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是可以完全避免的事情，卻因為宣懷書和陳氏的縱溺，讓宣寧將人命踩在腳下。
黑甲軍瞧了瞧司馬珊姣，隻眼帶疑惑：「越大夫……」
司馬珊姣微微頷首：「勞駕幫我把她拉開一下。」
黑甲軍上前，一把扯過宣寧的手臂，雙手置於背後，宣寧疼得直起身子，尖叫了一聲：「啊！」
司馬珊姣轉身離開，宣寧在身後大叫：「你衝著我來，有什麼你都衝著我來，你若是敢對我家人下手，司馬珊姣！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司馬珊姣腳步不停，那就來試試吧，瞧瞧到底是你這個鬼厲害，還是邪不勝正！
司馬珊姣和宣寧說話的時候，聞璟就在遠處瞧着，司馬珊姣鮮少有這般聲色辭厲的時候，原來一個人真被逼急了的時候，也會和往日里全然不一樣的。
司馬珊姣抬眸就瞧見了聞璟，愣了一愣，二人剛互通心意，司馬珊姣就叫人瞧見了這麼一出，瞧見了自己埋在心底最深的惡念。
司馬珊姣一時有些躊躇。
但她不後悔，每每一想起掉下水時，聞璟不顧生死的跳下來救她，司馬珊姣就沒法子讓這件事輕巧的過去。
司馬珊姣根本就不敢想，若是聞璟真的因為救她而出了什麼事情，司馬珊姣就沒法子原諒自己。
那些每每一回想起來就後怕的感覺，司馬珊姣沒想一次，對宣寧的恨意就多一分。
憑什麼她身為治病救人的醫者就不能恨一個人，就不能對傷她害她的人報以最惡毒的恨意。