里存有的翻出來時,看着那些譯文,他差點窒息,當初的自己到底傷害了她多深,才能說出那麼多心碎的詞語。
同時也很痛苦,自己這些年把哥哥的角色代入的太完美,從而把憐惜當成了愛情,把小時候的孤獨全部寄托在了隔壁小妹妹身上,才會傷害了他真正喜歡的人。
感到醫院後,他剛走到病房門前,就看見護士們來來回回,手裡全是帶血的繃帶。
他當場只覺得雙腿發麻無法動彈,程錚就站在對面,紅着眼冷冷看着自己……
走廊里,忽然颳起一陣寒風,讓他感受到了刺骨的冷意,耳畔里,聽着醫生喊道:「在搶救十分鐘,如果還是不行,就宣布死亡吧。」
那一刻,紀瑾年瘋了。

第十七章腦萎縮

這十分鐘,對於走廊里的兩個男人來說,都是最難熬的時間。
他們就這麼看着彼此,似乎都想從對方的眼裡看見希望或者期待。
紀瑾年甚至能夠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忽然,護士們的驚呼聲傳來,這聲音讓紀瑾年瞬間鬆了口氣,靠着牆壁大口呼吸。
醫生們走出,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跡,額頭也帶着汗水,看着紀瑾年和程錚,這兩個大少爺,心底也是一陣後怕:「病人暫時度過了危險期,但是還是時刻注意,她的求生意志一點都不強烈,這點是你們家屬要注意的。」
紀瑾年卻不信,那晚那個口口聲聲說想活的女人,為什麼會不想活?就因為楚家的行為嗎?
不,他不能同意,他還要告訴她,自己知道心裏的想法了,他是愛她的,只是一直都看不穿,也不明白而已。
現在他懂了,也知道錯了,他會好好從重再來的。
可還沒等他鬆口氣,忽然一聲說道:「你們誰是她最終家屬,有件事我需要單獨聊聊。」
「我!」
「我!」兩人同時開口。
醫生頗為犯難地看着他們:「要不然叫家人來?」
紀瑾年上前一步,語調冰冷:「跟我說就行,我就是他的家人。」
程錚冷笑,也跟着上前:「跟我說吧,我以後會是她的監護人。」
醫生直接無招:「得得得,你們兩個一起來吧。」
醫生辦公室里,對方拿出兩張病例,然後開口道:「有件事你們要做好心裏準備,病人除了這次的割喉事件外,還有其他病症。」
紀瑾年蹙眉:「什麼病症,嚴重嗎?」
醫生隱隱一嘆:「要說嚴重,那應該是心殪崋里的折磨在前期會大於身體。」
程錚愣住:「什麼意思?」
醫生將病例推過去,指着上面的三個字說道:「腦萎縮。」
轟隆隆!
窗外此刻正好適當的電閃雷鳴,雷電聲似乎也恰巧擊中了兩人的心坎,讓他們全都怔楞在原地。
特別是程錚,他不敢置信地說道:「郁向晚可是古詩詞翻譯師,大腦萎縮這種事對她而言是致命的打擊,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反倒是紀瑾年只問了一句:「會危及生命嗎?會讓她疼嗎?」
程錚定在那裡,有那麼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輸了,因為剛才的他想的居然是,如果她得了這個病,那自己的家族要怎麼接受,事業又該如何。
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頗為嘆息的開口:「腦萎縮這個病,雖然不是百分之百的致死率,但是它對於人的折磨確是顯而易見的,比如說記憶障礙,性格行為的改變,痴獃等等。」
「最痛苦的是,這個病病至後期會讓病人終日卧床,生活不能自理,不別親疏,大小便失禁,終至完全痴呆……」
那一刻,程錚默默往後退了退,他不敢相信,那個倔強明媚的女人,最後變成這樣的話,該是如何的。
最重要一點,他的家族,是不可能接受的,他要怎麼做……
紀瑾年聽完後,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這件事不要告訴病人,一切問題我負責。」
程錚蒙了,然後吼道:「你瘋了!」
紀瑾年深吸口氣:「程錚,回去吧,程家不會接受這樣的兒媳,我不願意在讓她受到任何委屈了,就這麼說吧,如果讓你一輩子這麼一把屎一把尿的照顧,你能做到嗎?好好思考在回答。」
程錚卡殼,所有話語都卡在喉嚨里無法吐出,他想說可以,但是現實的很多問題又讓他無法反駁。
紀瑾年接下來說道:「還有一點,你既然早就調查了郁向晚的問題,也知道楚家的事情,那麼民政局那天你為什麼會沒有做好防範,你其實也是希望他如果事情真的發生,那麼到了那個時候,郁向晚就會偏向你這邊了,對嗎?」
「……」程錚腳步發軟地往後退了退,表情說明了一切。
紀瑾年沒有說什麼,只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對她恐怕也只有欣賞和喜歡,如果是愛,你早就出手了,回家吧,這灘渾水你別攪和了。」
「我……」程錚話還未說完,就被紀瑾年堵住,「別想着現在走就等於背信棄義,我會對她說是我攆你走的,而且與她而言,豪門應該也是噩夢,外面的風言風語我不想她在聽見,程錚,你還沒資本護住他,回去吧。」
程錚將他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甩開,質問道:「那你又可以?你們洛家……」
「兩老已經被我送出國,洛家的下面已經整頓了一番,我架空了所有人!」
短短一句話,就直接戳破了程錚此刻和紀瑾年的距離。
良久後,他自嘲一笑:「終究啊,我還是沒你有本事能護住她,那我能來看她嗎?」
紀瑾年沉默了以後,點頭道:「我不會再強迫她任何,你來,我歡迎,這一次換我好好追她。」
離去前,程錚深深看了他一眼,隨風說道:「很抱歉,我還是想去爭取一把。」
紀瑾年看着這小子的背影,許久才吐出一句他幾乎不說的髒話:「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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