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父親拜在了外公門下，成了宰相家的女婿。
畢竟，女人哪有官運重要。
3父親娶了母親後，不久便有了我。
父親那時大體還是個合格的父親，就是公務繁忙很少回家。
母親為他一步步改了性子，往日最喜歡的打獵郊遊，從此不去。
學着去做自己根本不喜歡的女紅，變得像一個稱職的妻子。
我的外公很高興，自己從來頑劣的女兒收了性子，也因此對父親更加照顧有加。
但慢慢的，母親發現，每月初七，父親總是不見。
最初母親並未起疑，直到有一日，父親身邊的丫鬟說漏了嘴。
原來那女孩與父親並未斷了聯繫，正相反，父親偷偷攢了幾年的俸祿，把她接到了京城。
何卿卿，這是我第一次知道那個女孩的名字。
宰相府的每一筆開支都在外公的注視下，只有用自己那微薄的俸祿，父親才藏得下她。
聽到這個消息時，母親並未動怒，只是讓那個恐懼到在地上磕得額頭出血的丫鬟帶路。
母親換上低調的裝束，牽着我的手，去了父親藏着何卿卿的地方。
我不想這麼形容，但那個地方或許比相府更像一個家。
那是藏在偏僻巷弄的一間平房，裊裊的炊煙從窗口飄出。
母親並未靠近，就這麼遠遠看着。
透過窗戶，能看到兩個人在吃飯。
桌上菜色極簡，和相府自是不能比。
父親端着一碗白粥，喝得極慢極慢。
桌邊的女人溫柔地笑笑，舉起筷子替父親添菜。
母親默默不言，只是牽着我回了相府。
回了相府，母親忽然就發了狂。
她翻出了放置許久的打獵裝束，嘶吼着要射穿那個賤人的心臟。
下人們慌忙去攔，卻被母親打開，馬鞭在皮膚上鞭撻出青紫的痕迹。
母親的嘶吼聲，下人的求饒聲，我的耳邊充斥着這些聲音。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母親身邊。
我拉拉母親的衣角。
注意到我，母親忽地收斂了所有怒容。
蹲在我面前，勉強擠出笑容問我怎麼了。
我伸出白白嫩嫩的手，摸了摸母親的頭。
「乖乖，不哭不哭。」
我難過的時候母親也是這麼安慰我的，而現在母親的臉上滿是難過。
母親愣住了。
她抱住我，旁若無人地哭泣起來。
4何小姐最終還是進了相府的門。
相府的事瞞不過外公，母親打罵下人的事傳到了他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